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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滿屋狼藉,早上幾乎爬不起來。
說來這卻是錯怪言子星了。
他本來就是偷偷潛入的,四夷館內戒備森嚴,為了防止東、西厥使臣打起來,禁衛軍還加派了人手。要不是言子星熟悉禁衛軍的巡邏路線,又輕功高明,根本沒那麼容易潛進來。
事後他倒是有心幫昏睡不醒的拓跋真收拾一下,奈何房間裡除了屋角銅架上的一盆清水,再無其它。
只好翻出拓跋真的一件內衫,就著清水幫他簡單地擦拭了一下,又抹去地上、床腳和牆上噴濺液體,其它實在無法再收拾。而且天色漸漸亮了,再不走他就只能開門迎客了,便捲起那件充當了抹布的大汗內衫,匆匆越窗而去。
拓跋真一覺睡到天明。若不是趙子靈的敲門聲,估計他能睡到天黑。
他原想起身穿衣,出去開門,奈何試了幾次,只覺全身痠軟無力,整個人像被十匹馬踩過一般,爬也爬不起來,只好藉口風寒,將趙子靈和蘇薩默打發走。
以拓跋真的聰明才智,此刻他也有些想不明白:明明昨天晚上二人還在針鋒相對,拳腳相向……怎麼幹完一架後,就變成幹他了?
與拓跋真那邊的疲憊欲死相比,言子星這邊卻是神清氣爽、精神抖擻。
他回了王府,根本沒去睡覺,叫醒下人打來熱水,沐浴了一番,然後直接換上朝服準備上朝了。
臨出門前他突然又想起什麼,翻出草原上那夜從拓跋真那裡摸出來的帕子,揣進了懷裡。
下朝之後,言子星被皇上叫到書房說話。
他心裡有些心虛,不知是不是昨晚夜探四夷館的事情被皇上知道了。不過後來才發現只是虛驚一場,皇上叫他來只是問問最近東、西厥使臣的動向而已。
言子星老老實實地彙報完畢,道:「陛下,西厥使臣還挺沈得住氣,只是東厥使臣最近似乎按捺不得,私下各處拜訪京城官員,另外一直向臣打聽陛下何時召見他們。」
司耀輝道:「朕準備明日召見東厥使臣,只是不好讓西厥知曉……這樣吧,明天你帶著西厥使臣出京逛逛,附近的名勝古蹟都去看看,別讓他們待在京裡。」
言子星道:「臣明白了。陛下,您還有什麼事嗎?沒事臣就打道回府了。」
敢這麼對皇帝說話的,也就言子星一個了。
司耀輝笑了一下,揮揮手道:「沒事了。你滾吧。」
言子星嘿嘿一笑,正要告退,忽然又想起:「哎,二哥,大哥去哪了?怎麼這幾天都沒回府?」
司耀輝面色一僵,支吾道:「唔,他這幾天宿在宮裡,暫時不回去了。」
大哥宿在宮了嗎?他竟不知道。
言子星奇怪地看了看皇上,道:「不是說就去別院住兩天,避開那些厥人使臣嗎?怎麼……」
司耀輝不耐煩地道:「這事你甭管。還有事嗎?沒事就回吧。」
言子星見二哥不想多談,心裡也不以為意。
誰知道大哥二哥這兩口子搞什麼呢?反正不關他的事。
第七章
言子星告退出宮,看著外面豔陽高照,端得是一個好天氣,便慢慢踱步來到四夷館。
他先去見了東厥使臣,告知皇上明日可能會召見他們,讓他們不要亂走。然後又去了西館。
西厥使臣不知明帝明日召見東厥使臣的事,聽言子星說奉命招待他們逛逛遙京,也是樂意,便帶了幾個武士,跟著言子星上了街。
言子星沒有看見拓跋真,裝作不經意地對趙子靈道:「趙大人昨日帶的那名百衛長怎麼沒來?」
趙子靈微笑道:「他昨兒個夜裡染了風寒,和其它幾人在使館裡歇息,不必都跟來。」
言子星笑道:「還請趙大人告訴他們,不必拘著。難得來趟遙京,多逛逛、多玩玩,日後回草原上也有個話題。」
趙子靈道:「正是這麼個道理。」
言子星帶著他們在城內逛了一圈,約好明日帶他們去逛西山、拜寺廟、泡溫泉,一應事務都由禮部安排。
趙子靈甚是乖覺,也沒問東厥使臣去不去,自是應了。
雙方賓主盡歡。
回到使館,趙子靈上了二樓,來到拐角的房間敲敲門。
「進來。」
趙子靈進屋,向拓跋真行了禮,先問候了他的身體情況,見拓跋真面色如常,不似風寒嚴重的模樣,便放下了心。
只是他隱隱覺得大汗濃眉舒展、眼神澈亮,神情從容中彷佛多了一絲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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