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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夜王護短,被他一激,倒將來此責備商夕絕的初衷盡數拋到了腦後,道:「滄海不良於行,怎能跟著你風餐露宿,四處漂泊逃命?現在盟主人選算是定下了,之後得繼續暫停的各項賽事,少說還有七八天。我看也不用等這次盛會結束,明天一早,我們三人就回雍夜族去,免得夜長夢多。」
「這……」商夕絕本想等盛會之後,帶上沈滄海混在永昌國的大隊人馬裡歸國,聞言不由面色微變。
雍夜王已覺察到他的異樣,不禁凝眸朝他仔細打量起來。
被他如有劍芒的紫青雙眸緊盯住,商夕絕猛然一震,憶起雍夜王這雙眼可預見他人未來命運,可別讓他看出破綻,當即扭頭避開了對方的目光。
「是這樣……」雍夜王卻也斂去了目中精光,神情甚是複雜,低聲自言自語,又看了看兩人,最後綻開個微笑,轉身飄然離去。「我也不再打擾你倆,記著明天天亮後,就起程。」
這神神秘秘的家夥,究竟從他身上看到了什麼?商夕絕緊皺雙眉,知道猜不出,也就不浪費精力。
與沈滄海吃了些乾糧權當午飯,又坐等沈滄海午睡入了夢鄉,他重新找出條幹淨毛氈,矇住臉,出了帳篷。
數條人影就一直蜷縮躲藏在湖岸邊的大片灌木之中,屏氣斂息,靜如磐石,幾雙佈滿怨恨的血紅眼睛看著商夕絕越走越遠,那數人終於悄然起身,走向商夕絕先前走出的那座帳篷。
將近時,走在最前面的瘦削臉中年男子打了個手勢,另外幾人會意,即刻慢下腳步。
中年男子卻特意放重了步伐,大步踏向相距不遠的小帳篷,嘴裡還大聲道:「雍夜王,今天的比武你也看到了,我聽說那卑鄙小人是你帶來的,你倒是替我黑翼國說句公道話。」
火赤候居然找上門來興師問罪了!雍夜王實在不想惹這是非,但對方已經到了他帳篷門口,總不能不理不睬,他只好將滿臉怒氣的中年男子請進帳內。「火赤候,有話慢說。」
「哼,雍夜王,今日之事,你總得給我個交待!……」
耳聽火赤候在那小帳篷裡慷慨陳詞,說話聲響亮之極,足以蓋過周圍各種聲音。那幾人相互使個眼色,迅疾閃入帳篷內。
沈滄海滿腹心事,睡得並不踏實。夢見夕絕推著輪椅,正陪他在落霞斑斕的草原上散步,兩人談笑甚歡,可轉眼間身後那人突然陰沈地笑了起來,將他推倒在地,便來撕他的衣裳。他驚慌失措地奮力掙扎,卻被男人一手緊扣住雙手。
「你敢拒絕我,我就把你的麵皮剝下來!就算他能回來,也無法再認出你。」男人另一隻手摸上他的臉,尖利的指甲如刀尖,慢慢沿著他的臉廓移動……
「啊!」沈滄海驀然驚醒,睜眼的剎那,越發震驚。
帳篷裡,竟多了五個男人。他的雙手,正被兩人用繩索捆綁著。
其中兩人的面目,他依稀有些印象,似乎是烏術納的手下……頭上猛遭一記重擊,意識頓時被黑暗奪走。
「快走!」那幾人將他塞進個大麻袋裡,飛快離去。
「皇兄,你打算今晚就回永昌?」
寬敞華麗的金帳內,不分晝夜點著牛油巨燭。商吟鶴恭敬地站立著,向坐在錦榻上的商夕絕笑道:「那我這就傳令下去,撥兩隊親衛侍從,護送皇兄你先回去。」
商夕絕輕晃著杯中葡萄美酒,淡然頷首道:「雍夜王那裡,我不想驚動他節外生枝,到時你去引開他。」瞥見商吟鶴面露難色,他一挑雙眉。「這點小事,難道你也做不成?」
商吟鶴哪肯被皇兄小覷,忙道:「皇兄只管放心,此事包在我身上。」
「好。」話既已交代,商夕絕將杯中殘酒一飲而盡,也不多逗留,裹住臉,徑自跨出金帳。
沿途遇到不少人,眾人都見識他對付黑翼國師和烏術納的狠辣手段,無不對他敬而遠之,無人敢靠近他。
商夕絕毫不在意,身為王者,他要的,本就是高高在上,讓所有人在他面前敬畏顫慄,臣服跪伏。
或許,僅有那個人是例外……一雙如大海般浩蕩通徹的明眸忽地浮現腦海中,商夕絕冷厲的目光不自知地漸轉柔和。
他並不想沈滄海也和眾人一樣害怕畏懼他,令沈滄海在他懷中卸掉平時的沈靜淡泊,為他意亂情迷,才更有徵服感。
他微笑著走進帳篷,旋即臉色大變。
沈滄海竟然不在!輪椅還在,褥子卻一片凌亂。即使沈滄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