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第3/4 頁)
呢。”我搖頭說。
“何必要練的那麼高?”
我遲疑了一下,仍是回答了:“因為我要殺一個人,他的武功非常高。”
“是麼。”他也只是淡淡的回應,一如既往,“為什麼要殺他?”
“他……”提到這個我又開始咬牙,“他殺了我最心愛的師弟,還讓我身敗名裂,萬劫不復……”
不知道為何,面對這個人,無論埋的多深的心事都可以輕易的脫口而出。
天慢慢地黑了下來。
“回去吧。” 他對我說。
我站起身,走到院外,他又說:“路上小心些。”
我問:“你叫什麼名字?我到現在還不知道呢。”
他的眼睛裡露出遲疑的神情,隔了很久才說:“我的名字很久都沒有提過了,因為很多原因。”
他頓了頓,看到我失望的樣子,眼睛又微微彎了起來,說道:“我叫寧舒。”
我高興的笑了:“我不會跟別人說的。”
從那天起,我又去過兩次,總覺得既然知道了他的名字,我們就是朋友了。
我坐在他房間裡的破毛氈上,不受阻攔的看他搗藥、煉化,他手裡不停地變換著工具,小秤,鐵釺,銅皿,石臼……他往壺裡倒各種各樣的藥粉,看著它們冒煙。
滿屋子瀰漫這各種氣味兒,有時是淡淡的苦味,有時是好聞的清香。
他不時的翻著書本,提起毛筆在頁首上寫上一兩句,寫什麼我都看不懂。
“你在幹什麼?”
“煉一種丹藥。”
“什麼丹藥?”
“不好說,你不會明白的……”
“江裡有船伕說這島上有妖氣,所以平常才沒什麼人來呢。”
“怎麼會,我不是好好的嗎。”
有的時候,他不再忙碌。我們便一起在院落中喝茶,只是隨意的說話,便可消磨一個下午。
除非特別必要,他不說話——雖然他的話很少,卻不阻止我講出我所想到的一切。這和蘇澈有些不一樣,蘇澈常常會說:“其欣,你又在胡說八道了。”
而寧舒只是一語不發的聽著,三言兩語的評論總是恰到好處,即便什麼話也不回答,但是微微彎起的眼睛可以看出他在笑,這讓我也覺得很快樂。
後來想想,比起連默,我恐怕還更加喜歡跟他在一起。連默是對他有興趣,而我呢,我純粹是喜歡那樣安寧的感覺。
算來,其實從認識到離開,也不過是幾日間的時間。
“我送你一些東西,你以後別來找我了,好嗎?”某一日,我離開的時候,他突然這樣說道。
“為什麼?”我驚訝的問。
“不為什麼。”
我忽然有點生氣了起來:“不用你送我東西,我也不會來找你了。”
“隨便。”他淡淡的說,“不過我已經準備好了,你拿去吧。”
他從房間裡拿出一個粗布的包裹,放在我的手裡。
我接過包裹,並不重,裡面軟軟的。我很想立刻就開啟看看,但還是忍住了。
“你……為什麼不要我找你?”我委屈的說,“之前不是好好的嗎?難道是我很吵嗎?”
他眨了眨眼睛:“我想走了。”
我愣了一下,說道:“我也不會在這裡呆太久。”我鼓起勇氣:“總是帶著面紗,不覺得氣悶啊?可以拿下來嗎?”
他柔美的眼睛彎了起來,似乎在笑,卻又充滿了難言的憂鬱感:“不氣悶的……抱歉。”
我有一種自己可能真的不會再見到他的預感,後來事實證明我的預感是正確的。
我回到客棧後,開啟包裹。雖然是粗布裹著,但裡面的東西卻疊放的很整齊。
裡面是一套衣褲,白色的綢底上繡著藍黑色的花紋,看上去倒是挺好看。
難道他是看我穿的太過破爛,所以送我新衣服穿麼?
我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再看下去,裡面還有一張薄薄的人皮面具,戴在我的臉上大小正合適。我站在鏡子前照了照。
醜倒是不醜,但也不見得比我好看啊。
於是莫名其妙的再去看第三件東西,是一個卷軸,展開,裡面畫的有山水,有圓圈,有彎彎折折的曲線,有蠅頭小字的註解。
看上去是一張地圖。
我睜大了眼睛,在一處圓圈的記號邊,畫著一團藍黑色的火焰。
化成灰,我也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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