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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宮禁小路還難不倒她。兩人有驚無險地躲過巡邏守衛,韓曄翻窗進了殿內,呼延宛則把守在外。從前荊慕楚能夠輕而易舉地拿到情報,皆是因為他可以佞幸的身份自由出入勤政殿,為白軒容鋪紙研磨,韓曄如今卻只能學做樑上君子,在勤政殿內翻翻找找,撞撞運氣。
他藉著月光一連翻看了數本奏摺,左不過是些坊間瑣事,沒有什麼重要的訊息,想來,官員與白軒容往來的重要情報都是以密摺的形式,而偌大的勤政殿,韓曄也不知道白軒容將密摺藏在哪兒。
就在韓曄大肆翻找書架的時候,屋外一陣清脆的鳥鳴聲驚得他出了一身冷汗。那是呼延宛給他的暗號,示意有人來了。巡視四下無處可藏,只得隱身在了一架屏風之後。悉悉索索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突然殿門就被推開的。
“不知陛下這麼晚召見臣有何要事?”說話的是南彧漓,韓曄不禁屏息傾聽。
南彧漓恭立在堂下,心中也是疑惑。白軒容下旨傳召的時候,南彧漓正從不醉不歸閣回府,白軒容從未在這個時辰召見自己,南彧漓心中隱隱有些不安。
眼見白軒容遞了一封密摺到自己面前,南彧漓恭謹接過,裡面的內容卻令他背後冒出了一陣冷汗,“陛下,這……”
白軒容凝視著他,“你有何看法?”
南彧漓沉默了許久,終於緩緩道:“若情況屬實,我們確實要加以防範。”
白軒容在主位上坐下,“如何防範?”
“臣以為,潯夜城為前哨戰,應在那兒加派兵力,同時在白鷺城和旗安城也要多加勘察。”南彧漓正色道。
屏風後的韓曄聽著他們的對話,多少有了自己的猜測,可能是姜國邊境有所動盪,而對姜國虎視眈眈的最大可能就是哥舒,難道哥舒洛一有了什麼行動?但是草原人最重承諾,他既已與南彧漓有了一年之約,不該輕易毀諾才是。
白軒容略略點頭,“駐軍潯夜城的是於韜,南家軍的左將軍倒是值得信任,但孤還想再派去一人。”
韓曄聽著白軒容不急不緩的話語,心中卻是一亂。若哥舒洛一真的開始謀劃,那麼南彧漓定然是上前線的不二人選,但他如今掌天下兵馬大權,白軒容定會疑他擁兵自重,反而更可能派去自己的心腹胡鶴,然而,如此一來,南彧漓又要心寒了吧。
果然,白軒容緩緩道:“胡鶴,你以為如何?”
南彧漓一直低眉,聽到胡鶴的名字彷彿也在意料之中,“一切由陛下做主。”其實,南彧漓也已猜測到白軒容不會放自己去前哨戰,兵馬大元帥,這個看似光鮮的職銜,卻逼得南彧漓不得不如履薄冰,更為小心翼翼,任何能引起白軒容忌憚的行為,他都不可以有,更何況,他還沒有找到韓曄。
白軒容頗為滿意地點了點頭,“既如此,就任胡鶴為元帥,統帥潯夜城等前哨之站。南彧漓,你既是兵馬大元帥,這指令就由你下達吧。”
韓曄不免覺得諷刺,白軒容給的這“兵馬大元帥”之職,當真是掛羊頭賣狗肉的虛位,內裡做主的皆是白軒容,但在外人看來,卻是皇恩浩蕩,風光無限吶。
南彧漓頷首稱是,而後退了出去。白軒容起身,在殿內逗留了一會兒,卻也未久留。韓曄終於鬆了一口氣,從屏風後走出,悄悄拉開窗扇,跳了出去。
韓曄一身黑衣在宮中行走多有不便,於是加快腳步往華瑩殿的方向回去。說也奇怪,一路走來,竟都未見到呼延宛,也不知她藏身何處。
“什麼人?”一聲低喝,嚇得韓曄霎時躲在了一棵粗壯的樹幹之後。他從樹後探出頭來,四下張望,心下大駭,竟是南彧漓發現了黑裝束髮的呼延宛!只片刻,二人便動起手來。還好此處地處宮禁偏僻之所,侍衛來得不會太快,但是南彧漓怎麼會到這兒來的?
呼延宛怎麼可能是南彧漓的對手,不過十招,眼見南彧漓就要摘下她的面紗!不得已,韓曄突然一個騰身飛出,接下了南彧漓的出手。
暗夜中,南彧漓看不清來人,斷喝一聲:“原來還有同夥!你們到底是誰?”
呼延宛抬眼看了看韓曄,眉眼間不再慌亂,甚至帶著明晰的笑意,一副準備看戲的樣子。韓曄蹙眉看了看她,又看向南彧漓。忽然南彧漓掌風朝著呼延宛呼嘯而至,韓曄下意識地將她往側旁一推,喊道:“走啊!”
南彧漓的掌風生生停在半空,那個熟悉的聲音在暗夜中格外清晰,他只覺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滯了,胸口霎時溫熱一片,彷彿經歷過滄海變幻,只為等到這一次回眸。
韓曄情急之下,出聲讓呼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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