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2/4 頁)
清蔚摸著黑小心翼翼的將奚蘇柚平放於床上,拿出火摺子點起燭光,幽黃的燈光將黑暗的房間照得幽幽亮。襲清蔚佇立在視窗,透過木雕欄望向漆黑的夜,一輪明月懸在天空灑下淡黃的光,卻有些淒涼。
“唔——”奚蘇柚發出輕微的聲響,彷彿是努力剋制自己卻依舊發出聲音,那種鑽心的疼阿,彷彿有上千枚針釘入自己的心臟、肺和血管之中,無法動彈。
襲清蔚走上前去,用手背輕貼他的額頭,他的溫度又下降了許多,再這樣下去可要被活活凍死了。襲清蔚皺著眉頭思考片刻,轉身熄了燈,在黑夜緩緩褪去身上那件乾淨的白衣,青絲垂落在背,微弱的月光下,一具光潔而白皙的身子若隱若現。他微微掀開奚蘇柚的被子,解開奚蘇柚的衣衫,將自己的身形埋沒在奚蘇柚的衣衫之中,雙手環著他的脖子,緊貼著他冰冷的身子。
他的身體冰冷至極,自己溫熱的體溫不出幾秒也迅速冰涼,卻沒有移開自己。黑夜中的奚蘇柚得到了那麼一絲的溫暖,緊皺的眉頭微微舒展了一些。
襲清蔚在黑夜裡望著他憔悴的臉,忍不住輕輕貼上他乾燥而冰冷的唇,用溫暖而溼潤的舌頭舔著,試圖讓他的唇也變得溫暖。
這一夜,奚蘇柚睡得極其安穩,襲清蔚那冰冷的心裡多了那麼一絲情愫,雖然弱卻足以形成強大的光芒。
第二日天剛亮,襲清蔚等人就匆匆出發。馬車透過人海茫茫的集市,突然一位身穿黑衣面掩青紗的姑娘將馬車攔住。
“姑娘何故攔車?我等有急事,請你速速離開。”陳抿陰沉著臉說道,要知道奚蘇柚的性命危在旦夕,連他也十分擔心。
“叫你家主子出來說話。”黑衣姑娘並未搭理陳抿,眼眸中只是一片淡然,毫不把陳抿放在眼裡。
“你……”陳抿剛想說什麼,只見襲清蔚便掀開簾子輕輕一躍,“不知姑娘有何事?”
“哼。”黑衣姑娘冷笑一聲,“我倒是知道你們馬車上有位將死之人,好心出手相助,倒是這般沒禮貌。”
襲清蔚眼眸中閃過一絲驚訝和奇異,“真是在下有眼不識泰山,說聲抱歉,敢問姑娘可有辦法治去這病?”
“你道我是神醫在世?”黑衣姑娘輕蔑一眼,“我雖不能救他,卻也能給他延遲半個月的性命,這藥你便收著,信不信我就是你的事。至於我為何出手相助,只是一時興起。”
黑衣姑娘講一瓶藥丸塞入襲清蔚的手中,說罷便匆匆離去。
襲清蔚看著手中瓶裡三顆黑色的藥丸,心生疑惑,這藥來歷不明,要是隨意給蘇柚服下怕是不太穩妥,可要是這藥真有這般功效就最好了。襲清蔚轉身躍上馬車,“陳抿,走。”
“是。”於是陳抿立刻駕馬而行。
坐在馬車內的襲清蔚看了看眉目中皆是寒意的奚蘇柚,再看了看手中的藥丸,想,倒不如我自己先來試試藥性。於是便倒出一顆吞了下去,吞下去的那一剎那,胃裡彷彿著了火,整個身子突然間沸騰了起來一樣,熱得難以言喻。這般溫度想必可以去除一些寒意,延遲寒毒的蔓延,想罷便給奚蘇柚服下一顆。
果然,奚蘇柚緊皺的眉頭微微舒展了一些,額頭的溫度也微微上漲了一些。
“可那位姑娘是誰?”卻怎麼也想不出一個答案,於是作罷。
快馬加鞭三日後終於到達了清瀾山,本要十天的路程,硬生生的壓縮到七天到達,可見襲清蔚心中有多麼著急。
“師兄,我們終於到清瀾山了!”陳抿撥出一口氣,摸了一下額頭上的汗。
襲清蔚心中的擔子也微微放下了一些,“陳抿,你去尋一艘船來,接下來的路我一人就夠了,你先回清虛門。”
“是。”陳抿雖然有些擔心襲清蔚,但也知道師兄是想讓自己回清虛門報個平安,怕師傅擔心。
一刻鐘過後,終於尋來一搜船,抱著奚蘇柚匆匆上船,“老先生,請送小子去藥仙島吧。”
拿船杆的船伕憋了一眼躺在船內的奚蘇柚,也明瞭是怎麼回事,二話不說立馬開船。
“多謝老先生。”襲清蔚對他微微作揖。
“不必謝我,我也只是收錢盡責。你還是擔心一下如何說服藥老先生給你的同伴治病吧。”老先生笑了笑,滄桑的說道,語氣好像十分了解藥老。
“老先生可與藥老相識?”襲清蔚想多打聽一些關於藥老的事情,希望能多增加一些機會。
“我撐船二十餘年,想不認識也難,這藥老先生總是在島邊釣魚。”
襲清蔚微微皺了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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