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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要務,他身兼重任……何況……”少年摸著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深吸一口氣道:“我不想拖累你們。”
紅衣少年笑道:“你自己能生?”
黑髮少年疑惑地投來目光。
“作為一個男人,你應該是第一次生小孩吧……”紅髮少年陰測測一笑,“你知道要從哪裡生出來麼?”
黑髮少年微愣,反問道:“哪裡?”
“從由火你的大嘴裡!”
一個不冷不熱,溫溫淡淡的聲音從外傳來,下一秒,屋中多了一個身著墨綠長袍,藍髮飄逸的少年。
紅衣少年冷哼一聲表示不滿。
藍髮少年徑自走到床沿,低頭望著下方一語不發的人,柔聲道:“不要走。”
“可是……”
藍髮少年像是變戲法一般攤開手,手掌中立著三隻小小的青瓷酒杯。
“你要是真的走了,我和由火二人喝酒,還不要吵死?”他微微側頭,嘴角露出一抹如朝陽般溫暖的笑,“留下來,同我們二人把酒言歡。”
又回到了這寂清的宮殿。
我披著單薄的外衣,後背貼著血紅的石柱,緩緩坐下。心中的傷痛愈演愈烈,幾欲將我所有的一切都毀滅。
偶爾夜裡醒來,有時藉著月光會看到一抹印在窗外的黑影。斑斑駁駁,卻與樹影區別開來,分明是個人。
待我啟窗探頭,那抹影子又如鬼魅一般消失。
鏡芒不許亙兒見我,而理由居然是為了將亙兒培養成最無情冷酷的帝王。
或許在這個冷血之人的心中,強大的唯一方式便是學會冷漠,並以這種冷漠去傷害周圍的一切。
正如由火所言,我的記憶全部恢復了。
在一個個真實的夢境裡,我重度了自己的一生。偶爾醒來手腳冰冷,我會有一瞬間的錯覺,便好似自己仍在西都的舊宅,自己仍舊是什麼都不知道的洛兒。我以為我只消走出房門便能看到隔壁水色臥床的身影。我以為,只消我走出門便會看到雪姮依舊在鏡月湖胖練功,清晨的風會吹過他的髮際,吹動他的衣衫。然後我喚他師傅。
然後他停下動作,微微側身笑著望我。
每每這時,心便開始無以復加地痛。我開始意識到自己身在何處,我赤著腳踩到冰涼的大理石地面,在黑暗中無力地摸索,然後倚著高大光滑的柱子,緩緩地坐到地上。
就這樣,直到黎明。
陽光射進來的一剎那,我徐徐地站起,穿衣梳洗。然後等待新的折磨。
失去原雪姮的每一天,我都是行屍走肉。
本以為生活就要如此殘忍而絕望地持續。
然而……上蒼總算是眷顧我的。
我默默地看著門前銀髮拂面的美貌男子。
他淡笑著回視我。
“夙飛冗。”我淡淡道。
“你果然想起來了。”他自顧自進門,倒上一杯茶卻不急著喝。
“你想幹什麼?”
他的目光越過我的身體,面容有一瞬間的茫然,下一秒卻張口道:“給他一個最後的交代。”
……》
第四章 活著
擱置的茶漸漸冷卻,我置在桌上的手鬆了又緊,緊了又松……如此反覆。
終於,夙飛冗停止了訴說,面容沉靜得如一汪秋水,雙眸靜靜地望我,平靜下卻被我捕捉到一絲不易察覺的波瀾。
許久,我苦笑道:“你告訴我這些,還有什麼用麼?”
夙飛冗啟口:“我告訴你這一切,是希望你明白一個事實。”
我靜靜地聽他說。
“原雪姮是繼《天門》創始人月鳴與清雪之後,第一個成功連就這門絕世神功之人。”他頓了頓,“也就是說,在獲得無人匹敵的神功之外,他將同人蠱,也就是你一起,獲得永生。”
最後四個字如同一道閃電,一道滾雷,狠狠地將我擊中。大腦有了幾秒的空白,許久我才意識到自己張開了口:“你是說……他還活著?”
話語顫抖得厲害,這才發現擱在桌上的手指也不停地抖著。我雙手緊握,屏住呼吸望向夙飛冗。
此時此刻,他所說的一切都將改變我的命運……
如果雪姮還活著……我閉上眼,不敢去想……可心中瘋狂溢位的狂喜卻令我渾身的血液沸騰起來……
如果他還活著……
腦海中猛然間閃過由火抽出寶劍,雪姮捂住胸口仰頭向後倒去的一幕……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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