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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宸豪惱怒道:“我們這樣太顯眼了,我去把玉佩當了,換些食宿錢。”
子瞳拉住他:“你想楚燕的人知道你在這兒?你還嫌刺客不夠多麼!”
“那怎麼辦?身上沒有銀子,難不成露宿街頭?”
子瞳突然狡黠一笑:“誰說沒有銀子的?跟我來。”
拓宸豪愣愣的任由子瞳牽著走在街上,他第一次看到子瞳這樣對他笑。這個男子的笑容是那樣親切美好,破損的衣衫完全遮不他的風采。世間竟有這樣的人,乍看下,神情桀驁,器宇軒昂。細看下,瀟灑俊美,品貌不凡。相處下,溫文爾雅,如沐春風。
拓宸豪只覺得這時的子瞳和剛剛被他抓住時的子瞳十分不同。那時的子瞳剛剛國破家亡,又身陷囹圄,那時他的眼神平淡的如潭水,對萬事漠不關心。從什麼時候改變的呢?好像是玉橋節。是的,玉橋節後,子瞳的眼神慢慢恢復了神采,這才是真正的他吧。
拓宸豪下意識握緊了被子瞳牽著的手。大街上人來人往,有的人會用懷疑鄙棄的眼神看著這兩個牽著手的落魄男子,子瞳彷彿未察覺般,繼續走他的路。
拓宸豪心頭突然湧上久違的幸福感。
11
11、賭場 。。。
邊城,賭場。
拓宸豪此時才算意識到子瞳所說的銀子的來源。
看著烏煙瘴氣賭場裡魚龍混雜的各色人群,聽著被圍得水洩不通的一張張賭桌裡傳來的激奮的,充耳“開開”的大喊聲,拓宸豪的表情真是說不出的精彩。
但子瞳明顯很興奮,只見他摘下衣服上的一個小小飾物,便擠進了賭桌中央。
桌後的荷官一身青袍,他劃分好上一局的錢,就開始了下一輪。骰子盅一扣,三顆骰子就“叮叮鼕鼕”地在裡面響起來。大概十五秒鐘之後,“砰”的一聲,骰子盅被扣到了桌面上,莊家開始吆喝:“開始下注了,買定離手!”
整個過程子瞳都一直側著頭,看起來在很認真的聽著什麼。但卻沒有下注。
就這樣,子瞳一直在聽在看,大概8;9局了,他仍然沒有動手。
拓宸豪心想:這小子不會是怕輸吧?也是,就這點值錢的了。
新一局開始,子瞳突然眼睛一亮,果斷的壓了六六六點,那個是全場最高賠率1賠40。
開了,果然是三個六。
只見子瞳默默收起銀子,離開這張賭桌,又徘徊到另一張桌前。繼續淡定的聽著,直到下一個豹子出現。贏了便換桌子。
就這樣,不是豹子不出手。他只賭了3局,卻都得了最高賠率。
贏得錢別說吃住一天,就是一個月也不成問題了。
這下拓宸豪真是不服都不行了。原來這位是行家。於是他們先去裁縫店換了衣裳,又去最高檔的館子大吃了一頓。
等到找住的地方時,子瞳卻說什麼也不同意住客棧了。理由是:他們被賭場的人跟了。
那些人就等著機會晚上下手呢。
拓宸豪雖不怕他們,但在異國,身份敏感。能少惹事便少惹事。子瞳的江湖經驗明顯更豐富,便由著他安排了。
不過當子瞳帶著他七拐八繞的甩掉跟蹤的人,來到一個寫著“千菊樓”的牌子的地方時,他連掐死子瞳的心思都有了。沒錯,這是當地的小倌館。
當子瞳拉著不情不願的拓宸豪走進“千菊樓”時,經驗豐富的老闆一眼就看明白怎麼回事了,還不是這二位相好的,找不到地方。話說來他們這做這事的多了去了。於是忙熱情的招呼。子瞳淡淡道:“給我們間上房就好。”
“好嘞,二位樓上請。”
聽到這,拓宸豪臉都黑了。子瞳仍是很淡定的拉著他上樓。
老闆暗暗納悶,怎麼看身形都覺得淡定的那位是在下面的,可看應該在上面的這位不情願的表情,又似他被強迫。難不成現在開始流行這種調調?
一進屋子,拓宸豪立刻炸毛了: “你,你居然帶朕來這種地方!若是讓人知道,朕顏面何存啊!”
“在外面哪來那麼多講究,目前這最安全,除了暗衛知道你留的記號,楚燕也好,刺客也好,一時都找不到你。”
子瞳說的很有道理,客棧的確不安全,這兒的人又知道保密。但不知為什麼,拓宸豪總有種被耍弄的感覺。
由於累了一天,又有些輕傷。拓宸豪很快睡下了。
子瞳俯□看了他半響,轉身從窗戶一躍而出。
他來到“千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