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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自己的口水,喘不過氣來了,身體也軟軟得想要坐倒在地上。
「誰給你的炒花生?」忍著更深的遐念放開小江,看著他臉上粉色撲面、眉眼生輝,韓重笑得很奸追問。
「唔~」小江兩隻手捂住嘴巴,睜大眼睛,嗯嗯~不能說出老錢的名字。火頭軍送了湯飯進來,韓重忙起身,看著飯菜整齊地擺在桌上。小江伸長脖子看著冒著熱氣的肉湯,直咽口水。
「起來吧,吃飯不禁足。」韓重笑笑。
小江縱身躍起,身體在空中幾個轉身翻折,姿勢優美地活動蹲了半天的筋骨,準確無誤地落在椅子上。韓重看得眼花繚亂,發現他的身體柔軟的可以折成匪夷所思的角度,不禁又開始想入非非了。
「慢慢喝,這碗也是你的。」韓重把自己的肉湯放在小江面前,自己幹啃著豆餅,看小江狼吞虎嚥的喝光了才說:「你犯了錯,我不能不罰你,這麼多人都看著呢,是不是!?」
小江鼓著腮幫小聲嘟囔:「你答應我要帶我去打大雁,回來烤著吃的。」
韓重拉著他過來坐在身旁說:「不是和你說過嗎?現下實在沒有閒暇,戰事要緊。」
「我知道。」小江抬頭說:「所以我去打給你吃啊。」
韓重看到他把一長串大雁獻寶似的誰也不給拖進來就知道他的心思了。心被甜蜜地觸動。
凝視著小江好久,忽然起身拉著小江說:「跟我走。」
兩個人出了帥帳,韓重莊重的和守衛說要去夜查,悄無聲息地避開照亮的火把到了火頭軍營帳裡。韓重吩咐小江在外守候,自己摸進去,二十幾只大雁,火頭軍已經拔了毛、抹了鹽巴掛在那裡風乾著。韓重出來後,笑著對喜孜孜的小江說:「你能帶一個人飛出營嗎?」
小江用韓重的佩劍把大腿粗的一棵樹切菜一樣砍斷,唰唰幾劍劈砍成柴。兩個人在遠離營帳的一處山坡後架起柴堆,將拔了毛的大雁掛在樹枝上,韓重掏出火摺子迎風抖開點燃。乾燥的樹枝噼啪燃著,火光映紅了小江粉嫩的臉龐、亮晶晶的雙眼。
油花兒掉了下來,火苗竄起,陣陣香氣傳來,小江咕咚咚直咽口水。韓重把偷拿出來的一壺酒架在石塊上,靠近火堆熱熱地溫著。
把最先熟的兩隻雁翅撕下來遞給小江。雁翅熱得燙手,小江捧著拋來拋去卻捨不得放手。韓重拿起酒壺來喝了一大口,看他已經下嘴啃了,吃得滿嘴流油。風把火堆吹得搖曳擺動,一彎新月在天上如輕揚微笑的唇角。火光驚動了林間棲息的小鳥,撲稜稜展翅飛過。
小江把手裡一個雁翅尖兒舉著送過來道:「你也吃。」韓重笑著接過來,把手中酒壺遞給他。小江接過酒壺一仰脖咕咚咚幹了,抹抹嘴:「啊哈!比小白的猴兒酒甜多了。」啃完了兩個雁翅,大雁肉厚還沒有烤熟,看韓重笑咪咪地看著自己有些不好意思,伸手抽出放在一旁的寶劍,縱身到空中。
寒光清波,劍氣生輝,空中的小江翩若驚鴻,矯若遊龍。韓重眼睛看著,想著皇上又下令催逼進攻,不容上書,竟是把將士生命視如兒戲。自己遠征千里萬般籌劃,舉步維艱,心中鬱鬱不樂,眼見小江如此率性灑脫,不由得吐出胸中鬱結,伸手抽出火堆中一根樹枝,舞動了起來。
枝頭燃著火苗,隨著韓重劍勢,火苗在空中一筆一劃地書寫,短暫地停留出一個個字跡。夜色中韓重朗聲吟道:
「明月頂上笑,林梢驚棲鳥。
偷得片時閒,坡後起雁灶。
寶劍趁夜舞,游龍困正道。
寧舍千金爵,相醉人間老。」
「老」字最後一筆寫完,小江在空中收勢,手挽劍花落下,兩人對面而立相視一笑。只不過這一笑,各有心思。
「大雁熟了吧?可以吃了嗎?」
「唉,可以吃了!」韓重無可奈何地笑說。
韓重愜意地躺在山坡上,枕著手臂架著二郎腿,嘴裡咬著草根滿臉含笑看著小江。偷來的一隻大雁大半進了小江的肚子,吃得滿嘴流油,小肚皮都突起來了還捨不得那些骨頭,守在火堆旁咂得津津有味。
韓重笑著起身拍拍身上的塵土,走過來問:「吃飽了嗎?」
「呃~」小江打了個飽嗝點頭,兩隻油手就要往衣襟上抹。韓重伸手握住他的手腕,低頭含住了一根手指。
「癢,好癢。」小江的肩膀縮起來,不知道為什麼,感覺整條胳膊連同半邊身體都麻麻的、酥酥的,好像猴兒酒喝多了一樣,聲音忍不住從齒間顫抖著溢位來。
用舌尖一根根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