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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誰,可既會與吏部尚書同行又同聲相和,恐怕這人便是翰林大學士顏先生。
此二人位高權重,雖是在朔王高壓統治下卻也極具聲望,尚熙無奈的垂下頭猜想著,不知哪時開始,自己竟成了他們口中的奸臣了?
房中,朔王背對來者,一手叉在後腰上。
一早他匆匆回宮,換過衣服之後還沒休息夠,就聽見有大臣求見,他本是回拒的,誰知道吏部尚書吃了熊心豹子膽竟在門外叫喊,偕同翰林大學士在外佯作哭腔,他剛從尚熙懷中逃脫,心裡還是百般雜陳沒個準頭,被這麼一鬧倒真的勉為其難起身去見。
一句平身還沒說完全,吏部尚書叩的一聲磕了響頭:「尚熙與業國來使過從甚密,請朔王嚴查!」
說是要嚴查,翰林大學士顏先生卻已指證歷歷。
「有人通報尚熙與業使避人耳目,深夜相約,再加上先前尚熙被俘於業國時,被業王奉如上賓,實在難脫叛國之嫌!」
「頤遠城一戰慘敗使朔國傷亡慘重,朔王英明,將之降為京城廷尉,但廷尉司職京城安危,若尚熙勾結業軍,使京城門戶洞開無以禦敵,則京城安危堪憂!」
兩人一搭一唱,將朔王唸到頭痛,朔王本來就因昨夜情事激烈而鬧腰疼,這下心裡又被這兩人攪煩,實在是忍無可忍,遂捏著自己有些泛疼的腰際對著他們吼道:「夠了!這事本王心裡清楚,爾等無須過問,退下!」
這麼一喝,陳、顏二人的確有些膽怯,可一想起自己府中那堆成山的金銀珠寶,再想起馮唯青的交代,反正朔王再如何降罪,最後也是落到刑部手上,刑部早是馮唯青安排的人,做個樣子進去蹲幾日苦牢也就罷了,只要按照馮唯青的要求在朔王面前挑唆尚熙的不是,那他們就能衣食無虞富過五代,還能得到什麼忠君愛國的善名,何樂不為?
思及此,兩人對視一眼似是打氣,又打算直言進諫。
卻沒想到這件事的主謀馮唯青在昨夜被朔王軟禁在宮中,死生不明。
朔王當然知道眼前這兩人入宮見駕的用意,無非是想落實忠臣良相的美名,頂了大將軍與丞相的肥缺,想前些天,衛宇軍暗報,說是許騰醉酒在尚宅鬧事,一些粗俗不堪的言語讓尚熙面露不耐之色,朔王得知後不喜不怒,卻馬上將許騰調往北防駐軍。
御令上說是監軍,但誰也不曉得許騰才離京沒半天,他在半道上就於山徑失了蹤跡,至此生死未卜。
朔王表面悶不吭聲,實際上卻是相當解氣,就在他打算將眼前二人同此處置,卻想起尚熙的處境而不由得多作考慮。
先前為了順利抓獲滬親王才不得不重任馮唯青,如今滬親王關押在牢,他就該捨去馮唯青而將心愛的尚熙調回自己身邊,朔王早就受夠尚熙離宮的日子,聽著暗報根本不足以安慰,所以眼下他欲藉機將尚熙官復原職,以杜朝野悠悠之口。
想著尚熙那種傻瓜性格,若是無緣無故回覆他大將軍身分恐怕他自己第一個發難,朔王只好自己另悄悄謀算。
繼續聽了兩句逆耳忠言,朔王冷靜開口:「尚熙為本王開疆拓土功勞不小,受本王恩賜,卻總是將財物轉贈給其下屬與流民,如此忠愛其國,如何會是業國所能拉攏得動的!」
見吏部尚書還想出聲,朔王喝斷:「本王對尚熙無比信任,除非爾等拿出他確實通敵叛國的罪證,否則僅憑片面之詞,本王必將爾等送交刑部,以擾亂朝綱之罪論處!」
陳、顏二人不甘心的諾了一聲,正要摸著鼻子告退,從門外急匆匆跑來一名婢女在簾外相稟,說是馮唯青以死相逼,請求面見朔王。
朔王恨恨的低聲道:「先退下吧。」眼神掃過陳、顏二人臉上不尋常的眼色。
待閒雜人等儘速退離,朔王想要好好安歇,卻又摸不清馮唯青搞什麼花樣,這些日子自己寵他寵上天了,恐怕朝中早是建立不少黨羽,思忖片刻,還是決定先去一看究竟。
而本在房外偷聽的尚熙早就絕塵而去,他一直等到朔王義正嚴詞的說完最後一句話,心中歉責漸漸融化成滿滿的知足感動,暗自下定決心要證實自己絕非通敵叛國之輩,便攜上長劍,往東前行。
只是在臨行之際,他不忘去確定最後一件事。
☆、(13鮮幣)十、一朝投我以木桃,報之瓊瑤得君歡(2)
當朔王來到軟禁馮唯青的房時,馮唯青再不如往前那般纏上朔王的身,而是惶恐地望著眼前目色森冷的君王,抿著唇,似是在等待最後的轉機。
「朔王……」
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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