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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子業也掩不住臉上喜色。
拓跋真卻沒什麼欣喜之色,只淡淡地道:「進行第二步吧。子業,將本王的書信發出去。」
「是。」秦子業領命退下。
阿素亞看著拓跋真,道:「殿下似乎並不怎麼高興。」
拓跋真面無表情地道:「本王的父汗死了。」
「可是你好像也不怎麼悲傷。」
拓跋真沈默一下,道:「老師,你會不會覺得我為了成功,過於不擇手段了?」
阿素亞道:「物競天擇,勝者生存。這是草原的法則,殿下何罪之有?」
拓跋真低聲道:「不錯。所以本王別無選擇……」
阿素亞知道這話與其是說給他聽的,不如說是拓跋真說給自己聽的。
別無選擇。
不錯,在老汗王將他囚禁的那一日起,他與老汗王之間就沒什麼父子情分可言了,何況妻死子亡,都是拜他那兩個好兄弟所賜。
拓跋真心中那點親情的嘆息,轉瞬間便如清晨的露水一般消散了。
「老師,下令全族素縞,本王要為父汗掛孝。」
「什麼?拓跋武死了?拓跋玉被拓跋真大敗,往南逃來了?」
言子星聽到這個訊息,眨了眨眼,只覺有些不敢相信。
他離開草原不過兩個月,卻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這半個月來他都窩在禮部忙著迎接東厥使臣的事,而且遙京有他大哥坐鎮,草原上的訊息他便沒怎麼關注。誰知今日卻驚聞天變。
北堂曜日淡淡地道:「草原已定。相信拓跋真很快就會派使臣來了。」
西厥與明國接壤,而東厥則在東北之地,如果西厥人的使臣速度快,說不定會與東厥人碰上。
言子星蹙眉。
他了解拓跋真。
現在草原初定,他急需力量穩定自己,與明國修好乃是當務之急。何況拓跋玉可是帶人往這邊逃的。
三日後,北堂曜日、司耀輝及言子星,在皇上的御書房中看著草原收集來的最新情報。
原來自當年拓跋玉和母親連手使壞,教唆老汗王去休養,趁機陷害拓跋真謀反。老汗王當時雖然將計就計地接了招,將拓跋真貶斥囚禁了,卻沒有真把兒子往死裡害的心思,不過是想趁機解了他兵權,軟禁一陣,打壓一下他的氣焰。
但老汗王還沒有老糊塗,事後細細一琢磨,便對拓跋玉之母生了忌諱。
拓跋玉的母親雖然美豔,也是年近四旬的人,人老色衰,老汗王又起了生分,自然便沒有從前那般寵愛了。
恰好這個時候有個部落給老汗王獻了幾名美女,其中有一個生得溫柔貌美、善解人意,是西厥人與文國的混血兒,自有一股江南人的嬌美風流。老汗王沒嘗過這般滋味,倒是寵愛起來,去年更是封了側妃,與拓跋玉之母地位相當。
那拓跋武雖然勇武有餘,卻沒什麼智謀,性格又暴躁,老汗王並不怎麼喜歡。
只是拓跋武的母親是東厥公主,地位尊貴,他又是老汗王的長子,因此在西厥裡勢力還是頗為雄厚的。
拓跋武這個人,十分好女色,身邊有不少女人,但他草原女子見多了,不知怎麼的,竟覬覦上了老汗王新納的這個有著文國血統的側妃。
草原上的傳統一向就是如果父親死了,兒子可以接納父親的女人。兄長死了,弟弟也可以娶嫂子。
只是拓跋武那天喝多了酒,不知被什麼人攛掇,想到老汗王已經垂垂老矣,那美人早晚是自己的囊中物。一下子膽子大了,竟趁傍晚無人時摸進了那側妃的帳篷,想要動手。
卻是那麼巧,老汗王那個時候也正往那裡去了,於是撞個正著。
帳篷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老汗王究竟是怎麼死的,沒人知道詳情,因拓跋玉把知情人都殺了,那天王廷又有很多人看見大王子肩上染血,慌慌張張地從帳篷裡跑出來,於是便在草原上傳開了。
之後拓跋武逃回封地,知道這事不能善了,便想先下手為強,奪了大汗的王位;拓跋玉也調動軍隊,與他對峙。
三王子拓跋修不參與此事,遠遠地避開;二王子拓跋真卻分別給大王子和四王子都送了密信,分別對他們說會幫助他們取得汗位。
兩個王子都信以為真,於是對峙時都自恃身後有拓跋真的支援,誰也不服誰,打了起來。等他們互相鬥得差不多時,拓跋真和三王子拓跋修同時趕到,二人同時出手,大敗大王子和四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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