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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藉口。
小捕快用來鎖住他的鐵鍊還留著,鑰匙也可以再配一付新的,問題是,在繁華的京畿之內,要找一個本來就是猛獸群集、即使偶爾聽到兇暴的吼聲也習以為常的地點……
有這種地方嗎?
徬徨間,慕容燕飛驀地想到上林苑。裡面放養了許多動物,以供皇室貴胄打獵之用,其中當然也包含虎豹一類的猛獸。
那無疑是最適合而且是唯一可以隱身的場所。
段玉觿醉了一回,哭了一回,又睡了一回。
呂珩讓段玉觿枕在膝上,表情柔和,“這一趟,真是辛苦你了!”
殺人不算什麼。至少對段玉觿這樣的“心腹”、“耳目”而言,殺人只管有沒有必要,不問無辜與否。何況蘇家人並不無辜。
失身也不算什麼。如段玉觿自言,男人和男人不會產生後代,只是純粹的肉體享樂。
真正的問題卻在交合之後。一次是意外,兩次是愉快,三次是食髓知味,其他四五六次以至於無數次呢?難道是習慣成自然?
段玉觿很害怕。
他的身體真的改變了,心境上也有很大的不同,變得患得患失,欲近不得、欲遠不捨,也變得軟弱而感傷了,想起傳說中的美人姐妹近侍,便嫉妒得快要瘋狂。
“我好想念他。”段玉觿低語。
“『他』是誰?”
“我想念的那個男人。”
“你喜歡的那個男人。”
段玉觿沒有否認,“我們有很多共同的回憶。總之,和他在一起就沒好事。”
“是嗎?我看你挺開心的。”呂珩點了點他的眉間。在提到那個男人的時候,師弟的眼睛發光了,神采飛揚,那表情絕不是偽裝的。“為什麼你不去找他,卻躲在我這裡喝悶酒?”
“因為我不能去。”
說了幾句話後,段玉觿昏昏沉沉地感到疲倦,打了個呵欠就睡著了。
呂珩沒有吵他,讓段玉觿安安穩穩地睡了個好覺,即使那雙有如鐵鑄的大腿被他的好師弟壓得麻木了,他仍然維持這樣的姿勢,歷時三刻鐘。
呂珩溺愛他的師弟像自己的孩子,因為他永遠不能有孩子。
他已經開始考慮到領養的問題。
段玉觿的睡容美麗而憂傷。
醒來後,他揉揉眼睛,從師兄的膝上翻身坐起。
“你睡得很熟。”呂珩按摩著自己那兩條變得像木頭一樣遲鈍的腿,平靜而淡然。
“你等著我醒來?”段玉觿也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多久我都能等;可是有些事卻偏偏不能等。酒只剩三罈,米缸也已經快見底了,這幾天都吃小魚粥配野菜,我想你也膩了吧!我到市場上補充點糧食,順便幫你打聽那個浪蕩子的訊息。他叫什麼名字?”
“不用了!”段玉觿訥訥地說。
“那麼,你想吃什麼?喜歡什麼零嘴?”
“蕎麥麵和醃蘿蔔。”
慕容規心裡知道得比誰都清楚。月圓之夜,便是獸性之夜,他在自己的寢宮中建了一座堅固的密室,每逢月圓就躲進去,隔天才出來見人,因此多年以來一直沒出什麼亂子。
慕容規在當太子的時候,的確也有和先皇隱身在同一個密室裡,父子發狂相對嘶吼,日出後又和穆如常的經驗。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現在,他可沒打算讓兒子也躲進來。
根據開朝以來的觀察,一向只有直系的男孩子會繼承這種病症;因此,他可以百分之百地確定,慕容燕飛也有見月瘋狂的隱疾。
慕容燕飛年輕英俊,要是發狂的時候,身邊剛好有兩個漂亮的女孩子,那還能發生什麼事?
慕容燕飛收下了那對姐妹,朝夕相處,卻不讓她們近身服侍沐浴更衣,更別提同床了!
眼見於此,慕容規心裡的著急,自然不在話下。
雖然利用兒子身體缺陷的想法簡直是老子不老子,但是他實在太想要一個孫子了,即使天打雷劈也不在乎,因此失了父親的本份又算得了什麼!
這天早上,慕容規派人秘密地通知兩位姐妹,太陽還沒落下,就關門閉戶,把慕容燕飛留在宮內,千萬不要讓他離開。
慕容規並沒有交待得很詳細,因為狂疾向來是宮廷之內的最高秘密。
日落之後,慕容規滿懷欣喜地遁入密室,期待第二天傳來慕容燕飛已經臨幸兩位美人的好訊息。
慕容規忽略了一件事: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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