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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
〃不用可是,你已經很累了!〃廣安截去話尾直接結束。
〃我哪有累?〃季生又打算起身。
累的人明明就沒感覺,這是哪門子的累法?
〃你要我扁你嗎?〃廣安用眼神威逼。
〃廣安你好壞。。。。。。〃季膽小迫於情勢連忙低頭掩扯起廣安的袖擺出氣。
〃我可以再壞一點,你想試試嗎?〃廣安的表情很不善良。
〃啊呀!我好累了,怎麼會這麼累呢?一定是下午的日光吸走我的精氣,啊!好累,眼睛都睜不開了。〃季生嚇得趕緊閉上眼胡言亂語一番。
廣安微微一笑,看著季生忍著不睜眼,忍到藥力發作而被迫入睡,他才無聲的慢慢起身踱到門外。
天邊有些薄雲拱月,沁涼的風徐徐迎面,蟲嗚鼓譟著有如京裡吆喝著的小攤販東一處西一處,廣安忖度著緊如繃弦的時間,他得快快動身才是。
入山前尚可策馬疾奔,進了山林後就只能以輕身步伐穿枝掠葉,廣安一心一意選著最近的快捷方式上山。
越入山林深處越是令他想到以前大夥練功的情形,說起來他的輕功並沒有季生好,鞭法和掌法也敗在自己的哥哥手下,在幾個師兄弟裡他的武功算起來不上不下只是平平,沒有一樣是特別出色,可是正因他的均衡發展剛柔並濟,反而使他善武不擇器,只要能派上用場哪怕是一絲一線都可成為致命武器。
因此,在最後因材施教的選器時得到師傅,當代武學大師泫因老人的青睞,除了授與劍術之外還獨獨挑選他授以針術。
使用針術的目的不是在於取命,而是在於以針為暗器制敵。
只是他學成下山後由武舉一試成名,進了宮後就以劍法為主要武器,針術與繩術一併成了無聊打發時間練準頭、或者追捕季生卻又怕傷著心上人時才偶爾使使的武功。
廣安剛躍進飛鳳林裡遠遠就瞥見師傅一個人站在鳶閣的門口賞月,看來師傅收到信後就一直等著他的到來,不由得加快腳步飛身翻牆過去。
〃師傅,徒兒來晚了,讓師傅久候多時,徒兒慚愧。〃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廣安以極恭敬的態度向穿得一身藏青的師傅作揖請安。
一身風骨的長鬚老者不發一語僅點點頭示意廣安跟著他入內再敘,廣安隨著師傅無聲地入閣進廳。
畢竟是看著廣安長大,泫因老人單手執著已在溫泉裡放置一日夜的壺,輕輕地為愛徒倒了一杯燙熱的七葉膽茶,他優雅地微笑說:〃喝了它。〃
看廣安一點也沒遲疑打算一口氣喝光,他又道:〃先含,適其溫再入喉。〃
〃忍耐〃是門難以參透的學問,泫因老人並不打算跟廣安講理,因為一點就通的人自然會懂,萬點不通的人即使讀盡所有忍法仍是無用。
坐在廣安的對面,泫因老人專注地看著徒弟由震驚、困惑轉而清明的表情。
等到廣安把苦澀的茶汁一滴不漏的全嚥下,泫因老人才緩緩開口道:〃你現在懂了嗎?〃
〃徒兒明白。〃點滴在心頭,廣安將所得仔細地記在腦子裡。
由熱而冷,先苦而後回甘,接受刺激後能用最大包容力以對而後就能得到等待的成果。
這,就是他所領悟到的〃忍耐〃。
在泫因老人的示意下,與師傅一齊到熟悉的練功房裡,褪下礙手礙腳的外衣和鞋襪赤著足的廣安略一欠身,慢慢的熱身,等他流了一些汗後,泫因老人已經執著長長的木劍在等待他出手。
彷彿又回到辛苦的少年時代,執起擱在練功房壁上的長木劍用力朝身體左右下揮,看來大哥特地送來的烏沉木全都成了這些新制的長木劍,薄而細長的劍身看似輕如鴻毛且韌性絕佳,事實上握在手裡卻十分沉重幾乎與鐵器相當。
〃他曾說過。。。。。。只要待在你的身邊,他就什麼都不必畏懼。〃泫因老人對廣安說。
〃我發過誓要保護他一生一世,徒兒是為藥而來。〃廣安回答。
〃舉劍吧!〃泫因老人出聲。
一個死心眼,一個裝可憐,他這兩個傻徒可真是麻煩。
倆人朝地上一跺,借力使力飛身而起,廣安凝神專注的將頭腦中的雜念放空,全心全意的以自幼就演練不下數萬次、刻印在身體筋骨記憶裡的劍招應變。
斟酌著力道廣安將筆直的劍身游龍般送進師傅舞充的劍盾空隙,企圖先聲奪人,可是泫因老人巧妙的旋身以衣袖振氣擋了下來,外送重力加速度的一劍在廣安來不及抽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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