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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的水平,又要花多少年的時間?浮劍山莊的劍術和心法入門甚慢,自己是自幼練起,足足花了十幾年的功夫,又豈是一蹴而就的。
江湖險惡,風波四起,現在沒了武功,則更是舉步維艱,加倍困難。要去查明事實的真相,追查康兒的死因,自是少不了得去浮劍山莊、武林盟等江湖要地,偏偏自己惡名在外,那些正道中人處處與我為敵,武林大會上見過我的人不少,估計大都認識我這張臉。
這次僥倖的瞞過了九劍堂,可時間長了畢竟紙包不住火。
我苦惱的埋下頭,渾身的劍傷還沒好全,青青紫紫的瘀傷猶在,那日被拳打腳踢的情景又浮現在了眼前。
“像誰不好,誰叫你偏要像華其欣!”
連長的像都得挨一頓痛打,若被識破怕是免不了要小命不保了。
在彭州府都能撞上九劍堂,算我夠黴的,若是真正回到中原武林,潛入機關要地,被人撞見的可能性就更大,到時候人人的而誅之,而我卻毫無還手之力。
當初自己最擅長的就是在臉上抹泥,要不就是戴上人皮面具。那時候自己武功好,別人都打不過我,做事自然有恃無恐。
可現在呢,一點武功都沒了,抹泥塗臉也好,人皮面具也好,易容改扮也好,只要被抓住,這些伎倆立時就會被識穿,到得那時仍然免不了被打被殺的命運。
難道我就得一直龜縮在此,永不見人,直到十幾年後重新練成了武功再出門?
藥罐裡湯汁翻滾的聲音漸漸小了下來,嫋嫋輕煙彌散在屋內,看看漏刻已煎的差不多到時候了,我將罐子端下,在破土瓷碗中倒滿了棕黑濃稠的藥漿。
以前雖然喝過不少藥,自己倒是一次也沒煎過。連喝藥都要他哄上半天,甚至含在口中為我強行灌入。
東想西想的手一抖,藥湯就潑了出來,燙的我直跳。
我吹了半天,聞著那苦兮兮的味道就作嘔,拖延再三還是一仰脖子喝了下去,抹了抹嘴。
爐火中的紅通通的火炭仍然未熄滅。如同鮮紅的血塊,在我眼前洇染開來。眼前彷彿出現了康兒臨死前的模樣,原本紅潤的臉頰變得慘白如紙,天真狡黠的眼睛空洞無神,胸口那一大團暗紅的血塊,在月光下觸目驚心。
我咬緊牙齒,握了握拳頭。
看著爐中的火炭,突然心中一動。
——只要毀掉自己的臉,便不會再有人認出我。
無論做什麼事,都要付出一定的代價。想要知道真相,便須得有所犧牲。
我拿起爐邊的火鉗,擱在爐子上,紅熾的炭塊燒的正旺。我心裡害怕,手有點發抖,卻仍然緊握著鉗柄,過不多時,那扁頭便燒的紅了。
我舉起鐵鉗,一咬牙,猛的將它烙在臉上。頓時白煙冒起,焦味四散,臉頰立時被燒的血肉模糊,一陣劇痛蔓延了全身,我拼命咬緊嘴唇才沒有慘叫出聲,用力扶住桌子,又烙上自己的額頭。
只聽得嗤嗤之聲不絕,眉毛和皮肉被燒焦的味道刺鼻之極,我再也抵擋不住痛苦,一下子昏了過去,
如身入地獄,經歷萬丈烈焰的燒炙。
無論我怎樣奔跑,都無法逃脫這火焰的燒炙。
熊熊烈火之中,模模糊糊一個熟悉的身影,升騰的熱氣在眼前晃動,人影搖曳,輕輕轉身,溫柔如水的雙眼,端正俊朗的臉龐,不知多少次出現在我的夢裡。
“師哥!師哥!”我大聲喊著,想撲進他的懷裡,“救救我!救我!”
“你跟我,跟浮劍山莊,都沒有半點關係。”
他冷冷的說道,轉過了臉。火焰如浪潮一般迅速翻湧而來,滾滾燃起,他如同一縷輕煙一般飄散開,無影無蹤。
而我一下子就被烈火吞噬了。
我猛然驚醒過來,只覺得臉上劇痛難當,有如利刃刺骨,渾身都在發熱,腦袋昏昏沉沉的。我閉上眼睛,只剩一片無盡的黑暗。
忽然想起,曾經不知有過多少次,自己做著噩夢,口中大喊師哥,大哭大鬧的驚醒過來,在另一個人的安慰親吻下才慢慢平靜。
後來他將一個小小的玉佩掛在我的身上,說了一大堆甜言蜜語,哄我不要取下來。我懵懵懂懂的聽著,在他的誘惑下同他歡好。自那之後,似乎真的便沒再做過噩夢。
那隻玉貘早就被我當掉了。
我摸索著爬起來,在桌上摸到火摺子點上燭火,拿起鏡子照自己的臉。鏡子裡映出一張稱得上恐怖的面容,大片的灰黃或紅褐色的皮肉翻開,一邊的眉毛沒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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