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曄對了一眼之後,兩人同時撤走了兵刃,而後極有默契地,南彧漓護開了安敏,而韓曄則以長槍對上了長槍。韓曄的槍法自成一派,加以他身法輕盈,出手快如閃電,勢若風雷,又以年輕,體力更好,不出百招便拿下了齊兆。
白鷺城眼見已是姜國的囊中之物了。五花大綁的齊兆被壓著見了南彧漓,但他卻甚是不屑,“姜國今日以莫須有之指控侵我陳國,滅我陳國,豈知他日不會有同樣的報應?”
南彧漓不語,韓曄解下帽盔,“齊老將軍帶兵多年,應該知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道理。”說完,他竟是看向了南彧漓,言下之意再明晰不過——行此不義之戰,不過為滿足姜國國君的野心。
齊兆揚眉看著韓曄,他自然認得眼前的男子便是以□□贏下自己的人,卻冷哼了一聲道:“你年紀輕輕,槍法造詣頗高,只可惜助紂為虐。”
韓曄忽然笑了,他的笑容美得讓人忘了正置身於戰場,“陳國國主殘暴,齊老將軍又何嘗不是助紂為虐呢?”
齊兆一怔,“你……”
南彧漓揮了揮手,命人解開了齊兆,齊兆傲然起身,只聽得南彧漓道:“久聞齊老將軍的威名,將軍若能歸降我姜國,乃是我姜國之幸。”
齊兆冷笑了一聲,“我生為陳國人,死為陳國鬼。南彧漓,勸降就不必了。”
南彧漓沉默了。他從一開始就並不想出兵陳國,奈何白軒容的聖旨不能違抗,他願窮其一生效忠姜國,不問是非對錯,那麼齊兆又何嘗不是呢?
“南彧漓,”齊兆又道,“今日負於你手,我無話可說,但求可以給老朽一個痛快。”
“將軍若能戰死沙場也算是死得其所了吧?”韓曄突然道。
眾人皆轉頭看向韓曄,聽得他繼續道:“那我便與將軍再戰一場。”
最終,齊兆死在了韓曄的槍下,破舊的紅色戰袍被風掀起,蓋在了他灰白的面容之上,他如同一個英雄般死去,徒留後世嗟嘆。
“成王敗寇,自古皆然。是非對錯都是任後人評說的。”一直沉默的安敏終於開口了,她行至齊兆身旁,解下他肩上的紅袍抖開,然後平整地蓋上了齊兆的屍體,“寧死不降,他是位英雄。”
攻下白鷺城之後,南家軍已是一往無前,所向披靡,直待攻下陳國都城潯夜城,便可告功成了。
“南彧漓,下一仗任我為先鋒官吧!”安敏突然闖入營帳中說。
南彧漓看了一眼身旁的韓曄,以手支額,略顯為難。安敏武藝雖強,但畢竟是一朝公主,若有任何閃失,誰也擔當不起,偏生這丫頭又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誰也勸不住她。
韓曄笑笑道:“先鋒官有什麼威風的?”
安敏瞧他一眼也笑了,“不如將你副將的位置給我也行啊!”自白鷺城一役,兩人的關係竟轉好了許多。韓曄待她不再有輕視之意,而安敏也知道韓曄絕非泛泛,或許就是所謂的英雄惜英雄吧。
韓曄笑看了南彧漓一眼,“那有什麼不行的,若是做了副將還能陪在南將軍身邊呢。我便做先鋒,將這副將的位置給了你便是。”
南彧漓當然知道,韓曄是覺得自己能夠保護安敏。
“你說什麼呢?”安敏的面上飛起了紅雲,難得的女兒姿態,然後她從懷中摸出了一個荷包,塞給了南彧漓,“我前幾日在鎮上看到的,我不會繡,便買一個給你了。”話音剛落便跑出了營帳。
南彧漓拿著荷包怔愣了好一會兒。韓曄揚起了嘴角,“荷包定情,公主待你果真不錯呢。”
南彧漓拿著荷包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只看著韓曄,頗有深意道:“你倒大方。”
韓曄介面道:“我可沒那麼小氣,你還是仔細將荷包收著吧。”然後也轉身走出了營帳。
是夜,韓曄被一聲特殊的蟲鳴引到了營外的密林中。
“是你。”韓曄見到林中的喬謙雲並不甚驚訝,畢竟明日若攻下潯夜城,陳國便是姜國的囊中之物了,哥舒洛一絕不會袖手旁觀。
喬謙雲緩緩道:“主上的意思是,明日一戰,你我聯手取了南彧漓的性命。”
韓曄身子一震,努力平穩聲線道:“你明日會助陳國?”
喬謙雲輕輕一笑,“這個世道不會有永遠的朋友,也不會有永遠的敵人。”
韓曄抿唇不語。
喬謙雲問:“對了,軍中那個紅袍女子是誰?”
“安敏公主。白軒容的親妹妹。”韓曄突然道,“以南彧漓的武功怕是罕有敵手,我們並無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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