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2/4 頁)
擺著兩個牌位。牌位前供著村民送來的食物。
堂內左右兩側是通往內院的甬道。院子周圍合抱著四間小巧雅緻的別居。估計是給前來借宿的村民暫留之用。
我和雪姮裡裡外外轉了幾圈,毫無所獲。
實在沒轍只能到廂房裡一個個抽屜、櫃子地亂翻,希望能找到些蛛絲馬跡也好。
雖然我們很清楚,這一切都是枉然。
四周的空氣很靜,我彈著書上的灰,望向一旁連床榻都不放過的雪姮。他緊蹙著眉,嘴唇抿得死緊。臉上滿溢著不甘與不懈。
這個傢伙……到了這個時候,越是艱難卻越是不肯放棄了嗎……
心頭泛出濃濃的感動,可我怎麼告訴雪姮,我其實並不害怕死去呢……
動作一滯,雪姮突然側臉做了個噤聲的動作,我從善如流地放下手頭的活。
過了許久未有動靜。雪姮悄無聲息地走過來,在我手心中寫了兩個字。
——有人
我一怔,對著口型問道
——你怎麼知道?
——聽出來的。
——什麼人?
雪姮搖搖頭。
——我們該怎麼辦?
雪姮低下頭,在我手中一筆一畫寫到——等。
我始終沒有聽到任何聲音,卻突然被雪姮抱住往床底下一鑽。他的手輕輕地貼住我的鼻口,為我掩去飛揚起來的塵埃。
下一秒,門吱呀一聲被推開。
我屏住呼吸,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微不可聞的腳步聲從耳邊傳來。
一雙的黑色的布鞋出現在我的視線中。
然後兩根布著老繭的手指伸了進來,撩起了床單。
我的心就要提到喉嚨口。
“找到你們了!”
胸悶地望向眼前一臉疑惑的月文,我愣了好久才訕訕地從床底下鑽出來。
月文好奇道:“公子為何鑽在床底下?”
我望向雪姮,雪姮捂住嘴咳嗽。
月文見我們尷尬,倒沒有深究,提了提手中的飯袋,笑道:“娘子讓我為公子送飯來。”
我們感激地收下熱騰騰的飯菜,這才發現腹中早已空空如野。
不顧形象地扒完飯,我和月文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
雪姮則自顧自地又翻箱倒櫃起來。
月文好奇地湊過頭:“公子究竟想找什麼?或許我可以幫上忙。”
雪姮大概也覺得這樣大海撈針不是辦法。猶豫了一下把實情告訴了月文。
省去了不必要的內容,雪姮簡練地挑出重點,一氣呵成。
月文大腦跟不上節奏,聽完後愣了數秒才驚訝道:“公子你快要死了呀?”
太直接了吧……
我點頭不是搖頭不是,只得苦笑。
月文揪著眉頭:“可病了要看醫,來我們村又如何能找到什麼良方?”
雪姮扶著額頭嘆了口氣。
看來說故事簡潔雖好,太簡潔還是會適得其反的。
“不過!”月文眼睛閃過一絲曙光,“村中尚有一位大夫,醫術高明,我們村中小病重疾都找他醫治,不如求夙大夫為公子切切脈?”
夙大夫?
我與雪姮相視嘆氣。
“夙飛冗?”
月文一驚,“公子原來認識。這再好不過,夙大夫醫術出眾,定能妙手回春!”
究竟上輩子做了什麼虐……老天啊,你看我們兜圈子很爽麼!
雪姮的笑容越來越淺,眉頭微微鎖著。
他的憂愁我懂。
既然夙飛冗事先就已拒絕我們,現在有哪裡來回旋的餘地?去了也不過吃個閉門羹。
熱戀貼冷屁股,連續做了幾天,我實在沒有厚顏繼續為之。更何況一向傲然自高的雪姮呢?
思及此,心頭泛出絲絲糾疼。
這幾天……雪姮的一切改變與隱忍……都是為了我……
讓一頭豹去當小白兔被狐狸耍……與性格相違,這樣的事,任誰都不屑為之。
然而,絲毫沒有猶豫的,雪姮提起我的手跟在月文身後,似乎決定拼了命厚顏一番。
夙飛冗見到我們時沒有絲毫的驚訝。
他眸掃過我和雪姮的臉,嘴角勾起一莫意味不明的笑容。
月文有事先回去了,我和雪姮坐在屋內僅有的兩張竹椅上,緘默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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