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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你做好事和殺人都是一時興起？”

“可以這麼說吧。”

蘇炎暉看著滿院白菊，這傢伙命人栽花再叫自己來大半夜的看花，恐怕也是一時興起。

“真沒想到，這資訊量太大了，我有點……亂。”蘇炎暉拉緊身上裴亦墨的衣服，這件衣服對於裴亦墨來說剛好，對於蘇炎暉就有點大了。

裴亦墨看著在風中的凌亂蘇炎暉，發自內心地笑了，這也是裴亦墨第一次愛上一個人。

裴亦墨也覺得有點冷，摟著蘇炎暉的肩膀進屋。

“蘇公子，今晚留在這裡吧。”

“啊？可我的父母發現我不見了的話……”

“趕在他們發現之前回去吧，蘇公子，今晚是我能見你的唯一機會了，明天開始我要閉關修煉四個月。”

“等等，你的武功那麼高，還要閉關？在這兒？誰管你？還有，還有，你參加三屆比武大會，以個人的名義……”

裴亦墨看看語無倫次的蘇炎暉，道：“一時興起，就去參加著玩玩。”

蘇炎暉無語。裴亦墨笑笑，道：“我開玩笑的，蘇公子，你知道羽夕和《寒雨七式》吧？”

“嗯，南迴跟我說過她。”

“羽夕是個高深莫測的女人，她譜寫《寒雨七式》卻只練到第四式，零無查過羽夕和琉璃教教主莫子鷺串通一氣，似乎有什麼計劃，那會構成威脅，我去參加比武大會，探探她的底。她比我想象的要厲害，《寒雨七式》第四式我只能用《白梅玉簪》第五重來抵擋。”

“《白梅玉簪》，就是那個江湖上失傳很久的至高心法，哎喲我的娘誒，你居然有這個？”

“要不然……我怎麼會稱霸武林。”

蘇炎暉有一種無力感，這就是完美的神話，裴亦墨。

二人坐在床上，裴亦墨把被子拉過來披在蘇炎暉和自己身上。

蘇炎暉覺得這翩翩公子也挺好接近的，雖然一時興起會做出許多不可思議的事，還是聊的興奮起來。

“《白梅玉簪》是很難練成的，你才二十歲，就練到第五重了！”

“現在是第七重。”

“……真厲害，真厲害。那你是什麼時候開始練的？”

“十五歲。”

“這麼說，你開始練的時候就創立了落梅教？”

“嗯。第一重是很難突破的，可一旦突破，功力就已經很可觀了。五年來我修煉至第七重，如果說要除掉羽夕，還是沒有保障，所以，明天開始我要修煉第八重了。”

蘇炎暉看著裴亦墨的眼睛，失了魂魄。

秋夜和秋月都是悽美蕭瑟的，正所謂自古多情傷離別，更哪堪，冷落清秋節。

二人暢談一夜，裴亦墨說了二十年生命中最多的話。

“哈哈，那你把蟠螭調包，也是——”

“一時興起。”

蘇炎暉笑了，低著頭。裴亦墨快速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蘇炎暉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激動地心臟狂跳。

裴亦墨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對蘇炎暉產生這種感情，也許是他對自己第一次開心的笑，也許是他叫第一聲“裴公子”，就是愛了，那是一種呼之欲出的感覺，抓住它，就會一輩子不留遺憾。

“你也很愛賭。”蘇炎暉道。

裴亦墨點點頭，似乎賭是他唯一的樂趣，而且他是個賭神，落梅教的經費有許多都是他賭回來的。

“那我以後叫你什麼？賭神？教主？裴公子？”

“叫我亦墨。”

“亦墨。”

裴亦墨忽然道：“你不是說過，要是讓你看見裴亦墨這個小王八蛋要第一個上了他麼？”

蘇炎暉瞬間石化，內心已經默默勾勒出了自己被碎屍萬段的場景——蘇炎暉，卒，享年十九歲。

裴亦墨看著蘇炎暉面部抽筋，輕輕笑了，他每每笑時都有個習慣性動作，扣住一手的食指和中指抵在鼻尖上笑，說不出的妖媚邪佞，風流姿懿。

“我……我說著玩兒的，您大人有大量，饒過小人吧，小人知罪，以後一定注意……”

“那就上吧。”

蘇炎暉徹底愣住，感覺這會兒除了有一種登天的感覺以外，還七竅流血。

“哎喲~我的~亦墨誒~”蘇炎暉使勁眨巴眼睛，還掐了自己一把，哎喲喂，今晚發生的事都他奶奶的是真的！

第十三章

反正是莫名其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