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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蘭松誓死不從,站在旁邊的晉王一時沒看好自己的弟弟,讓蘭柏一怒之下,活活地將蘭松掐死了。
“三皇弟,你瘋了嗎?竟然將蘭松給弄死了!”晉王皺著眉頭質問道。
蘭柏怒氣一過,也稍稍清醒過來了,目光移向別處,不敢正視自己的大皇兄。
“你幹嘛要弄死蘭松呢?反正這皇位遲早是屬於你的,讓他們母子倆安度餘生不好嗎?”
趙王受不了蘭楨對自己念念叨叨的,沒好氣地說道:“蘭松這個家夥,不見棺材不掉淚,是他逼我的。”
哎,這個意氣用事的蘭柏,到現在還是如此不成熟。晉王揉了揉自己早生華髮的腦袋,對這個被慣壞的弟弟已經無語了。
“切,反正蘭松這家夥,從前仗著父皇寵愛,沒少欺凌過我,我現在是君子報仇,十年未晚。這皇宮之內,我第一討厭的就是蘭松,第二個就是那個野種。最好那賤種死在西狄,爛在西狄,一輩子都別想回來!”
晉王忙著叫喚宮人把身穿龍袍的屍體拖出去,在乾池附近的隨便挖個坑把蘭松給埋了。關於皇帝的人選,榮大元帥和榮太後的意見發生相左。前者認為晉王是新帝的絕佳人選,在過去一年裡頭,軍機處大大小小,事無鉅細都有他處理。處理政務,不偏不倚,知人善任,兼聽意見,確實有明君之相。不過,榮太後屬意蘭柏,這個兒子最討自己歡心,帝位人選,非他莫屬。
經過榮氏姐弟幾番激烈的爭論,最後還是決定由趙王來繼承大統。至於登基大典,欽天監稟告太後娘娘,下個月初八和十二都是吉日,於是太後決定下月初八,正是舉行登基儀式。
登基之前的這段日子,每一天蘭楨都在軍機處內,手把手悉心教導即將一登大統的皇弟,講述過去自己是如何處理朝政,怎樣跟文官們和大學士溝通,如何讓官員對自己說出心中的想法,還有如何建立自己在軍機處中的權威。蘭楨在耐心地一一講述著,至於蘭柏左耳進右耳出,到底聽進腦子去的有多少呢?恐怕只有蘭柏自己才知道了。
這一日,完成了一天的議政會議以後,蘭柏跟隨著蘭楨到晉王府去。
“幹嘛跟著我回家啊?”蘭楨望著跟自己同坐在車上的三皇弟表示不解。
蘭柏的眼睛打了個轉兒,笑著回答:“我知道皇兄今晚邀請了二皇兄,在晉王府飲用你那壇三十年陳釀,我當然也不能錯過咯。”
蘭楨笑著敲了一下蘭柏的腦袋,笑罵道:“好你個蘭柏,原來也打著我那私藏好酒的主意!”
蘭柏知道皇兄跟母後一樣,都是對自己寵愛有加,便肆無忌憚地連連點頭說道:“就是如此。”
這幾個月以來以來,蘭柏三兄弟都忙得不可開交,可以算得上人生中最辛苦忙碌的一段日子了。先是主持父皇的國喪,之後突然殺出個程咬金,顏太妃拿著所謂遺詔,一意孤行,無視宗室禮法,堅持讓蘭松登基繼位,使得晉王趙王韓王三人不得不出兵逼宮,捍衛皇族血脈傳承正統。現在,一切都塵埃落定了,蘭柏登基在即,三兄弟終於有機會坐下來,一起舒舒服服地喝喝酒,談談天,只關風月,不言國事。
蘭柏捧著小巧的釉裡紅酒盞,仔細端詳,薄胎細釉,彩釉下的開片裂得均勻細緻,杯身上的紅色靈動輕巧,卻又不至於顯得過於熱烈,流於庸俗,實在是上品。造辦處的爐火功夫,還真的更上一層樓了。一問之下,晉王才說道,原來這套酒盞,是造辦處委派景德鎮的官窯燒製的。蘭楨發現皇弟越看越喜歡,便索性把這套好東西讓給了三皇弟。
“三皇弟啊,這次你能夠順利登基,可少不了我和大皇兄的幫忙。快說,你要怎麼感謝我倆?”蘭枉趁著酒意,開口索要好處來了。
“送你美女三千如何?”蘭柏半醉半醒地問道。
蘭枉啐了未來皇帝一口:“你以為我像你一樣,繼承了父皇的好色來著?”
“嘿嘿,”蘭柏鬼鬼祟祟地笑了,“二皇兄啊二皇兄,你以為美女就是上品嗎?那是你沒嘗過鮮嫩少年而已,那種滋味,嘖嘖,現在想起還回味無窮。”
“男的有什麼好玩兒?他們身上長的,你都不缺。”韓王說完,扭頭看向晉王:“皇兄你覺得是不是?”
蘭楨正捧著酒杯,看見自己被扯進來,眨了眨眼,片刻過去才說了一句:“我不知道哦,我跟二皇弟一樣,都沒碰過男子,也沒興趣嘗試。”
“所以就說嘛,從前我去逛勾欄春館找樂子的時候,總是叫喚你們隨我一同去開開眼界,但你們偏不,好像會吃虧似的。”蘭柏故作神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