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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身份代表天朝,前來天竺的大使,蘭玫只好一再忍耐各種不適應。
在覲見國王的時候,楚王在翻譯官的幫助下,跟國王進行了交談。在瀰漫著濃郁香氣的皇宮內,被燻得快要暈過去的蘭玫,不停地揉著太陽穴,好不容易才能夠保持清醒狀態。終於結束了這次的會面,蘭玫在住處好好地休息一番。一閉上眼睛,腦海裡滿是佛像啊梵文啊之類的東西,這已經不是普通的水土不服了。倒在床上就立即沈睡的蘭玫,壓根就沒留意到,悄無聲息地闖進來的一群身穿黑色衣服神秘人。
楚王突然失蹤,讓天朝使者好生著急,連忙寫信透過八百里加急彙報給皇帝陛下。天竺國王下令全國範圍內的搜查,但到現在還沒能找到一點兒蛛絲馬跡。信使路過西北之時,向齊王說起這樁意外。蘭政二話不說,跟海嵐清要了三十輕騎,連夜奔往天竺。原來那個夢,並不僅僅是夢,還是一個預言。為什麼自己偏偏參透不了呢,若不是自己舉棋不定,又豈會讓蘭玫他身陷險境?使勁策馬緊追著王爺快馬的沙兀獨,目睹蘭政一臉愁色。
失蹤了一位天朝王爺,天竺這邊現在忙得不可開交。蘭政也沒打算跟天竺王室打交道,因為自己懷疑蘭玫失蹤可能甚至跟王室有關係,所以信不過他們。於是蘭政一行三十幾人,都裝扮成來自天朝的商人,這趟前來天竺是為了採購香料和天竺特有的紡織品。
天竺很大,要在這個國家找到蘭玫,就好比大海撈針。來到天竺的第三天,還在大街上苦無線索地遊蕩著的蘭政,被一個跟自己夢裡一模一樣打扮的黑衣人攔住。
那人雙手合十,用梵語向齊王問好:“真君您好。”
齊王看見這人跟自己夢裡所見,綁走蘭玫的人穿著同樣的衣服,覺得內有蹊蹺。天生通曉梵語的蘭政追問來人:“你是誰?你認識我?為什麼叫我真君?”
黑衣人向蘭政俯首行禮,微笑著說:“一切自有答案,大人等真君降臨已經等候多時了,請跟隨我來。”
蘭政在近身侍衛沙兀獨的陪伴之下,去到皇城中心,一所金碧輝煌的廟宇。走過瀰漫馥郁薰香,地上鋪滿各色鮮花,牆壁安放著一副副不腐屍身的正殿,蘭政跟隨黑衣人來到後殿。室內正在打坐的人彷彿感知到他們的到來,突然睜開了眼睛。
“真君,本座終於等到真君來臨了。”
“請問閣下是?”
丁桑活佛向蘭政做了自我介紹,然後請他跟自己一同坐在床上。
“我想問活佛大人,你是否知道楚王的下落?”
“本座知道他,他今世生為天朝皇帝養子楚王,對吧?”
蘭政皺著眉頭質問:“為何活佛不顧天竺與我朝的友好邦交,偏要囚禁我的皇弟呢?”
“一切皆有因果。”丁桑活佛看向蘭政,慢慢地說道:“再說,本座並沒有囚禁他。”
蘭政不解。
“不過本座之所以如此對待他,原因有二。一是為了目睹真君您的真顏,本座今後的修為,也有賴真君了,二是為了真君您的今生。”
“為了我?跟我有關?”
“這裡是天竺,真君還記得當年的事嗎?”
蘭政搖搖頭,說道:“我還是不懂活佛所言。”
“不可說。不可議。不可思。”丁桑眨了眨眼,抬頭看向蘭政,突然說出如此的話:“不過,本座還是想說,他是真君的永劫。如果真君樂意,本座可以為您除之後快。”
蘭政更加不解:“活佛是打算如何處置我的皇弟?要殺掉他嗎?”
“真君若是要尋得那個人,怕是要聽從本座的話了。”丁桑定睛看住蘭政,沈穩地說道。
聽完活佛的話,蘭政合上雙眼,聽從活佛的安排。片刻過後,他讓沙兀獨離開。憂心忡忡的侍衛只好退出後殿。
讓蘭玫失蹤,是天竺最頂層種姓婆羅門的全體共識,上至活佛,下至高僧。雖說不可弒殺,但為了真君,還是有人願意成為那把殺人的刀。國王和王室屬於第二階層的剎帝利,他們只負責管理國家和軍隊,無權過問執掌宗教的婆羅門,也沒資格參與其中,自然是對此事毫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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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在沙兀獨的陪同之下,蘭政從丁桑活佛的廟宇走了出來。沙兀獨發現自家王爺的神色很不對勁,擔憂地問他怎麼樣。可是一言不發的蘭政並沒有作出任何回答。好像受到某種力量的召喚,或是得到某種啟示似的,蘭政明明對天竺人生路不熟,卻以出奇的快的速度在城市裡穿梭著,使得沙兀獨不得不加快步伐緊追著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