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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旁邊有幾位奏樂的姑娘開始彈琴,火烈隨著琴聲翩翩起舞。
蘇炎暉也是見過世面,立刻看出火烈跳的是從天竺那邊傳來的舞蹈,他曾經也看過天竺的舞師跳舞,當時真是歎為觀止。
面前的女子舞姿亦是飄逸,居然與天竺的舞女所跳不相上下,舉手投足間媚態橫生,撩人心絃。
一段舞蹈過後,底下人都拍手叫好,不一會兒火烈的箱子已經滿滿的。
火烈謝過眾人後下去,輪到泉靈上場了。
泉靈果然看起來就覺得柔情似水,不愧是水柔門招牌,她微微點點頭,聲音明顯比火烈小,道:“今日泉靈願為君歌一曲。”
旁邊的姑娘們開始奏很柔的曲調,泉靈開口唱時第一句就已經讓在場所有人融化了。
“君須早折,一枝濃豔,莫待過芳菲。四張機,鴛鴦織就欲雙飛。可憐來老頭先白。春波碧草,曉寒深處,相對浴紅衣。”
……
“五張機,芳心密與巧心期。合歡樹上枝連理。雙頭花下,兩同心處,一對化生兒。”
……
“春衣。素絲染就已堪悲。塵世昏汙無顏色。應同秋扇,從茲永棄。無復奉君時。……歌聲飛落畫涼塵,舞罷香風捲繡茵。更欲縷成機上恨,尊前忽有斷腸人。斂袂而歸,相將好去……”
說是歌聲,聽起來卻像是哭聲。一首歌畢,眾人還久久不能從歌聲營造的幻境裡自拔,甚至有人都忘了擦淚。
蘇炎暉聽著也不禁感慨萬千,歌聲那麼清遠悠長,柔美萬分,驟然想起幾年以前,他與聞南迴夜裡聽到的女子唱屈原楚辭的歌聲就是這人的歌聲!
轉眼間,泉靈的箱子裡也滿了,接下來便是瓷雪。
瓷雪出場大大方方,卻面無表情,表現得像個女王。道:“請各位公子出題,瓷雪定能應答。”
這下人群裡像是炸開了鍋,馬上有一位公子笑道:“瓷雪姑娘,要是答不上來怎麼辦呢?”
瓷雪瞟他一眼:“任你處置。”
蘇炎暉也不禁覺得這女子膽大,讀書考取功名向來是男人的事,她怎麼敢信口開河呢?
不過人群中那位公子立刻道:“好,瓷雪姑娘果然爽快,那麼請瓷雪姑娘對我這詩好了。”
說罷那人思索片刻,道:“嬋娟柔柔照相照。”
瓷雪毫不猶豫地答道:“寒蟬悽悽影自影。”
那人便又道:“燈花幽下觸流水。”
瓷雪仍是不假思索:“離人眼眸望明空。”
瓷雪精彩的回答贏得臺下一片掌聲,那位公子也道:“瓷雪姑娘好文采,對答如流,南宮卓佩服!”
蘇炎暉看向那自稱南宮卓的男子,也算是長得一副桃花樣。
瓷雪仍是波瀾不驚,微微頷首。
緊接著就有人道:“瓷雪姑娘,羿請不死之藥於西王母,姮娥竊以奔月,倡然有喪,無以續之。你可知如今姮娥與月是什麼樣?”
這下人群中議論紛紛,連蘇炎暉都覺得這人在有意刁難瓷雪,這世上有誰真正知道那月亮是個什麼樣的?
誰知瓷雪便接著答道:“不知這位公子可有聽說過,月亮上都是坑洞,沒有生命?”
所有人駭然,這種話斷不可相信,一個青樓女子而已,逢場作戲也是常見的,更何況如此對答如流,就更像是隨口編造出來的了。
而蘇炎暉不忍問道:“瓷雪姑娘是怎麼知道的?”
不成想這句話是個重疊的聲音,另一個同時與蘇炎暉響起的,是方才南宮卓的聲音。
二人相視一眼,皆微微點頭表示禮貌,隨後都齊刷刷看向臺上美麗的瓷雪。
瓷雪看著蘇炎暉,道:“我只是知道一些鮮有人知的知識罷了,沒什麼好驚奇的。”
蘇炎暉不甘示弱,道:“那麼,瓷雪姑娘一定知道,王徽之生平愛竹,嘗寄居空室中,便令種竹,或問其故,徽之但嘯詠指竹,曰?”
瓷雪從鼻子裡哼一聲,接到:“何可一日無此君?一杯忘世,七碗生風。”
這下在場只要是讀過《晉書》的人都連連感嘆,這瓷雪分明一位十七八歲的小姑娘,怎會飽讀詩書,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第五十章
南宮卓看著瓷雪的眼神也越發的有神,似乎要將她整個人都吞下去。
蘇炎暉拍手叫好,笑道:“今日才算見識了!”
瓷雪稍稍頷首,面無表情地下去了。
她一下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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