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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說漏了嘴,趕緊糊弄:“我之前找過他一次,那時候他人還在。”
葉朝禮點了點頭:“雖然沒見過他煉丹,但是對於他擅用的藥材,收集的輔料,我卻都是再熟悉不過。我沒能親眼見過他煉丹,但他曾說的種種煉丹方法,我卻是永遠都不會忘。在他離開之後,我便嘗試著自己煉丹,很想幫他煉出他想要的東西,也算是報答。現在看到你手上的這些丹丸,毫無疑問,會這樣用料,會用這種方法的,也許只有他了。”
我追問:“他離開?他是什麼時候離開的?為什麼要離開?”
“大約過了半年,他便突然來向我辭行,說是要走了。”
“為什麼?”這個情景何其相似,就像他當年也突然和我辭行一樣。
葉朝禮說:“他當初對我說,他耽擱的時間太長,必須離開了。我問他原因,他說,他還有個孩子需要照顧,現在一走就是半年,孩子都不知道怎麼樣了。”
“我大吃一驚,看他的模樣那麼年輕,也從未聽他提起過,誰能想到他竟然會有個小孩?我不禁問:‘男孩還是女孩?幾歲了?孩子他娘一個人能照顧的過來嗎?’他說:‘是個男孩,已經快十歲了,沒有娘,只有我這麼一個爹,我走了也就沒人照顧他了,家裡只有些傭人。’”
我的心中無端一緊,眼前不由出現了小小的容止危,一個人孤孤單單的呆在寒冷寂靜的血塵山頂的情景。寧舒當年就這麼平白無故的突然離開,外出尋藥,一個不滿十歲的小孩又該怎麼捱過半年的時間?
想想當初,自己還算幸福,雖然也是孤兒,但師父將我視如己出,把我們師兄弟三個都照顧的很好,每到師父外出的時候,雖然只有三五天,卻也足以令三個孩子感到無所適從。
那時候,蘇澈總是擺出“長兄如父”的樣子,雖然他年紀也不大,卻一力承擔起照顧兩個師弟的責任。我總是格外依賴他,就算師父不在,有師哥在身邊,我也會覺得安全而安心。
可是容止危呢?他什麼都沒有,那麼當寧舒離開他的時候,他又能倚靠誰?
這麼一想,突然就覺得有一點心疼。
寧舒怎麼能這樣,怎麼能扔下孩子一個人。想到這裡我不禁憤憤起來。
心中有一個聲音響起:你自己又如何?你又何嘗不是把他一個人扔在血塵山頂?
我晃了晃腦袋,趕走這些擾人的思緒。
連默偏偏說了出來:“那個小孩,應該就是容止危吧。”
我抬起頭,心裡暗暗期盼著葉朝禮能多說一點關於那個小孩的事。
“我並不知道那孩子的名字。只是覺得甚是驚訝。”葉朝禮顯然不知道我的心思,很快就跳過了那個小孩,繼續說了下去,“寧舒留下了許多東西給我,有金銀珠玉,還有醫書藥材,甚至還有押題錄……”
我插嘴:“押題錄是什麼?”
葉朝禮說:“他知道我參加科舉,屢試不第,便留下這麼個東西,押中了當年的鄉試考題。”
“那你豈不是天時地利,出師大捷?”
“沒有。”葉朝禮搖了搖頭,“我根本沒有去參加考試。那時候,我已經不想入仕做官了。自從他走了以後,我就做了郎中,給別人治病。”
“他讓你變了不少啊。”
“倒也不算,還是這一行比較適合我,恐怕就算沒有他,我遲早也會放棄原先的路子。”
連默說:“過去卻也不曾聽你提過。”
葉朝禮說:“他不願意別人知道他的去向,我也就不會多說。”
我心中暗叫不妙,我們就是來尋找寧舒的去向的,他卻不願多說,這可如何是好。
葉朝禮彷彿看出了我的心思,從懷裡拿出一柄摺扇,放在桌上:“不過,食君之祿,忠君之事,既然拿了你們的東西,我自然會勉為其難的告訴你。”
連默笑了笑:“那就言歸正傳,到哪裡可以找到他?”
葉朝禮說:“單從你拿來這些丹丸來看,是看不出他的行蹤的,我說過,他長年在外採藥煉丹,天南海北的各種藥材都集了個遍,這丹丸看上去不起眼,裡面卻是大費心思,不但煉了十六番以上,雖然沒有加汞火養,卻是……”
連默打斷:“你就別扯煉丹方法了,你看華兄都等不及了。”
葉朝禮笑道:“上哪裡找到他,已經畫在這柄摺扇之上了,你帶在身上慢慢找吧。”
連默一把拿過桌上的摺扇,啪的一聲開啟,我這才看清楚,這摺扇並非連默先前交給葉朝禮的一把,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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