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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兄弟,你可別搞錯了呀,九劍堂很厲害的,跟浮劍山莊不相上下啊!”
“我……”我心下不忿,但自知不能太過義憤填膺,免得自己說多了露餡,硬生生的把話頭吞了下去。
兩派的人此時都已站在場上,唐風堡堡主唐凌約莫四十來歲,身材高大,相貌威武,手中的兵刃是一柄五尺來長的玄鐵九節鞭,九段粗黑的玄鐵由梅花狀的鐵環串連,看上去便是十分兇險。唐風堡武功最高的人已然上場,九劍堂卻只派出了一名年輕弟子,兵刃也沒什麼稀奇,就是一柄長劍。
兩人相互抱了抱拳,武鬥便即開始。唐凌不愧是唐風堡堡主,將九節鞭的精髓發揮的淋漓盡致,掄、掃、纏、繞、掛、拋、舞花……招式迭出,招招精妙,眾人喝彩聲不斷。而那年輕弟子卻是少年老成,甚是沉穩,沉肘揚腕,守的滴水不漏,兩件兵刃幾度相交,聲響不斷,火星四濺,一鞭被他架開,回身又是一劍。
我心中緊張——九劍堂實力不弱,若是這場勝了,跟浮劍山莊對上就不好了,兩派素來不睦,武場相遇定然也是分外較真,實在不好應付。
轉眼看看蘇澈,他緊抿著嘴唇,雙眉皺起,目不轉睛的看著場上的比武,看上去也有些緊張。再看師父,仍然不動聲色的淡定而坐,顯然成竹在胸,氣定神閒。
九劍堂弟子的膂力氣勢不及唐凌,但劍法之狡譎,卻遠有過之。拆分數十招,已是瞭然九節鞭的勁道和去向。九節鞭攻勢凌厲,卻也同樣難於控制,對敵殺傷力大,但若控制不好,亦同樣容易傷到自己。九劍堂的弟子看準鞭路,長劍一帶,便引導鞭尾反向彈去,直飛唐凌面門。
唐凌閃避之下,手一揚,便又是一鞭,那弟子長劍縱橫,又將鞭尾甩了回去。唐凌一招不成,待要變招,鞭子最末的一節卻被那弟子抓住,劍光一閃,九節鞭脫手而出,打著旋呼的一聲飛了出去。
唐凌面色發白,眾人這才看清他的手腕處鮮血涔涔流下,剛才快似閃電的一劍刺傷了他的手腕,將他的兵刃挑了開來。
唐凌沒了兵刃,頓時落了下風,雖然改用拳腳招式,但一雙肉掌又豈是利刃的對手。九劍堂的劍法以快和狠為上,此番更是步步緊逼,毫不鬆懈,不留情面的一追到底,過不多時,唐凌已經退到了邊緣,那弟子一劍橫掃下盤,唐凌避閃不及,直摔了下來。
“上一場,九劍堂勝。下一場,浮劍山莊對九劍堂。”
聽到浮劍山莊四個字,我一下子豎起耳朵,捏緊了拳頭,心跳越來越快,我吞了一口口水,目光緊緊的跟隨著師父那邊。第一場比賽,師父是肯定不會上場的,多半要叫大師兄。
蘇澈和眾弟子站在師父面前,師父看著他們,沉聲說道:“比武過招,重在分出高下,不得傷著別人,要是受傷了就趕緊下來,不須戀戰,明白了嗎?”
眾弟子都道:“明白。”
師父看了他們一會兒,最終目光落在蘇澈身上:“澈兒,九劍堂的人不好應付,你上場吧。”
“是。”蘇澈應道。我看見他臉上認真堅定的表情,心裡捏了一把汗,比自己上場還要緊張。默默的為他加油:師哥,你一定行的!
對方見是蘇澈,便也換了大弟子上場。我一瞪眼,那大弟子薛鳴濃眉大眼,高鼻闊口,三十多歲的年紀,正是上次被我砍掉了一根手指的傢伙。但見他站在蘇澈面前,一臉的憤憤和不屑,皮笑肉不笑的作了個揖,低聲嘀咕:“呸,小白臉。”雖然聲音不大,底下的眾人不少還都聽見了,有的皺眉,有的暗笑。
我立時氣往上衝,恨不得再衝上去揍他一頓。蘇澈咬了咬嘴唇,什麼都沒說,只是輕輕拔出長劍:“請多指教。”
薛鳴將兵刃嘩的抽出,與適才的弟子不同,是一柄沉重的黑色鐵劍,九劍堂初入門的弟子用的劍最薄最輕,越往上練用的劍也也越重,招式的速度卻須得越來越快。
“不必廢話!”薛鳴刷的一劍劈了下來,快的只是一道黑影劃過。蘇澈立即接招,橫劍架住。薛鳴只是單手,蘇澈卻明顯膂力不夠,雙手握著劍柄,才架住了這力道剛猛的一劍。薛鳴冷笑一聲:“敢做不敢當,別以為我們不說就人人都是傻子。”
不知是憤怒還是羞恥,蘇澈臉紅了。我怒的緊緊捏著拳頭,這個可惡的混蛋,當初自己就該更狠一些,省得他在這樣的場合還含沙射影的說三道四!這次我是絕對不會原諒他的!
蘇澈咬牙一句話不說,猛的格開他的長劍,刷刷刷刷便是三招連發,招招攻向要穴。薛鳴眼疾手快的回了幾招,劍尖一晃,將蘇澈的攻擊都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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