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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沈滄海直痛得臉色發白,銀針脫手。眼見事態不妙,他大聲叫著雍夜王,但轉眼就被商夕絕狠狠捂住了口鼻。
男人目露兇光,手底更是用足了力氣。
「唔……」沈滄海拼命掙扎,卻哪裡甩得開商夕絕。胸口越來越悶,眼前一陣發黑,就快昏厥。
帳篷氈簾忽被掀起,一人疾衝入內,從背後狠猛一掌,斫中了商夕絕的後頸。
商夕絕悶哼,人亦軟綿綿地倒下。
雍夜王輕籲一口氣,將滿面發紫的沈滄海自商夕絕身下抱了出來,暗叫僥倖。要不是沈滄海先前及時高喊了他一聲,只怕便要被活活悶死了。
「咳咳……」
吸進幾口冰冷空氣後,沈滄海終於緩過氣息,試著伸長手,想撿起掉在身旁的銀針,邊朝雍夜王苦笑道:「他的怪毛病又復發了,啊!」手腕鑽心地疼,他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右手竟被扭脫了臼。
「別亂動。」雍夜王低聲喝止他,替沈滄海將腕骨復位,神情變得凝重起來。他也和沈商兩人一樣,以為商夕絕的怪疾已然根治,所以才會放心地邀上兩人同行,誰知眼下商夕絕居然再度發癲,大是棘手。
離冰海大會已沒有多少時日,他也抽不出空暇護送沈商兩人回雍夜族,可要是繼續帶著商夕絕前行,萬一到了狩獵盛會上,商夕絕又再發作,難保不出大亂子。
雍夜王不禁蹙起雙眉。這時,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
不遠處,紅衣男子一行早已被沈滄海這邊的動靜吵醒,也點亮了自己帳篷裡的燭火。
「幾位,可是遇到了麻煩?」紅衣男子停在簾門外,熱心地道:「若有在下能幫得上忙的地方,只管開口。」
「敝人的友人有些不適而已,不敢勞煩尊駕。」雍夜王一口回絕。他抱起兀自暈迷不醒的商夕絕,對沈滄海道:「我會看住他,你放心睡吧。」
沈滄海想替商夕絕施針,手骨卻仍在隱隱作痛,根本拿不穩銀針,只能無奈地點了點頭。
雍夜王抱著人鑽出帳篷,那紅衣男子見了一愣,奇道:「他之前不是還好好的麼?怎麼突然就病了?」
「舊疾復發。」雍夜王不願多談,淡然道:「夜深,尊駕也請休息去吧。」
紅衣男子白天受了商夕絕親手贈乾糧的恩惠,對商夕絕好感最深,聞言哦了聲,在帽簷垂落的青紗後笑道:「這個容易。我的朋友正好懂醫術,可以為他醫治。」
雍夜王暗忖即便大羅金仙也未必治得了商夕絕這種世間罕有的疑難病症,不過對方終究是一片好意,他正想著如何婉拒,那邊帳篷裡華麗明澈的語音緩緩響起,微笑間帶著不容置疑的自信。
「在下略通醫道,諸位若信得過,不妨讓在下一試。」
沈滄海一直在帳篷內聽著,此刻再也忍不住,挪到簾門邊,輕輕拉了拉雍夜王的袍角。
「就請那位公子替他看一看吧。」
他打從心底不願靠近那個明明華美無比、卻叫他心跳失控的可怕聲音,更不欲與那聲音的主人扯上任何關係,但對方言語裡流露無疑的自信和氣度,又隱約給他帶來了些許期盼。哪怕僅有一線希望能讓商夕絕擺脫怪病的折磨,他也不想錯過。
雍夜王略一沉吟,對紅衣男子微頷首。「那就有勞貴友了。」正想將商夕絕抱進對方帳篷裡去,卻被紅衣男子錯身攔住。
「我那朋友不習慣拋頭露面,閣下就把他交給我吧。」紅衣男子無視雍夜王微變的面色,笑著伸出手,便來抱人。
裝神弄鬼的中原人!雍夜王皺了皺眉頭,可瞥見沈滄海滿懷冀望的目光,他還是壓下心頭不快,由得紅衣男子抱著商夕絕進了帳篷。
已近後半夜,原野間夜風呼嘯,越發的急,宛如獸類沉聲低吼。
沈滄海和雍夜王惦記著商夕絕,都沒了睡意,乾脆往已快熄滅的火塘裡添上些枝條,一起坐在帳篷內取暖。
對面帳中,時而傳出幾聲輕微交談。雍夜王凝神傾聽,那兩人似在談論商夕絕的病情,雖不真切,他倒也逐漸放下了戒心。
幾根牛油蠟燭無聲輕燃,一寸寸變短、黯淡。等待之中,沈滄海只覺時光異常漫長,正自心焦,一陣沉穩腳步聲終於走近。
雍夜王掀起帳篷厚重的門簾,天光清透,剎那間照遍了遼闊草原。泛白的天際,薄雲翻湧,金芒漸盛。
黎明竟已悄然而至。
紅衣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