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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此。”
南彧漓眉間緊蹙,良久不語。
顏暖輕笑道:“我可不是讓將軍做這些女兒姿態,不過,將軍日日買醉,陽亢陰虛,膽火不降,肝木不升,此乃大病之兆。”
“暖姑娘在藥廬看來頗有收穫。”南彧漓放下酒杯,解清她話中的深意,“只是我已騙他一次,不願再騙他第二次。”
“簡直迂腐。”顏暖搖了搖頭,有些不滿,“你日日買醉,他見了就會好受嗎?你若稱病,天下尋醫,還怕他不來見你嗎?”
南彧漓復又端起了酒杯,他心中的計較顏暖自然不知。若自己真的稱病而尋醫,那麼姜國的軍心便會大亂,雖然哥舒洛一曾允諾一年之內不攻打姜國,但韓曄若已回哥舒,或許戰火便會加速蔓延,何況還有欺君之罪,他又要如何擔待?想到這兒,南彧漓不禁自嘲地笑了笑,韓曄最見不得自己一副憂國憂民,家國天下的樣子,或許這才是他離開的原因吧?只是,即使道不同,便連在一起也是奢望嗎?
韓曄在宮中的日子漫漫無聊,卻是安靜閒逸。白軒容每五六日便會來華瑩殿,有時是與韓曄共進晚膳,有時會與他切磋棋藝,更多時候,白軒容會彈琴給他聽。他每次呆的時間都不長,也從不留宿華瑩殿。殿中的宮人各個都看得出陛下很喜歡自家主子,但是韓曄永遠是淡漠的樣子,對著陛下和對著宮人沒有什麼不一樣,聖恩榮寵好像都與他無關。
“公子,陛下又賞賜東西下來了。”霓裳進了房門,將一壺茶水放在桌子上。
韓曄正在看書,頭也不抬,也不說話。
霓裳早已習慣了韓曄的冷淡,兀自說道:“公子出去看看吧。”
韓曄輕輕合上書,點了點頭。出了殿門,正看到一個身著淡藍宮裝的侍女手持鷹架候在門口,鷹架上正是一月之前他放走的那隻鷹。
韓曄不禁喟嘆,小東西,我有心放你,你卻還是逃不過被枷鎖所縛的命運。突然,那鷹撲騰著展翅似要飛離,卻見那宮女取了一支鷹哨,擱在嘴邊輕輕一吹,那鷹霎時安靜了下來,飛到她手臂上問問地立著,溫順乖巧
韓曄打量了那個宮女一眼,她膚色偏黑,只一雙眼睛亮若暗夜中的星辰,低眉斂目,沉靜溫順。韓曄看著她問:“你叫什麼?”
那宮女竟不答話,只是微搖了搖頭。
霓裳走近韓曄解釋道:“公子,這丫頭似乎不會說話。”
韓曄一怔,看那宮女時,她點了點頭。
韓曄問她:“霹靂在你手中很乖巧,你懂馴鷹?”
那宮女點了點頭。
韓曄將那宮女引到屋內,站在桌案前,“你會寫字嗎?”
宮女點點頭,執筆寫道:“鷹送到公子這兒來之前,都是奴婢在看顧,它很通靈性。”
韓曄一笑,揮手讓霓裳下去,才問她:“你叫什麼?”
宮女寫道:“啞姑。”
韓曄搖搖頭,“這算什麼名字。這樣吧,你懂馴鷹,我便叫你英兒,取英姿颯颯,英氣勃勃的‘英’字,如何?”
宮女終於抬頭看了韓曄一眼,又忙將頭低了下去,寫道:“多謝公子賜名,不過除了公子,怕是不會有人這樣叫奴婢了。”
韓曄笑笑,“這有何難,我便要了你做我的宮女。”
英兒忙跪下身去,深深一拜作為叩謝。
韓曄扶了她起來,問:“你如何懂得馴鷹?記得當時帶這小東西來的是個內侍,我只當是他馴養的。”
英兒繼而寫道:“他是馴獸園的首領內侍,於馴獸之道雜而不精。”
韓曄笑了,又問:“你又如何會馴鷹的?”
英兒也是淺淺一笑,寫道:“奴婢自小就和動物親近,雖然口不能言,但是或許用心,才能更好地與它們交流。”
韓曄也笑了,“你便留在這兒,教我如何與它交心吧。”
英兒繼而寫道:公子如此喜歡這鷹,可想給它起個名字?
韓曄沉思了一會兒,道:“雲披霧劽虹蜺斷,霹靂掣電捎平崗。便叫霹靂吧。”
霹靂陡然抬頭,一聲厲鳴。韓曄笑了,“果然極通人性。”
英兒笑著頷首,正準備退下卻瞥見了琴案上的杉木古琴,怔愣了很久。
韓曄見她的模樣也是奇怪,出聲問她:“怎麼?你認得這把琴?”
英兒提筆寫道:“這是荊公子的琴,琴面上刻了一個楚字。”
韓曄看到荊公子三個字,瞳孔一收,忙跑到琴案細細查探,果然在琴面上看到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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