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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默點了點頭:“沒問題。”
我與連默潛入樹林,隨即縱身上樹,藏身在枝葉濃密之處,過了好半晌,耳聽得群僧喧譁聲漸歇,終於寂然無聲,料想各人已然進入大雄殿內堂。夕陽下長草掩映,餘暉昏暗,莫名有股肅殺之氣,讓人不得不凝神謹慎。
我們悄悄來到大雄殿近處,只聽得前殿隱隱有人說話,四名守備僧立在前後門處,一望而知是武功高強之輩。想來少林寺行事持重,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去可謂難於登天。
連默小聲問道:“門口有人守著呢,該去哪裡偷聽?”
“就算沒人守著也不能進去聽,別小覷了我師哥的內力。”我低聲說,四顧無處可以藏身。少林寺中房舍雖多,離大雄殿太遠也沒用。我目光掃了一圈,看見那塊題著“大雄寶殿”四個燙金大字的匾額,足有三丈來寬,高懸殿外,昏暗的光線讓它在五彩的琉璃簷投下了黑色的陰影。
我對連默使了個眼色,連默心領神會,兩人施展輕功,悄無聲息的落在匾額之後,連灰塵都沒碰起多少。
從大殿之內隱隱傳來兩個人的說話聲。我屏住呼吸,凝神傾聽。雖然由於遙遠而顯得微弱,但那熟悉的聲音還是聽的清清楚楚。
“……方丈大師此言差矣,晚輩倒是認為,現在是攻打魔教的最佳時機。”蘇澈的聲音比往日一貫的溫柔似乎多了一點強硬和凜然,“魔教和中原的對峙已久,晚輩並不想探根究底,只想讓武林早日平靜安定罷了。”
“蘇盟主既已決定要攻打魔教,我少林自當鼎力支援盟主計劃,為武林效力。只是……當前中原與魔教已是互不干涉,或許並不需要再掀風波。”
“風平浪靜只是暫時的,方丈大師切不可被表面現象迷惑,魔教亡我中原之心不死,除非剷除魔教,否則我武林正道永無寧日。”蘇澈昂然道,“再者,魔教作惡多端,血債無數,豈能視若無睹,一筆勾銷?只有消滅魔教,才能弘揚我武林正氣。”
連默伏在我耳邊,用低不可聞的聲音道:“你師哥,還真有盟主的氣勢呢,覺明方丈怕是推脫不掉。”
我輕輕點點頭,全副心思都凝聚在大雄寶殿內傳來的聲音裡。
“……據我所知,容止危重傷未愈,內力也大有耗損。魔教勢力雖強,但只要扳倒容止危,便是一盤散沙,根本無法與我中原武林為敵。晚輩已派人潛入調查,籌劃了數月之久,才終於等到了這樣的時機。”
“阿彌陀佛,蘇盟主既已決定,老衲自然應當服從盟主的決定,盟主又為何困惑?”
“晚輩素來敬仰方丈大師,在此也不會隱晦。晚輩資歷甚淺,武功平庸,坐上中原武林盟主之位,實在心中有愧。只是既然重任已經落到肩上,晚輩說什麼也不會逃避,一定會好好完成先父交託的遺命,擔負起天下武林興衰存亡的責任。”蘇澈沉默了一下,朗聲說道;“只是晚輩即位時間尚短,不足服眾,在緊要關頭號令天下群雄,只怕有所閃失。所以懇求方丈大師,助晚輩一臂之力,晚輩感激不盡。”
原來如此,我心中暗暗想道,蘇澈之所以秘密來到少林,果然是為了攻打天重門。然而他這個盟主做的時間不長,年紀又輕,確實不足以服眾,若是貿然號令,只怕指揮不動一群前輩,反而丟了位子。蘇澈一向行事穩妥,考慮周全,自然不會打無把握的仗。覺明方丈是武林中德高望重的長者,無論資歷還是威望無第二人能及,邀請覺明方丈坐鎮武林盟確實是最好的打算。
覺明方丈道:“阿彌陀佛,盟主是要老衲代為號令天下群雄,老衲愧不敢當。”
蘇澈畢恭畢敬的道:“晚輩不敢勞動方丈大師一切代勞,只須方丈大師同晚輩一起坐鎮便可,晚輩的所有決定也必會請得方丈大師示下。”
連默低聲道:“你師哥退讓到這一步,看來是鐵了心要扳倒魔教了。”
不但如此,他還有必勝的把握,否則,以師哥的性格,絕不會輕易做出如此重大的決定。我心裡默默想著。從小與蘇澈一起長大,我深知他的秉性——蘇澈一向溫文謙和,體貼和順,而實際上卻最是固執不過,一旦有了決定的事,則說什麼都不會改變。
覺明方丈道:“盟主的命令,老衲自當遵從,只是老衲願盟主能以天下蒼生為念,血腥殺戮,實非我少林所願。”
蘇澈道:“覺明方丈儘管放心,晚輩並非濫用武力之人,只是想早日剷除容止危邪魔一黨,還武林正義清淨罷了。”
我埋頭聽著蘇澈的聲音,他的口氣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