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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是太嫩了!這樣叫為師怎麼放心呢?”上官寄夜大搖他烏雲般的髮髻,滿臉同情,“這樣一個高官,怎麼好意思開口要那些地位遠不如他的人動手摺騰?要是他開了口,那便是承認自己願意,樂趣自然大為減少。所謂的受虐癖好,就是要心裡願意,嘴上直說不願意,才有刺激感,才能搔到癢處。”
不知為何,段玉觿也覺得自己身上開始發癢。這叫肉麻。
“我不想知道。師父一大清早趕來,總不會只為滿足一個貪官說不出口的慾望吧?”沈燕飛滿面寒霜。
上官寄夜掩著嘴,神秘地笑了,“還是你瞭解師父。師父今日趕了個大早,就是要來見見這位小捕快的。”他看向段玉觿。
“我?”段玉觿指著自己的鼻子,心臟狂跳。這妖女還想怎麼整他?他可沒有受虐癖啊!
“這些年來,師父我明查暗訪,究竟誰是你的生身父母。”
沈燕飛不言不語;段玉觿則屏息靜聽,比沈燕飛還有興趣。
上官寄夜自語,他隱身在總督之下,徹查兩湖地區人民產下的私生子,結果一無所獲。
唯一的收穫是,總督變得很倚賴他,任命他為密使,代總督出巡轄下,控制地方官吏。
事情在意料之外的地方開展。一名被放出宮外的老宮女,在縣府當廚娘,偶然和他談到二十年前那場宮變。
“二十年前,皇上生了一場重病,先後正好臨盆,野心家九王爺造反,率兵入宮,見人就殺;先後一驚而逝,甫一出生的太子被忠心耿耿的侍衛長朱薪抱在盔甲中,殺出宮外,自此不知去向。後來亂平,皇上慟失御妻愛兒,誓言不再與任何女人有任何關係,皇嗣就此斷絕。皇位也只能由先皇的侄兒││集政王爺的長子軒轅君入繼大統。”
可是軒轅君年幼驕縱,皇朝的命脈交到他手上並不十分適宜。
“據說朱薪是本縣定江人。那老宮女親手葬了他。”上官寄夜喝了口茶,“她說,一夜她晚歸,抄小徑回家,斜見田梗上橫著一個人,已經氣絕多時。她一時起了惻隱之心,想將屍首收殮入土,不料才一翻查屍體,發現這人便是禁宮侍衛長朱薪,當時叛亂軍勢力很大,老宮女不敢報官收殮,只好挖了個坑草草埋葬。那地方她還記得,指給我看,就在離此地不到半里的田邊竹林裡。”
段玉觿的腦海中立即浮現一個最重要的問題,“朱薪既是本地人,遇事自會回故鄉求援,落葉終究歸根。可是太子呢?”
“老宮女說,她四處找了找,沒有嬰兒。想來是給狼叼走了。”
段玉觿不覺垂下肩膀。
“事情還沒完。我運用兩湖總督的勢力,轉了個方向,再徹查這些年來非本地人所生、而為本地人所收養的義子女。”
兩人皆看向沈燕飛。
“我的母親只有養育我、愛我的養母,沒有其他人。”沈燕飛淡淡答道。
“也許你的生母有不得已的苦衷。”段玉觿訥訥地說。
“更或許,你的生母已經死了。”上官寄夜補充道。“老宮女還說,朱薪忠心耿耿,皇上很賞識他,曾賜予他相當於免死金牌的翔羽蝴蝶佩。可是她當時翻了個遍,朱薪的屍首上沒有任何值錢的東西,更別說玉佩了!”
“逃亡需要大量的金錢,朱薪可能在路上就把玉佩變賣了。”段玉觿聳聳肩。
上官寄夜搖搖頭,“更有可能的是,朱薪自知命已不保,把玉佩留給太子,做為將來父子相認的憑據。”
兩人再度同時望向沈燕飛,只見沈燕飛態度從容,一派悠然,好像事不關己。
“你的蝴蝶佩呢?”段玉觿問道,語氣裡充滿期待。
“在我腰上。你要就拿去吧!”
段玉觿翻轉玉佩,看了好一會兒,“不錯,作工精細,質地純淨剔透,的確是上好的玉佩,但仍然無法確定是否就是那塊翔羽蝴蝶佩。”
“即使這塊玉佩就是免死金牌,也不能證明我和朱薪有任何關聯。亂世人命如草,貴重的珠寶來來去去,誰也不知道這玉佩的上一任主人和下一任主人是誰。”沈燕飛漠然說道。
“然而,我有必須讓你到京師一趟的理由。”上官寄夜悠閒地品茗。“你生來就有瘋病,幸虧遇上我,幫你用各種草藥調養,方無大礙。”
沈燕飛不禁皺了皺眉頭。師父自從收養他以來,軟硬兼施地灌了他不少草藥,美其名為調養,事實上根本在拿他試驗藥草的功效;沒灌成胃潰瘍算他走運,師父怎麼還有臉居功?
“你知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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