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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人多優勢,一時竟逼得商夕絕不住後退。沈滄海直瞧得驚心動魄,驀地裡,望見一抹紅影如鬼魅般,從背後接近了商夕絕。
「唔嗯!」他想大聲示警,無奈嘴被封著,只能發出幾聲微弱含糊的咿唔。
商夕絕正在全神貫注應付那五人,突覺身後勁風襲體,才側過半邊身體,一掌已印上他左肋。
「噗」一聲,如擊敗革,他中掌處如遭火燎,灼痛鑽心。他大喝,起腳後踹,踢中偷襲者的同時,整個人亦被掌力震飛,跌進了豁口內。
「密宗大手印!」他咳著血,瞪視那倒在地上爬不起身的紅衣喇嘛。
後者滿面皺紋裡盡是濺上的血跡,猶自笑道:「這掌,是還你擂臺上暗算我的那一腳。」
「再加現在這一腳,你趕快回去準備後事吧。」商夕絕譏笑著不再看他,轉身奔向沈滄海。
跑到一半,那五人竟沒追上來繼續廝殺,他終究感覺到不對勁,剛回頭,豁口處接連響起兩聲猛烈驚人的巨大爆炸聲,震耳欲聾。
兩側峭壁上的積雪和山石大片大片地滑落,眨眼便將豁口堵死了。
商夕絕猛然扯落蒙臉的毛氈,滿臉掩飾不住的震驚。
縱觀西域,只有永昌皇室珍藏的硫石,才有如此強大的威力。然而硫石與隕鐵,向來被視作至寶,嚴加收藏,從不售賣給其他邦國。
吉師和黑翼國,哪來的硫石?難道是永昌宮中出了叛賊?
爆炸激起的雪霧好一陣子才緩慢散去。
堆積在豁口處的石頭高達二三十丈,商夕絕心頓時一沈。若沒受傷,他自信尚能攀越這堵石牆,可眼下身受重傷,這石牆於他,不啻天塹。再要帶上沈滄海離開這裡,無疑是痴人說夢。
沈滄海聽到第一聲爆炸時,就醒悟到那五人之前在峭壁上忙碌,是在挖松山石,利用這天然地形將他和商夕絕圍困起來。陷在這與外界完全隔絕的地方,只怕不用兩天,他便會因飢寒交迫送了性命。
商夕絕尚不死心,走近那堆山石仔細檢視,只望能找到個空隙,卻見每塊巨石都疊得密不透風,別說是人,連只耗子也鑽不過。石堆最底下,伸著半條胳膊,手裡還捏了腰刀,是圍攻他的那五人之一,來不及躲避滾落的山石,被壓在了下面。
他撿起腰刀,走到沈滄海身邊,替他割斷了綁手的繩索,又將嘴上的布條解開了。幾個簡單動作,他額頭已直冒冷汗,腰刀駐地,大聲喘著氣。
「夕絕……」沈滄海百感交集,也不知該對男人說什麼,緘默片刻,終於道:「你傷勢要不要緊?我的銀針,你後來有沒有帶在身上?我給你扎針,傷可以好得快一些。」
「那東西,我早扔了。即使給你,就憑你現在凍得發抖的手,還能施針麼?」商夕絕譏誚地橫他一眼,盤膝而坐,掀開上衣。左肋下,一個血紅掌印赫然在目。
「那老家夥的掌力確實厲害,不過他先後中我兩腳,回去能撿回條命就算他運氣好。」他邊咳邊冷笑,隨即閉起眼簾,導氣運功。
沈滄海知道商夕絕是在運用內息療傷,雖然全身寒氣越來越重,他也咬緊嘴唇,不敢發出半點動靜,怕驚擾了對方。
過了約莫盞茶工夫,商夕絕終於睜眸,連嘔幾口血水。肋下那掌印似乎縮小了些,血紅的顏色也略有變淡。
他喘息一輪,拉上衣服,吃力地抱起沈滄海,找了個略微背風的位置坐下。
日頭已完全隱沒。懷中人冰冷顫抖的身體令他眉頭糾結,他身上帶著火石,可此地除了冰雪石頭,寸草不生,生不了火堆取暖。
再不給沈滄海補充點食物抵禦寒氣,恐怕到夜半,沈滄海就會被山頂極寒凍僵了。
他起身,又走回石堆邊,揮刀用力砍了好幾刀,才將屍體上那條胳膊斬斷,拎著斷臂折回。
「夕、夕絕,你拿這幹什麼?」沈滄海頭皮發麻,該不會是男人的怪癖突然發作,想收藏這條胳膊罷。
「替你弄點吃的。」
男人輕描淡寫的回答唬得沈滄海面無人色,顫聲道:「你要我吃、吃人肉?」
看著沈滄海驚恐的表情,商夕絕不悅地陰沈下臉。他在沈滄海心目中,難道就是個什麼怪事都做得出來的狂人?
他心頭有氣,也不答話,徑自用刀將斷臂上的肉削下來,再切成一絲絲的形狀。
沈滄海越看越是毛骨悚然,死命抿緊嘴,才沒讓胃裡翻騰的酸液湧出口。正當他快要忍不住嘔吐時,商夕絕總算放下腰刀,伸手拔下自己好些根長髮,將肉絲系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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