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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真。」
拓跋真伸出手臂摟住他,輕輕吻了吻他的鼻樑,言子星被他這久違而罕有的溫柔感動了,回應了他的吻。
二人躺在被窩裡細細輕柔地互相親吻著,言子星小心地摸進他的衣襟,摩挲著他有些粗獷卻彈性十足的肌膚,拓跋真吻上他的唇,伸出舌頭挑逗,言子星呼吸漸重,拓跋真的手緩緩往下,握住了他的分身。
二人前戲很久,言子星很溫柔,很小心地進入了拓跋真的身體。
拓跋真的肚子已經很沉了,卻不肯側躺著,言子星撐在上面,被子裡漆黑一片,看不清下面人的面容,但言子星感覺拓跋真的視線一直在注視著自己。
「阿真……阿真……」情到深處,言子星忍不住輕喚出聲。
拓跋真嗯了一聲,回應道:「阿星……」
言子星微微一震,又溫柔地頂了一下,道:「再叫一遍。」
也許黑暗給彼此面對自己心意的勇氣。
拓跋真輕輕摸上言子星的面頰,伴隨著淺淺的呻吟和粗重的呼吸,低低喚道:「阿星……阿星……」
這是與以往野獸一般狂風暴雨的歡好不同的一次。二人都極盡溫柔。
言子星覺得拓跋真溫順得出奇,不由動作更加溫柔,他留戀這種感覺,遲遲不肯結束。
拓跋真似乎也是如此。雖然身體笨重,無法熱情地回應,但那緊窒收縮的小穴,和他不時撩逗言子星的大手,都述說著對這次歡愛的熱切。
被窩裡十分溫暖,彷彿隔離成另外一個世界,雖然看不見對方的表情,但言子星覺得二人從來沒有這麼貼近過。在黑暗的被窩中,他們彼此依偎,彼此索取,似乎天生就該這樣一般。
天色將明時,言子星起身穿上衣物,準備離開。
拓跋真面向裡側,突然開口道:「過幾天你和鬱將軍就回去吧。」
言子星穿衣服的手頓時停下。他眸色不明,問道:「你是什麼意思?」
拓跋真仍然沒有轉過身,道:「大軍開拔在即,明軍留在這裡不合適。何況你來草原的時候不短了,也該回去了。」
言子星道:「當初說好的,那兩千士兵是協助西厥的。」
拓跋真淡淡地道:「我西厥的戰事,怎能讓明軍相助。」
言子星不由冒出一股怒火,壓低聲音道:「難道那三十萬石糧草就不是相助西厥了嗎?」
拓跋真揹著身,慢慢道:「我領你的情。西厥也領明國這個情。待大敗東厥後,我會將部分戰利品送去遙京,作為獻禮。」
言子星差點脫口:誰稀罕!
不過他還是把這句話嚥了回去,道:「要是西厥輸了呢?」
拓跋真沉默片刻,輕聲道:「那你就把海蓮娜帶回去吧。」
言子星胸口一憋,差點窒息。
拓跋真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想死戰不成?帶著肚子裡的孩子?
他冷靜了一下,爬上床,扳住拓跋真的肩膀,將他翻過來,咬牙切齒地道:「你非要在這種時刻說這種話嗎?」
昨夜的溫存一下子都變了味道。
拓跋真卻笑了笑,無所謂地勾起了唇角,道:「那你說,這些話我在什麼場合和你說才合適?」
「你……」
拓跋真望向外帳:「再不走天就亮了。待會兒老師要過來給我送藥。」
言子星到底擰不過拓跋真的固執,五日後與鬱少安帶兵離開王廷。
鬱少安倒是鬆了口氣。
他來之前已得了北堂王的吩咐,雖然這兩千士兵是支援西厥的軍隊,但主要任務是押送糧草,絕不參與厥人之間的內部戰爭。
北堂曜日可以看在弟弟的面子上給西厥優待,但卻絕不允許明國明顯傾斜到某一方的立場上。
他雖然同意了言子星的要求,以三十萬石糧草敲開了西厥的大門,但那也是看在西厥目前實力稍弱於東厥的分上。這些糧草,可以扶持西厥更長久地與東厥作戰。
但這兩千士兵就不一樣了。
如果真的派兵參與到厥人的大戰中,哪怕只有一個明國士兵,也代表著一種態度。東厥雖然離明國較遠,但仍然是往來比較密切的鄰國,而且草原上的人剽悍如風,如果東厥人有心進犯,快馬加鞭,不過幾日便能衝到燕州。
北堂曜日對拓跋真本來就心存不滿,在國家大事面前更加謹慎,他之所以派鬱少安這個心腹來,也是為了牽制言子星。
但北堂曜日有一件事沒有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