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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剛才沒用劍。”
“劍之道,重意不重形,無招勝有招。”容止危說,“御劍自如,劍不離手,以劍傷人,是劍術的第一層境界;無劍之劍,化氣為攻,意在劍先,是劍術的第二層境界;飛花走葉,萬物皆劍,處處劍意,是劍術的第三層境界。只有練到第三層境界,才能體會到劍術的奧義。”
他說的話,於我過去的所學所見完全不同。以前師父一直要求我們苦練劍術,牢記招式,熟能生巧,而在他口中,招式卻完全不重要;蘇澈一直努力練劍,劍不離手,而在他口中,這也不過才第一層境界而已。
一番話話彷彿讓我走進了一個武學的新世界,看到了和過去完全不同的東西。
我不禁心生嚮往,脫口而出:“你教我好不好?”
話一出口,我便後悔了。他是魔教的人,我是浮劍山莊的弟子,又如何能出口要學魔教武功?沒想到只是一念之差,我竟然墮落到這樣的地步。
“你說呢?”他說,“我從來都不會拒絕你。”
“我不學了。”我改口,“這是你們魔教的武功,我才不要學。”
“魔教?”他冷笑道,“江湖上只要有自詡正道的人,就必然會有魔教的誕生。正邪之分若是真那麼重要,我天重門早就江湖絕跡了。”
“誰說正邪之分就不重要了?”
“既然重要,那麼你告訴我,正與邪的標準是什麼?”
“這個……”我沒想過這個問題,被他問的愣住了。
“我們魔教殺人,難道正道中人就從來不沾血腥?我教勢力龐大,難道正道中人就從不爭權奪勢?那劃分正與邪的標準又是什麼呢?”
我想了一想,才說道,“正便是武林公認的,所有人必須遵從的道德標準,邪自然就是與正對立的。”
他搖了搖頭:“你先認定了所謂的‘正’,然後從‘正’畫出‘邪’,原本就是不公平的。民溼寢則腰疾偏死,䲡;然乎哉?木處則惴慄恂懼,猨猴然乎哉?三者孰知正處?”
“這,是什麼意思?”
“這是書裡的一段話,意思是說,世間萬物並無統一的標準,又何來的正與邪?你們自認正道,與你們對立的便稱為魔教。所謂的‘正’與‘邪’,不過是虛化出來、禁錮思想,便於鞏固自己統治的愚人道具而已。”
鞏固自己的統治?難道他的意思是,正邪之分,只不過是權力之爭的工具?
如果是師父或蘇澈在場,定然會駁斥一番,可我卻偏偏覺得,他說的似乎沒錯。
我見過那麼多正道中人,無論是青城派,還是九劍堂,真正光明磊落的“武林正道”,怕是也數不出幾個,他們每個人都可以冠冕堂皇的痛斥魔教,維護正義,然而他們的“正義”又該以怎樣的標準去衡量?
“不過,之所以我說正邪之分並不重要,因為它除了束縛精神之外,便沒有其他作用。中原武林正道至今亦無法消滅天重門,也無法阻止天重門的壯大。”
“我教屹立不倒,只有一個原因,便是我足夠強大,教眾足以與整個武林正道抗衡。真正不可或缺的重要的東西,便是實力,強者勝,弱者敗,成者為王,敗者為寇,這是亙古不變的真理。”
他說的沒錯,就連中原武林推舉武林盟主,都須得比武奪帥,強者為尊,武霸天下者一統江湖,我還有什麼可反駁的。
“所以你應該瞭解,為什麼你師父身為正道中人,卻還要修煉我教的《封喉訣》。”
“誰說我師父練了《封喉訣》,他練的明明是《絕心錄》。”
“你知道的,”他說,“其實你都知道,你只是不想承認。”
“我知道什麼。”我嘴硬。
“你知道你師父都做了什麼,你知道他練的是什麼樣的功夫,哪裡來的,你就是不肯承認。”
“我才不是。”
“你明明知道你師哥永遠都不會給你一個承諾,永遠不會對你有兄弟之外的情愛,你卻也不願承認。”
“我沒有!”我大聲喊道。
“你明明已經愛上我了,卻還是不肯承認。”
“我沒有!”我生氣的喊道,卻被他扳住了下巴,吻了上來。
我一陣慌亂,畫眉鳥撲啦啦的從手中飛走了。
他伸手放下了車簾,車內頓時一片幽暗,親吻卻越來越濃密起來。他的雙手插進我的頭髮,不斷的吸吮我逃避的舌尖。
“你愛上我了,是吧。”他說,“承認一句話就有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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