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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輩子再也不吃肉粥了,一面笑道:“林公子,我家公子請您吃粥,您可不要辜負了他的一番美意呀。”
她聲音嬌美,林俊南心裡卻在暗暗叫苦。他心裡一點兒不恨她,倒是有點替她擔心。陸五原那樣喜怒無常的性子,一點不對就不知要怎樣,他已害了一個夏青,實在不想再害另一個女孩兒。
“我親手來喂林公子吃,可好?”小蝶在他耳邊輕笑。
林俊南剛一猶豫,一勺子粥就潑在了他臉上。小蝶掩嘴而笑,“呀,你看我這手真笨,林公子沒有燙著吧。來人哪,拿毛巾來,給林公子擦擦臉!”
腳步聲急匆匆地去了又回來。小蝶取過盤子裡的毛巾,放到銅盆裡浸了浸,擰乾,疊好,細細地替林俊南擦乾淨了臉。藉著這片刻的光景,她偷偷打量林俊南。心下不禁一嘆:“好一張顛倒眾生的臉,怪不得夏青會為他發昏。”
林俊南兩天沒吃飯,此時無精打采都快脫人形了,那一副濃麗飴恰的驚豔淡了去,濃密的睫毛下垂著一雙略顯失神的水眸,卻別有種宛轉頹廢的風致。
這樣一個人……這樣一個人……擦著剛才潑在他臉上的粥,小蝶心中不禁想:“當日隨公子赴長安的人若不是夏青而是她,浮香閣上,酒酣耳熱之際,面對這樣一個男子中的尤物,她會怎樣呢?”她突然有點嫉妒夏青,隱隱有個念頭在深心裡閃爍——曾和他一夕歡好的人為什麼是夏青,而不是她呢?
這樣想著,她心裡忽然微微一驚——我這是怎麼了?
匆匆拭淨林俊南臉上的殘粥,也已想好下一步,她彎腰微微一福,微笑,“林公子是風雅之人,小蝶就以舞佐粥如何?”擊掌三聲,便有僕役提了各種樂器進來。待眾人坐定,她手提裙裙翩然退開數步,雙袖一揚,突然旋轉開去。
胡旋舞自西域傳來,一時風靡長安,誰家的宴會上若是沒有美姬一舞胡旋,簡直就是把祖宗三代的臉都丟盡了。而在開封,若要提到胡旋舞中的魁首,誰不知是陸府的夏青姑娘?可是如今這世上再也沒有夏青,而只剩她陸府雙豔中的慕小蝶了。
沒有了夏青,這陸府,這開封,還有誰敢與她爭豔、能與她爭豔?
小蝶歡顏若雪,緋紅的裙子旋成一朵夢中花,那花不停地綻放,綻放,綻放,彷彿要在飄雪的黃昏裡開出一個春天!
林俊南臉上顯出痛苦之色,這綺麗的舞對他來說簡直是一種酷刑。那邊,陸五原臉上也顯出一種沉思的表情。良久,羯鼓一震,小蝶幾個折身,優雅地收了舞步,纖纖玉手搭上林俊南的肩膀,嬌俏地笑,“林公子,粥都涼了……你不肯吃,難道是我跳的不好?”
林俊南連看都不敢看她,只是低頭不語。
陸五原道:“林公子平生最喜歡美人,今兒為何一蹶不振啊,莫非是被什麼絕色美人淘空了身子。美色當前,怎好辜負美人情意,恰好,不久前有位好朋友經過這兒,送了一樣好東西給陸某,今兒我就拿出來給林公子添些情趣吧。”
片刻功夫,兩名體態妖嬈的女子合捧了個小巧的描金盒子進來。陸五原開了鎖,掀開紅綢,取出下面的羊脂玉瓶,悠然道:“林公子是風月場裡的人,大概也聽過‘合歡散’的名號。合歡,合歡,真是好名字……”
林俊南倒真是聽過“合歡散”的名號,只知道是媚藥中的極品,卻從未見過。他吃驚地抬頭,怔怔地望著陸五原手裡的羊脂玉瓶,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升上來。
“為陸公子寬衣。”陸五原道。
林俊南猛地站起來。他身後的兩名大漢各抓了他一條手臂往後一拖,另有兩名大漢抓住了他的雙腳,林俊南哀聲叫道:“陸公子……”臉頰上捱了一巴掌只得閉嘴。那兩名體態妖嬈的女子神色冷肅,伸出纖纖玉手,片刻功夫把林俊南剝了個精光。
花廳裡沒有升火,涼氣驟然漫上面板,冰浸一般,林俊南光滑細緻的面板上剎時起了一層雞皮。他忍不住輕輕呻吟了一聲。陸五原本不好男色,林俊南那一聲低吟卻彷彿一把薄利的小刀,輕輕地在他心尖上刺了一下。林俊南有一副相當美好的男性軀體,瘦處不見骨,豐盈處不見肉,一眼看去,只覺骨肉勻停、纖穠合度,那一種美感半點不覺淫穢,聖潔得彷彿是一首詩,一幅畫,叫人生出一種要蹂躪要摧毀的慾望。陸五原只覺小腹中升起一股熱意,落在林俊南身上的目光竟有些灼灼了。
陸五原略一伸手,侍女遞了一杯茶上來。他漫不經心地呷著,道:“上藥。”話一出口才覺出自己聲音竟微有些沙啞。
那兩名體態妖嬈的女子走來,一個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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