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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夕絕被他看得不好意思,惶惑不安地擰著雙手,囁嚅道:「滄海,你、你還是不想看到我麼?」
這表情、這語氣,真的是夕絕……他還只當自己今生今世都不可能再見到這男人,更無法再與消失已久的夕絕相遇。
太過強烈的驚喜湧進心田,沈滄海喉頭竟似被堵住了,什麼也說不出來,只能緊緊攀住商夕絕的雙臂。
「滄海,別難過……」看到沈滄海雙眼已悄然泛紅,商夕絕緊張地彎下腰,輕聲安慰起來。
沈滄海倒是想起那管事還站在一旁,強忍住哽咽,朝表情尷尬的管事點點頭道:「辛苦你了,這裡沒你的事,你先回去吧。」
管事告了個罪,忙不迭走了。
沈滄海又叫商夕絕把房門閂上,眼看再無閒人,他拉住男人仔細看了半天,終是確認自己不是在做夢,悲喜難當。「夕絕,你終於肯回來了。」
商夕絕滿臉都是羞愧之色,低聲下氣地道:「那天都怪我受不了他的激,一時衝動,害你那麼傷心。滄海,我以為你一定對我很失望,不會再喜歡我,我怕自己再出現,會惹你生氣,我就──」
「所以你就躲起來,不再出來見我?」沈滄海凝視著商夕絕,心酸不已。這個男人在他面前,總是如此地小心翼翼,唯恐做錯任何一件事,惹他不快。
他忍住掉淚的衝動,握住商夕絕的手,柔聲道:「我就算氣,也是氣你就這樣走掉了,把我丟給了他。」
「滄海!」商夕絕越發慌張,差點急得想跪下來賠罪,見沈滄海目中噙淚,臉上卻含著笑,輕輕地湊近,吻上了他的嘴角。
「夕絕,以後別再犯傻了,別再離開我……」
軟語低訴,如世間最魅惑的咒語,在他心頭縈繞著,層層鎖,令他魂與神授,忘情地抱住心上人,閉目回應著對方的親吻,再無餘力思考其它。
一個深吻過後,兩人均有些氣息不穩。沈滄海靠在商夕絕胸前,聽著男人跟他一樣紊亂急促的心跳,輕喘片刻,終於稍稍恢復了理智,想起最重要的事情,仰頭問道:「你來找我,那……永昌王他呢?」
夕絕固然可以不顧一切,天涯海角地追隨他。可那身體的另一個主人卻是縱橫西域的虎狼之君,怎能任由夕絕長久地羈留江南?若永昌王哪天醒來……
觸及沈滄海眼內藏不住的深濃憂慮,商夕絕卻輕搖了搖頭,微微苦笑道:「滄海,你不用再擔心。其實這次,是他把我罵醒,讓我來劍廬找你的。他還說了,既然你始終不肯相信他,他今後也不會再來煩你。」
「啊?」沈滄海大感意外,呆了一刻,才愕然道:「那、那永昌國不就沒國君了麼?」
「他回去之後,已經把皇位傳給吟鶴了。」
永昌王,是真正放了手,願意成全他和夕絕嗎?沈滄海驀地裡憶起了永昌王最後離去時,青袍染血的背影,孤寂絕傲。
說不清道不明的心痛,猶勝那日,盤踞了他的胸口,像有雙無形的手,抓住他心房,慢慢地,撕扯。
「……滄海、滄海?……」聽到夕絕數聲輕喚,沈滄海倏然回神,壓下諸般雜念,伸手撫平了商夕絕面上的擔憂,微笑道:「天色不早,睡覺罷。明天我再帶你去醫館。」
「好。」商夕絕忙去張羅熱水,替沈滄海沐浴,換上睡袍,將人抱到了床上。
見商夕絕自己擦洗妥當後,拉開座椅準備在床邊打地鋪,沈滄海奇道:「你怎麼不上床睡覺?」
商夕絕神色有點窘,搖頭道:「你的床小,還是你一個人睡吧。」
沈滄海心想這雕花拔步床上,便是躺上三四人,也綽綽有餘。不知道夕絕又在擔心什麼,他追問了兩句,商夕絕終於無奈地走過來,握住沈滄海一隻手,放到腰下。
即使隔著衣物,那隆起的形狀和驚人熱度仍讓沈滄海瞬間暈紅了臉。
「我怕我剋制不住……」商夕絕嗓音已經發澀,艱難地道:「滄海,我不想弄疼你,惹你不高興。」
沈滄海更連耳朵也羞紅了,卻沒有猶豫,勾下了商夕絕的脖子,用牙尖輕輕地咬住了男人同樣發燙的耳垂。「我不怕……」
他怕的,只是這男人再次離他而去。
多少個夜半夢迴,他都錯覺商夕絕仍在身邊,可當他伸出手,卻只摸到一枕冷寂。好不容易才看到男人又真實地出現在他眼前,說什麼也要將之永遠挽留。
商夕絕因他的大膽撩撥倒抽了一大口熱氣,再看到沈滄海眼內水光波動,最後那點理性終於不翼而飛,放下了床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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