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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永昌人?」
沈滄海心知弟弟與離風一路同行,肯定從離風嘴裡聽到了他和商夕絕的關係。點點頭,正想著該怎麼向弟弟解釋自己喜歡上了個男子,沈日暖卻微笑道:「大哥,你今後是準備在西域長住,還是回姑蘇?要是回去,不如把他也帶上。」
記憶裡這四弟最是頑皮衝動,如今可變得穩重多了。沈滄海驚訝地看著他,隨即嘆息著搖了搖頭。本就不欲再給雍夜族惹來禍端,想求雍夜王送他回去,四弟來了,正好。
「日暖,我隨你一起回家,就我們兩人。」
「那他呢?」沈日暖有些意外。
「他的事,我日後再告訴你罷。」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沈滄海柔聲道:「日暖,我要出去找個人,你先在這裡坐一會,替我照看他。那邊包裹裡有乾糧,你餓了就先吃。還有,他受了傷,那幾處穴道是我封住的,你別給他解開。」
沈日暖雖然好奇,但在江湖漂泊經年,已不再是當年的莽撞少年,當下點頭應允,目送沈滄海出了帳篷。
外面天色已然全黑,篝火和星光交響閃爍,點綴著夜色。
沈滄海的目的地,是那個離他不遠的帳篷。他將自己慢慢推近帳篷,還沒開口,紅衣男子高大的身影已掀開簾子走了出來。
「是你。」紅衣男子一望他身後無人,笑道:「你那朋友呢?」
「我就是為了他的事才來的。」先前已深思熟慮過,所以沈滄海此刻語氣異常平靜,仰望男子,道:「我想請無雙公子再施妙手,替我那朋友除了臉上那胎記。」
「哦,他決定了?」
沈滄海微搖頭,「他還不知道。是我想讓他能像個常人般生活,不用再遮遮掩掩。」除去那片駭人的胎記後,永昌王的心病也應該消失,不至於再討厭自己那張臉,不會再把自己囚禁在那個簡陋的斗室裡。
縱使他已決意要回姑蘇,從此與夕絕天各一方,永不相見,他也不要那個孤單可憐的人再受永昌王的折磨。
「這……」紅衣男子微一遲疑,帳內人卻逸出聲清冽華麗的輕笑。「紅塵,先請那位公子進來罷。」
心跳在那魔魅的聲音裡又變亂了,沈滄海正覺難受,紅衣男子已將他推了進來,手掌按上他背部,輸了些真氣給他。沈滄海狂跳的心臟頓時略有舒緩,感激地回頭,向紅衣男子道了聲謝。
轉首,終於在燭光裡看到了一個席地而坐的水銀色男子背影。墨亮如烏檀木的長髮披瀉而下,黑得彷彿將他周圍的光焰都吸斂進了髮絲之間。
僅是個背影,已令帳內燭火黯然失色。
「莫忘看了一整天賽馬,剛睡著。我怕吵醒他,紅塵,你先帶莫忘到外邊走走吧。」男子輕輕地將他臂彎裡熟睡的男童遞給紅衣男子,然後旋身,面對沈滄海,優雅微笑:「沈公子,你真的決定要我替貴友醫治?」
男子一雙墨玉眼眸含笑流轉間,彷彿蘊藏著無數種情感,千變萬化。
沈滄海驀然覺得,那尊已破碎的瓷像根本就及不上真人萬分之一的風華,也難怪伏羿為之痴狂……
對面那雙魔眸一陣變幻,似是窺透了沈滄海的內心,緩聲道:「伏羿向我提起過沈公子和貴友。即使看在伏王的情面上,我也願意醫治公子和貴友,何況還受過你們贈糧的恩惠。」
伏羿?!沈滄海一怔,也不知自己該傷懷還是該高興。伏羿想必是認為虧欠了他,所以才想讓無雙公子醫好商夕絕的臉,可是他又有地方需要醫治的?
心神飄忽之際,聽見那無雙公子續道:「沈公子的雙腿,似乎也並非完全不能康復,可否讓我一試?非~凡論~壇」
沈滄海唇微微動了動,最終卻婉言謝絕了。「滄海這些年來,已經習慣,不敢再勞煩公子。公子肯醫治我的朋友,滄海已感激不盡。」
這雙腿,是他欠大夫的。他害大夫失去了一條腿,家破人亡,合該在輪椅上度過餘生,以此償還自己年少無知犯下的罪孽。
無雙公子想不到他會拒絕,朝他凝睇片刻,微笑頷首,轉了話題:「那就把貴友請到我這邊來罷。我先替他除去胎記,再看他身上何處的面板合適,給他換上,不過得將養上數月,方能與他臉上原來的肌膚完全生合。」
「用我的可行?」看到無雙公子目露訝色,沈滄海反而輕鬆地笑了。
夕絕為了救他,連性命也可捨棄,他卻要棄夕絕而去。一生一世的承諾,已被他親手打破,那至少臨行前,他想為夕絕做點什麼。
「面板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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