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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風風火火進來的皇后,不過動了動身子,還是沒有起床,他的聲音帶著濃濃的倦意,“皇后怎麼來了?”
皇后屈膝一禮,“臣妾恭請陛下上朝。”
白軒容不耐地揮了揮手,“不是傳旨不上早朝了嗎?”
皇后沒有起身,“陛下已有四日不朝了,如此下去,定遭群臣非議。”
“非議?”陛下睨著皇后,“誰在非議?”
皇后低頭,語氣卻是從未有過的強硬,“難道陛下要學唐玄宗,‘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嗎?”
白軒容終於坐起了身,“皇后這話未免嚴重了。”
皇后看著白軒容起身,瞄了一眼床鋪,意外竟只有他一人。她知道陛下於數月前納了一位新寵,卻從未見過,原因是他下旨,這位新寵可以免去宮裡的規矩,不行參拜、晨昏定省之禮,更是不準後宮眾人前去打擾。人人都知道,這位新寵受盡皇恩,集萬千寵愛於一身,卻沒想到,他竟有膽量令得陛下不上早朝,皇后倒也想見識見識。
“孤這幾日不過身子不適,皇后不用擔心了。”白軒容隱瞞了自己受傷的事。
皇后沒請到陛下,也沒見到華瑩殿的主人自然心有不甘,“陛下,臣妾著實好奇這華瑩殿的主人是何方神聖,不知陛下可否讓臣妾一見?”
白軒容懶懶地倚在了床榻上,輕輕一笑,“倒不是孤不讓你見,只是他脾氣大得很,孤也拿他沒辦法。這樣吧,孤著人去問問他。”
皇后不免訝異,後宮中從未有人像此人一般恃寵而驕,陛下的聖旨也敢不遵嗎?
陛下的貼身內侍周祿不消一會兒就回來了,稟報陛下道:“公子說,身子不爽,不宜面聖。”
白軒容看著皺眉的皇后哈哈一笑,“看到了,孤也請不動他,皇后還是回去吧。孤明日、明日一定上朝。”
“你知道早晨皇后都跟孤說了什麼嗎?”午膳的時候,白軒容問韓曄道。韓曄換了一件薄薄的青色長衫,青絲微束在腦後,落了幾縷髮絲在頸間,慵懶卻不妖嬈,看得白軒容忍不住想伸手摸一下他的頭髮。
韓曄著惱地躲開,“我不知道。”
“她說,孤是‘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說到這兒,白軒容忍不住笑了,視線一直定格在韓曄的身上,不捨離開。
韓曄只吃了幾口菜,便站起身準備離開,他看著白軒容,“我也希望陛下能按時上朝,不至令我徒惹非議,我吃飽了,陛下慢用。”
第五日,白軒容果然如約去早朝了。韓曄也終於能鬆一口氣,得閒喂一喂霹靂,它已然越發神采奕奕,越來越像草原上英勇的戰士。
“你將霹靂養得很好。”韓曄餵了一塊肉給它,對著英兒道。
英兒愣了好一會兒,才衝著韓曄比劃,霹靂本來就很有靈性。
韓曄扭頭看著英兒,她今日好像有些恍惚,“你怎麼了?心不在焉的。”
英兒猶豫了一會兒,比劃出心中的疑惑,奴婢想問但是不敢問。
韓曄微微一笑,“想問什麼?”
英兒抿著唇,後宮的人都是爭破頭才能見陛下一面,而陛下一直往我們這兒跑,公子對陛下卻一直淡淡的,奴婢不明白。
韓曄轉過頭看著英兒,“你有喜歡的人嗎?”
英兒沒想到他會這麼問,愣了很久,搖了搖頭。
韓曄笑笑,“因為我不愛陛下。”
英兒詫異地睜大了眼睛,那公子緣何入宮?
“如果可以選擇,我一定會離這裡遠遠的。”韓曄重重地嘆了一口氣,“這樣的是非之地,我連一刻都不願多呆。”
英兒思索了一會兒,問他,如果有機會,公子會出宮嗎?
“什麼機會?”韓曄看著她。
英兒猛地搖搖頭,奴婢不過隨便說說,一入宮門深似海,哪有機會出去呢。
“侯門一入深似海,從此蕭郎是路人。”韓曄蒼涼地吟道。只怕宮門一入,從此南郎是路人了。
英兒大著膽子問他,那公子有喜歡的人了?
韓曄怔愣了一會兒,唇角的笑意第一次有了桃花瓣醉人的生動,眼睛裡的神采耀眼非常。
就在這時,霓裳突然闖進門來,慌道:“公子,安敏公主……”
她的話音未落,門就從外面被猛地推開,一個耀眼的紅色身影突然映入眼簾,像一團跳躍的火苗,帶著希望的色彩,但是來人的臉色不是很好,尤其在看見韓曄的一剎那,驚得她差點叫出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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