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3/4 頁)
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安生養神。
是。我點頭順眉的和聲說。
既然瑞文在這幾日就快到達皇城,陛下就先好生歇息著,若不想上朝也可,瑞文到來之後,有哀家與瑞文為陛下操持。
我握起了拳,是。回答得仍然畢恭畢敬。
皇祖母滿意的氣息從她的鬆弛蒼老卻覆蓋著厚厚白粉的之間的狹縫之中透露出來。
離開朝堂後,我握著的拳就忘記了鬆開。
直到回到御書房。
那裡靜靜的坐著南元。
起初他聽到我的腳步聲微微抬起頭,隨後又恢復了低頭看著書卷的模樣。
我也默不作聲,只是走進去,來到他的身邊,站著看著他。
他放下了手中的書卷,但是目光還是低淺的看著我的衣裾,依然不肯抬頭。
我沒有強迫他抬頭,只是靜靜的站著。
猛然間,不知道他看到了什麼,啊的一聲抬起頭。
目光中有著混亂的情絮,慌亂之間他又垂下頭,他的手,抬起了我的手,我這才發現,我緊握的拳頭早就流下了絲絲血跡。
南元的手柔涼的觸感讓我恍惚的感覺到了疼痛,我隨著南元的手上溫柔小心的撫摸鬆開了緊握的拳,此時我才發現,我的指甲早已深深的陷進了肉裡,鬆開手時,鮮血縷縷流出,滴落在南元捧著我的手的寬大的白色衣衫上。
原本雪白的衣衫上瞬間就像是綻放了寒冬中的紅梅點點,血跡融進南元白色的衣衫上,然後再化開,滲透,作畫。
我那時覺得真是好看,於是我忍不住笑。
這一次是南元憤怒的抬起頭,他目光之中著明顯的憤怒,為什麼傷成這樣還笑?
我看著南元第一次直面對著我發怒的模樣,突然覺得更好笑,於是就這樣哈哈的笑出聲來。
南元捧著我流血的手慌忙的用他的衣袖裹住我的手,又想轉身過去召□來把御醫召來,我卻一手拉過南元,用唇封住了南元正欲出口的話。
我不想叫其他人進來,我也不想召御醫,我就想這樣與南元待著,那時一瞬我拉住了他,另一隻手被南元裹著衣衫握著,說出話語又嫌太慢,於是用唇阻止了南元的下一步動作。
南元的唇柔軟溫熱帶著一種相似他身上的清淺香味,但是卻又不像,那是什麼,或許是月光下的花香或許是春日裡半開的粉瓣,我不由閉上眼,接著,我仍流著血的手,掙出了他包裹的衣衫,掙脫出來,去尋找他的手,他明瞭,溫軟的手握住了我的,兩個人的手,握在了一起,血,溫熱的染滿了我與他的手心,但是如此的溫暖,帶著粘稠的血液,因此顯得如此的真實。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抱著他,頭依著他的肩,埋在他的髮間,輕輕說出了一句,相信我。
南元沒有回答我,但是我久久卻感覺到我的肩上落下了什麼一些溫熱溼潤的東西。
相信,我從來未曾說出口的一個詞,我還不知道它是何意義的一個詞,就這樣自然而然的從的口中說出,甚至連我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但是我不想再去追尋它的含義,我自己都未曾相信過誰,也從來不被任何人相信,但是在南元面前,一切都是那樣的理所當然。
不知道時間過去多久,南元在我肩上呢喃說了一句,我餓了。
一般那都是我可笑的唱詞,卻在這個時候從南元的口中說出。我一聽就笑了。
南元與我握著的手輕輕搖了搖,笑什麼,他從我肩上抬起頭,看著我的眼,認真的說,從昨天開始就沒有吃東西,我是真的餓了。
我還是笑出聲來,好好,餓了就餓了,餓了我們吃東西去,就吃你最喜歡的蝦皮卷好不好?
我第一次如此說話,輕聲而溫柔,面對著南元,我就像是對著一個剛生氣然後哄好的小孩子說話。
南元也笑了,與我相視,鬆開了彼此的手,一起站了起來。
我知道南元與我就這樣重歸於好,我們一如昨日,但是期中似乎模模糊糊的多出了一些什麼東西,我感覺到,但是卻不清楚,只是,在夜裡,我又能安然睡去了。
我嗅到了每一個夜晚都可以感受到的薄荷涼涼的清新的香氣,我知道南元在我身邊,我迷糊之間似乎感到了臉頰上有這輕柔的落花花瓣那樣的觸感。那是什麼?我還沒有想清楚,就已經睡著了……
就這樣,我不再上朝,只是與南元每日嬉戲玩鬧,看書做風箏。
直到三日後,皇祖母告知我已經選好妃子,那是禮部尚書的府中的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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