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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每每如此,葉勝男自己還不知道,事後聽人說起才驚覺。
褰裳和芄蘭來的日子短,是故還沒見過葉勝男犯病的,褰裳又有心要壓葉勝男的一頭,所以每每見葉勝男如此,便端著大丫頭的款兒教訓起葉勝男來。
只緇衣也是薛雲上身邊的老人了,葉勝男的病她也是見過的,而且葉勝男她來說有提攜之恩,對葉勝男自然就多了一份親近,所以擔心道:“別是依怙及姐姐的舊病又發了吧?”
褰裳一聽,忙問道:“舊病?什麼舊病?既然她有病,怎還好留在榴緋軒伺候,還不趕緊打發她家去養著的。若讓她把病氣過了人,這可怎麼得了。三爺和三奶奶可知道?不成,從前就罷了,如今我在這便不能再放任這樣的事兒。”
緇衣急道:“依怙姐姐這病不過人,不然咱們這些人早病死了。”
褰裳道:“那也不成。”
說畢,褰裳作勢便要往外頭去。
緇衣也是豁出去了,跑門口處擋下道:“成與不成,也不是你說了算的。”
褰裳氣得直冷笑道:“好,好,我說了不算,那誰說得才算。王妃如何?”
芄蘭在旁來回地看著爭吵的兩人,眼看她們就要動手了,就見個小丫頭子慌慌張張地跑來道:“不好了,不好了,依怙姐姐昏過去了。”
褰裳一推緇衣,“還不快起開,再不去瞧瞧,仔細你依怙姐姐要病死了。”
從前葉勝男病發時,都有薛雲上在,所以請醫問藥的也容易。
可如今薛雲上未歸,內宅事務又被褰裳把持在手,緇衣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看著昏睡不醒的葉勝男,緇衣記得團團轉。
褰裳也看了葉勝男半日,道:“她都病成這樣了,是再不能留的,趕緊送她家去。”
緇衣道:“依怙姐姐在府裡沒家,叔父又在莊上的。”
褰裳一聽,心內直暗道:“那正好。送出去了,想再回來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於是褰裳道:“那便送她到莊上,等她好了回頭再接回來也一樣。”
緇衣道:“不怕三爺回來拿你是問的,你只管去。”
卻聽褰裳冷笑道:“那能的。我不過是個丫頭,說的什麼也不能作數,到底還要回王妃。王妃說留便留,說送走便送走,和我什麼相干的。”
說罷,褰裳就走了。
緇衣想去追褰裳回來,卻被芄蘭拉住了,“你擋得不住她的,仔細回頭王妃還要給你個知情不報的罪名。”
“可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依怙姐姐被她攆了。”緇衣道。
其實家去時,芄蘭的娘就曾囑咐過芄蘭,讓她以褰裳為馬首是瞻。
可她姐姐關雎,卻說:“多瞧三爺的意思行事,再沒錯的。”
所以芄蘭便糊塗了。
以薛雲上對葉勝男的倚重,是不會讓葉勝男出去的。
可褰裳背後還有王妃,王妃定會聽褰裳的,葉勝男留不得。
想半晌,芄蘭左右為難,訥訥道:“要不……要不,回太妃去?”
緇衣聽了一拍手;“對了,我怎麼想不起來。”說畢,緇衣提起裙襬就往飛奔向優曇婆羅院。
且不說緇衣進不進得去優曇婆羅院,只說褰裳。
來到王妃的小院後,褰裳便見到了劉嬤嬤。
自薛雲上同王妃說起劉嬤嬤後,面上王妃待劉嬤嬤還是如初,可暗地裡多少事兒,她再不能知道了。
所以這會子劉嬤嬤才領了褰裳進去給王妃回話,王妃就把劉嬤嬤打發去前頭辦別的事兒了。
王妃正炕上看小七爺玩兒。
小七爺半歲多了,正是好玩兒的時候,見著褰裳來了,竟還認得她,拿著個布老虎衝著褰裳直樂呵。
褰裳也不著急著回話,給王妃福了禮,又向小七爺道:“小爺又長了不少了。”
王妃笑著拿了帕子給小七爺擦了擦嘴上的口水,便讓奶孃把小七爺給抱去了。
褰裳接過丫頭端來的杏仁茶,獻上給王妃。
王妃吃了一口杏仁茶,才問道:“可是那些人又鬧了?”
褰裳半跪在王妃腳踏邊上,一面給王妃整理裙襬,一面笑道:“鬧才好,奴婢才有由頭收拾了她們。”
王妃放下茶碗,道:“那是三奶奶說了什麼?”
褰裳又搖頭道:“奶奶如今雖好些了,但王太醫說,因先前用藥過猛,自然是立竿見影的。這會子改了溫養的方子,效應就慢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