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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叫我當時說自己“說不上太多期待”,只是“有一點點好奇的”呢!不知道是該怪自己咎由自取還是怪那人被勝利的喜悅衝昏了頭腦。
凌霄終於醒了過來,見我愁容滿面,疑道:“小洛洛,你該不是匈奴的奸細吧,我們打了勝仗你還悶悶不樂?”
幾日下來,我對他特殊的嘲諷方式早已見怪不怪,連瞪眼的興趣也沒有,直接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凌霄皺眉,“莫非你跟我想到一塊兒去了?”
我望向他。
他卻兀自說道:“這匈奴與我軍相抗那麼久,居然就被武林大軍出其不意一擊,就徹底敗了。怎麼看都有蹊蹺。而且聽聞……我軍抓了匈奴戰神耶賀為俘虜。此人戰無不克,攻無不破,又豈是隨意能被俘住的?”
我眉頭一糾,心中苦道,我與你想的東西完完全全不一樣。
凌霄的目光向我射來:“你說匈奴究竟埋的什麼藥?”
我嘆氣:“我要是知道就好了。”
“你不是在擔心這件事?”
我搖頭,忍了半晌,終於破功湊上頭問道:“你可有見過厥殤的真面目?”
凌霄鄙夷地看我一眼:“還以為你為了什麼愁眉不展,弄來弄去還是為了些兒兒私情。”
我臉一紅,一時忘了反駁。
凌霄兀自閉眼又睡去了。
等他再醒來,我不好意思再問他關於厥殤的事情,一時想起藍髮少年,雖然事後問過凌霄才知道原來鏡芒便是幾銳,而幾銳便是前朝六皇子,不過如此年紀便能登此高位,著實令人生疑。當時還想再問祭典卻已開始,於是這個疑問便藏到現在。
凌霄聽到我的問題,到沒有驚訝,反而將背舒舒服服地靠在身後的氈子上,眯眼道:“看來我還得跟你講個故事。”
對於凌霄講故事的本領我實在不敢恭維,但為了不傷害他不惑之年脆弱的自尊,我只能犧牲自己的耳朵。
“很早以前有個叛逆的皇子,他自小備受寵愛,卻獨獨從未見過自己的生母。問不出究竟來,一賭氣他便離宮而去。小皇子沒了蹤影,外頭立刻風聲鵲起,說他傻了,死了的大有人在。
其實小皇子未死未殘,不過進了一個不為人知的組織,學了一種幾乎要絕傳的武功。那種功夫學起來可使內力倍增,卻有一個極大地弊端。”
凌霄的眼睛一凌,又微微眯起,看著我道:“每年有兩次,他會變回自己最初練功的模樣……並且會伴隨著噬骨的嚴寒折磨……”
我想到鏡芒在雪地上蜷縮的身體,心頭的陰霾漸漸散去:“所以……我看到的是鏡芒小時候的樣子?”
凌霄點頭。
“世間怎麼會有如此奇怪的武功!”我託著下巴,搖頭道,“最奇怪的是還有人去練!”
凌霄笑道:“若是世界上有二人不能說這武功奇怪,那其中一人便是你!”
我抬頭剛想問他另一人是誰,卻見他又閉眼打起盹來。
回了宮,一切如故。
厥殤卻似乎比匈奴來襲時更加的忙碌,終日不見蹤影。於是,那兩個未曾實現的承諾便遲遲地擱置了下來。既然許諾之人無心,我又何必如此在意。
這樣想著,又自嘲道,我對於厥殤而言不過區區一個護法,說是護法卻不如除雷沉穩,不如凌霄智慧,不如清術手握實權,更沒有由火的高超醫術,即使最後叛教的鏡芒,好歹也是個武林盟主。就只有我,除了會一些腿腳功夫,簡直一無是處。
這樣的我,會時不時被厥殤晾在一旁也不奇怪。
由火倒是常常來看我。
偶爾談到清術之時,眉頭深鎖。我在一旁幹嘆氣。
正如由火無法幫助現在的我。
很多時候,很多事情,必須自己去解決,去面對。外人除了作為傾訴的物件,什麼忙都幫不上。
那日夜晚正準備更衣入眠,門外卻傳來婢女的呼聲。推開門,卻見原雪姮一臉笑容地站在我的門口。
月色下,他的頭髮居然是黑色,再望向那對眸子,也不知是不是光線太暗的緣故,也不如往日的絳紫。
我呆呆地立著,這才想到請他進門。心中卻想著,厥殤的第一個承諾算是履行了。
燭光閃爍。
我皺眉望著眼前的原雪姮,咬著嘴唇好久沒有開口。
他靜默地與我相對而立,撲騰的燭火照在白淨的臉上,泛出微微暖意。
“你的頭髮……還有眼睛。”心跳如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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