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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靠在沈燕飛懷裡許久後,段玉觿得到休息,也恢復部份體力。
現在,該輪到他主動了!
他側過臉去吻著沈燕飛的耳朵,讓他心蕩神馳,手指險些又要不規矩起來。
自己喜歡的人光著身子,靠得如此之近,又努力往耳朵裡吹氣,若有男人還真能把持得住的,就只能證明一件事:懷裡這個人根本就不是男人喜歡的物件!
可惜,段玉觿偏偏就是。因此,沈燕飛的心防也在意料之中地後退了。
懷中人嬌聲軟語地訴說情話,又在沈燕飛胸膛上甜蜜地扭動身子後,沈燕飛終於喘著氣說,“等一等!在你動手之前,先告訴我你想做什麼?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先停下來讓我冷靜冷靜,要不然到時候倒楣的可是你啊!
段玉觿收了手,聲音可愛嬌憨得像纏著祖父要糖果的孫女兒,“我只要你告訴我關於那妖女……你師父的事。”
沈燕飛聽得慾火立即消解一大半,“妖女就是我師父,師父就是妖女,明白了嗎?”
“明白,也不明白。”
“怎麼說?”
“我一直以為,你的師父應該是男人,至少也該是個少年,像當年帶你走那時的模樣。”
“很合理的推論。”
“可是如今一見,她卻是女人。”
“女人不一定要穿女裝,男人也不一定要穿男裝,只要是為偽裝的需要、逃難的需要、娛樂的需要,男人也可以穿女裝。脫了那層外衣,女人仍是女人,男人也仍是男人,不會因為裝扮而變了性。”沈燕飛糾正他。“師父只是穿了女裝,並不代表他是女人。”
“那麼,他是男人了?”段玉觿感到十分驚訝。
沈燕飛點點頭。
“男人為什麼穿女裝?目前看來,他並不需要逃難。”
“那是他的興趣,我不予置評。”沈燕飛顯得有些無奈,臉上浮現出帶著一絲幸福感的苦笑,“但他確實是男人。”
“變態!”段玉觿忍不住哇哇大叫,“那妖女,不,妖男……是個變態!”
沈燕飛臉色微沉。他不喜歡聽到有人這樣貶損師父,可是又不好發作,只得暗暗忍耐。
見到沈燕飛如此,段玉觿對他笑了一下,表情恢復為平時的溫和,“我不討厭他。說實在的,如果不是他曾經捉弄過我,即使他的個性再怎麼不敢恭維,我也會試著去喜歡他的。畢竟,他是你的師父啊!”
狼隱26
沈燕飛才剛為他的剖白感動的無以復加,想不到他又開口了,“不過,那種人實在太恐怖了!我寧可單身孤騎面對千軍萬馬,也不要在任何情況下面對妖女。”段玉觿還是習慣叫上官寄夜“妖女”。
“我沒意見。”
“他到底幾歲了?”比起性別,也許年齡才是最大的秘密。
“別問。”沈燕飛摸著他的臉頰,緩緩地、用力地吻住了那張好奇地開合著的紅潤小嘴。
“嗯……”段玉觿從喉底發出類似呻吟的聲音,身子在沈燕飛的愛撫下又軟軟地癱了下去。
陽光從視窗斜射而入。
沈燕飛順手打下窗簾,抱著小捕快,舒適地轉了個身,又睡回去。
窗外一陣馬蹄響。
“嘶││”
沈燕飛急急翻起身來,穿好衣服,走出門口一望。
門外人山人海,打著三府六道旗幟的大軍一眼望不到盡頭,前方一頂豪華莊嚴的平臺轎,大得像間小屋子,就停在屋外。
“怎麼了?”段玉觿揉揉眼睛,衣衫不整地走了出來。
沈燕飛朝他努努嘴,示意“你自己看”。
段玉觿也呆住了。
轎簾輕動,從裡面傳了玎璫環佩之聲。
然後一顆肉球就滾了出來。
縣太爺已經成了肉球。
那平日裡總是道貌岸然的縣太爺被脫得精赤條條,四肢被麻繩綁在背後,動彈不得。由於他生得肥胖,麻繩陷進肉裡,壓出一條一條的困痕,看上去就像一個用繩索和乾草纏起來的煤球引子。
李毅還在喘氣。
正確一點的說法是,他眯著兩眼,渾身上下閃爍著油脂般的汗液,面板泛著紅潮,嘴裡咿咿唔唔地呻吟著,發出濁重的鼻音。那覆在身上的汗水是痛苦或愉悅的證明,再也分不清。
肅穆的軍陣裡傳來稀稀落落忍俊不住的噗嗤聲。
這群正規軍在偷笑。
雖然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