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第3/4 頁)
,現在我那麼幸福,就算下一秒就死掉,我也不會有什麼遺憾的……”
明亮的眸子猛地從卷側裡抬起:“不許胡說!”
我一愣。
雪姮淡淡地望著我,語氣不再那麼強烈,卻依舊帶著不容懷疑的堅定:“我不會讓你死的。”
眼眶一熱,我忍不住哭了出來。
雪姮一伸手,將我抄進懷裡。
我發現這個動作,經過幾天的鍛鍊,真的是越來越順手了。
我吸吸鼻子,抹抹臉,帶著哭腔道:“嗚嗚……其實我也不想死啊……我還有亙兒,他才那麼小,死了爹多可憐,嗚嗚……我還要看他成親……看他成為大俠……嗚……然後我和雪姮兩個人一起開開心心地搬回老家去住。我好想那片梨花林,我也想那攬月湖,嗚嗚……還有水色,我一直記掛著在湖邊給她豎座碑……”
雪姮的手輕柔地撫平我的悲傷。
我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合上眼,一陣睏意襲來。
“先睡一會吧。”雪姮將外衣脫下來蓋在我身上。
我貪婪地吸著雪姮身上淡然的梨花香氣,昏昏地沉睡過去。
醒來時已是夜晚。
茅屋內,一盞澄黃的油燈散發著柔和的光芒。
我從雪姮的懷裡鑽出來,歉意地望著他。
雪姮的臉被油燈照出一圈黃暈,本來稜角分明的臉柔和了不少。
“你看到現在嗎?”
雪姮笑著往我一眼,抬了抬手中的書:“最後一卷了。”
說完,又低下頭看。
看雪姮的神情,還是沒有找到什麼呀……
不多時,雪姮放下竹卷,吃力地站了起來。
他的腳有些不穩,自己伸手揉了好幾下,才站直。
我心中一股歉意,一點是剛才我睡在上面,把雪姮的腿睡麻了。
雪姮卻根本不介意,為我理了理頭髮道:“餓壞了吧!”
這麼一說,我才發現自己的肚子已經餓得沒感覺了。
門外,村民居然還守著。見我們出來,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雪姮,笑道:“公子查完了?”
雪姮頷首:“雖然沒有找到想要的,仍深表謝忱。”
村民連忙擺手:“不必不必,區區小事何足掛齒。”
雪姮指了指屋內:“只怕翻閱時未留心……有些凌亂。”
村民探頭望了望橫七豎八的竹卷,很有涵養地擺手:“不會不會,我來整理就好。公子還未就餐吧?”
雪姮頷首。
村民關上門,也不顧屋內狼籍,盛情地邀請雪姮同他一起回家吃飯。
看上去呆呆的村民,突然變成了個十足的話癆。一路上,把自己祖宗十八代,二姨三叔四嬸家有幾頭豬都向雪姮交代了一遍。
雪姮難得耐心地微笑聽他說。
我在一旁默默地忍受唾液的襲擊。
一路聽下來,這位村民叫做月文,家中有妻,兒女一雙。據說他們家是月鳴和清雪的直系子孫,因此才有權利自由出入先前的茅屋,也就是雲翳村唯一的一個資料室。而云翳村的其他村民,大多是隱居之人,厭棄世間俗惡,尋得此處仙境,得以定居。在他們看來,月鳴與清雪的故事不過是一個傳說。但據言,山上的那個祠堂卻真的供著兩個古舊的牌位。
雲翳村有一個村長,主要管理糧食分配、河渠疏通等日常瑣事。另外則有兩位長老,一年山賊襲山,兩位長老身著白衣長髮飄飄,翩然而出。幾招之內便將那群宵小狠狠懲戒一番。雖然長老們常年生活在山顛,無人識得廬山真面目,卻因為時刻保護著村莊而被村民視為神仙一般。
不過,山賊一案過去已有近百年,兩位長老估計也已羽化登仙了。
月文的妻子名禮,嫁給月文後便隨夫姓。兩個孩子,女孩五歲,叫月琴,男孩七歲,叫月書。
一家人都很熱情,吃飯時不停地催著夾菜,即使粗茶淡飯,依舊其樂融融。
吃完飯,我和雪姮被月禮留宿。
我們實在人生地不熟,於是也不推脫,歡歡喜喜地住下來。
由於床鋪不多,雪姮又堅持要和我一同睡,月書只能被擠到了月琴的房裡。
我紅著臉理床鋪。
剛才月文提議我和雪姮分開來與月書、月琴睡的時候,雪姮居然毫不猶豫地就抱住我說絕不分開。
雖然心裡很感動……但也太高調了吧……
還好這裡的村民大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