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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南迴,好好待江公子,我欠你的,只能來世再還。”
聞南迴狠狠握住蘇炎暉的手腕:“炎暉,你說什麼?聽我說,我與江黛卿毫無瓜葛,那日你處境太危險,我是無奈之下才與他做了交易。”
蘇炎暉點點頭:“不管是什麼理由,我只希望你能找到一個愛你的人,而不要和一個你愛的人在一起。南迴,過去我負你太多,不能繼續下去了。”
“什……什麼啊。過去的事都過去了,我們就這樣在一起,不好麼?”
蘇炎暉終於回過頭來看著他:“你怎麼……你怎麼能忍讓到這種地步?你還不明白麼?!我和你根本不可能了!我愛的人,是裴亦墨!”
蘇炎暉使勁甩開聞南迴的手,說完便頭也不回地走到他的房間裡,緊閉房門。
對不起,南迴,只有這樣,你才能放下這段感情。
第四十八章
不知道裴亦墨何時才能出關,蘇炎暉只能乾著急,成日在客棧裡煎熬度日,一日三次必問紀如玉,花戲雨什麼時候會練好第七式?
每次紀如玉看著蘇炎暉手持摺扇瞪著銅鈴大的蜜糖眼睛,都是擺擺手,答曰,如玉不知。
每次聞南迴看著他焦急模樣,比他更焦急,於是把那焦急之情全部化為丹青,宣紙上有蘇炎暉在夕陽下的背影,有蘇炎暉在小溪旁出神,有蘇炎暉坐在床邊發愣……直到有一天聞南迴畫完,他才發現自己已經獨自一人畫了三十幾張蘇炎暉不同神情的肖像畫,水墨暈染,濃淡出彩。而每一張上,不管是他的背影,他的側臉還是他的正臉,總籠罩著一層淡淡的憂愁。
三,四日過去了,不管是花戲雨麒麟教那邊,還是裴亦墨落梅教那邊,都沒有訊息。
期間蘇炎暉也去過幾次玉梅宮,總是隻見宮織星匆忙進出,扔給他的只是一句:不知道教主何時才能練好,但是要練至頂重,沒問題了。
練至頂重沒問題,練至頂重沒問題,可裴亦墨一旦練至頂重,一年之內必死無疑!
……
江黛卿推開聞南迴的房門,沒人,想必他是出恭去了,便一人在他房間裡踱步,本想出去,卻不經意間看見聞南迴枕頭下有一張紙的一角露出來。
輕輕抬起枕頭,卻發現同樣的紙還有好多,都平整地壓在枕頭底下,要不是剛才自己仔細看還真發現不了。
拿起那些宣紙,江黛卿見第一幅圖上有個綽約的背影,煞是風流,本以為是自己,以為經過這麼多天的相處,聞南迴也該喜歡上自己了,臉上的喜色卻隨著紙張一張張的變換而一點點的消失。
畫中人,分明是蘇炎暉。
鼻頭一酸,自己為他不惜背叛師門,順帶背叛親爹,只為能和他安安穩穩的過日子,可是……怎麼他還是放不下那個蘇炎暉?他到底哪裡好了?到底……到底有什麼東西,讓聞南迴一直忘不掉?就算是蘇炎暉已經忘了他,他還是如此執著,可就算他聞南迴執著一輩子,遠去的人也沒辦法回頭!
手中的宣紙被江黛卿越抓越緊,這些畫……這些三十幾張的畫,隨著江黛卿的顫抖也在不住的顫抖。
“蘇炎暉……你一定要從聞南迴和我的世界裡徹底消失,否則他就永遠不會在意我。”
手中握著的宣紙已經褶皺,但是很快,手漸漸鬆開那些紙,最後,面無表情地將那些紙攤平在桌上,手掌輕輕撫平剛才褶皺的部分,再將這一塌紙重新塞回到枕頭底下。
……
又是一個豔陽天,蘇炎暉正在客棧後院閒坐著,手裡捧了一本不薄的書,上面揮灑自如卻帶著婉約秀美的字型一看便知出自裴亦墨。
去參加上一屆比武大會之前,裴亦墨為蘇炎暉寫了一本劍法,畢竟說要讓蘇炎暉參賽還是有一定危險,雖然本意是讓他去鍛鍊鍛鍊,但是,裴亦墨怎麼捨得看著蘇炎暉受傷?戀愛中的人,心理一直都很矛盾吧。
劍法名叫《玄梅白簪》,蘇炎暉研究了好幾個月,還是搞不懂這本平淡無奇的劍法到底有什麼玄謎,就算是到現在也不明白,在蘇炎暉看來,這本《玄梅白簪》用來練著玩玩還差不多。
已經翻了三遍,瑩白指尖掠過書頁,眼角不經意的一瞥,卻看見地上一雙刺繡的黑色靴子。
蘇炎暉看著來者不善的江黛卿,將《玄梅白簪》迅速收起,溫了眼道:“江公子。”
江黛卿倒是不瘟不火,點點頭道:“蘇公子,可真是有閒情雅緻啊。”
蘇炎暉站起來:“江公子來找炎暉?可有什麼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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