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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鍾離祈,阿襲的朋友,這幾日先由我來照顧你。”
“……那他什麼時候回來?”他虛弱地說道。
鍾離祈眼眸中閃過一絲悲哀,“很快的。”
說罷她嘆了一口氣,不知襲清蔚要如何一個人承擔這麼痛苦的事情。
“你好好休息吧,有事喚我。”鍾離祈說道。
“好的。阿祈。”他笑了起來,眉眼彎彎如一道清冷的月光,而這笑卻充滿了溫暖。
好溫暖的人啊。鍾離祈心中微微動容,是一個與襲清蔚完全不一樣的人兒,溫暖的像是太陽一樣,自己的名字從他嘴裡喚出便感覺好聽了數十倍。
清虛門中也發生著巨大變化,弟子皆是披桑帶麻,一股悲涼的氣息充斥其間,連一傾園內的桃花也紛紛凋謝了,一夜間全都掉光,只留下顧忌的樹枝。
襲清河和襲清遠統統面帶憤怒與悲傷。
“大師兄,這件事絕對不能就這麼算了!”襲清遠緊緊咬著下嘴唇,手指握成拳頭,彷彿要將自己的骨頭捏碎。
襲清河蒼涼一笑,怎麼可能就這麼算了,想起師傅那時對自己說的話,難道那時候他就料到了有今日?
是的。師傅他死了。死在他最愛的竹林草屋中。
他盤腿坐在草蓆上,腿上擺放著他最愛的那把琴,身體虛弱的靠在琴上。腹部的傷口流出汩汩鮮血,一直流一直流,流到草屋外,流到竹林裡,彷彿要將整個竹林染成血色。
他含笑而去。
是自殺?還是他殺?
襲清河冷冷一笑,自己認識的師傅是絕對不可能自殺的,到底是誰如此,他定要找到幕後兇手。他盼著襲清蔚能早些回來,又希望他不要回來,自己知道他對師傅有多恭敬有多欽佩,怕是會成為他一生的心結。
“大師兄,二師兄。三師兄回來了。”
只見襲清蔚風塵僕僕而來,依舊如仙般絕冷,面目之間冷若冰霜。
“阿蔚……”襲清河上前喚到。一句“阿蔚”穿越了多少的時空與時間才到達襲清蔚的耳中,溫柔得讓襲清蔚忍不住去聽。
“師傅他?”襲清蔚問道。
“清蔚,是師兄無能。”襲清遠一改往日調皮的模樣,心中充滿自責。
襲清蔚苦笑一番,“怎能怪你?”
“阿蔚……清虛門一日不能缺掌門,這掌門必須由你來擔。”襲清河說道。
“……無論怎麼說都是應該讓大師兄來掌管。”襲清蔚雙手作揖,畢恭畢敬地說道。
“清蔚,你不要推脫了,大師兄說這是師傅親自對他說的。”清遠上前輕輕拍了拍他瘦削的肩膀。
襲清河點了點頭,複述了一遍當日的事情。難道是巧合?可怎麼看都不像是巧合,定是師傅自己發現了什麼。
襲清蔚知道自己這輩子都不能離開這場陰謀,於是說,“大師兄二師兄,也不要逼我了。我已決定了,我要離開清虛門。”
“什麼?!”
“這怎麼行?!”
“我若不替師傅報仇,這輩子都不可能心安。”他無奈的苦笑道。
襲清河和襲清遠自然知道,師傅在他們心中的地位同樣勝過父母,既然如此也不能再強求什麼。
未來的路是自己遠的,未來什麼樣,再痛苦再悲涼也必須去承擔。如果今日襲清蔚並未離開清虛門也並未去尋仇人,那麼是否受到的傷害會少一些?結局是否也會好一些?
可是,沒有如果呢。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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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開端
夢魘。黑暗。苦楚。
他做了個夢。彷彿將自己一生都夢盡了。
夢到十年前,夢到那靜如河水的師傅,他對自己說,“來,來,來,從今後便跟著我,你叫襲清蔚可願意?”
你叫襲清蔚,可願意?願意,願意,怎會不願意。
是的,師傅救了他,把他從生死的邊緣拉了回來,帶他遠離了那骯髒苦楚的地方,遠離了那令人作嘔令人發瘋令人發狂的地方。那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地方,想不起來,一想便腦袋疼的厲害。
那是的一傾園並無桃花,只有堪堪幾棵瘦弱的樹。在那幾棵瘦弱的樹下他第一次遇到了他,整個生命再次被點燃被溫暖。
他說,他叫襲清河。
一身紅衣,眉眼盈盈,笑靨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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