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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司闈的姐姐抓著妹妹的手總算是站起來,只是氣息還有些急,便喘吁吁道:“沒事兒,不過是被只貓給唬了一跳。”
“貓?”杜司闈一怔。
罷,杜司闈又猛地朝破敗的屋子裡看去,她緊緊地盯著,仿若裡頭還有些什麼。
“怎麼了?”杜司闈的姐姐拍著身上的浮土問道。
杜司闈仍未移開看向陰暗屋裡的眼睛,道:“姐,勝男姐的忌日快到了吧。”
杜司闈的姐姐怔了怔,又張了張嘴,末了從鼻內“嗯”了一聲。
杜司闈還是那樣直直地看著屋子,又道:“姐,聽宮裡的老人說,含怨死的人,每每近忌日之時總會回來瞧瞧的。這樣的怨魂只有貓能瞧見。”
說到此處,杜司闈忽然哽咽了起來,“一定是……一定是勝男姐回來了。一定是勝男姐看到我給她折的紙鶴了,也只有能看懂咱們的暗號。”
“勝男姐,勝男姐你回來了對不對。”杜司闈呼喚了起來,“勝男姐,伯母的屍骨我們找著了,你……你可聽見到了?”
杜司闈強忍著哽咽把話說完。
一旁杜司闈的姐姐也早潸然,半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與此同時,葉勝男已回到雛鸞宮,她抬頭笑望向破敗小院子的地方,心內暗道:“小丫頭也長大了,能獨當一面了。她們都安好,我總算也能放心了。”
內務府果然也是有辦事兒利索的時候的,半日的功夫果然就調派了人手過來了。
只是被調派來的人除了那位席公公的徒弟,還有一個小宋子——宋志來的侄兒。
這下不說唐姑姑和唐緋,就是葉勝男也有些意外了。
也是正好的,薛雲上回來更衣。
徐來名忙躬身見禮。
薛雲上腳下不停,看了一眼徐來名身後的小宋子,道:“耳朵夠靈的,宋志來那裡才露個意思,你便把他帶來了。”
徐來名忙恭敬道:“那也要小宋子是個能幹的,不然老奴不敢把笨手笨腳的往殿下您跟前送的。”
這時,薛雲上已進到裡間讓葉勝男和淄衣給他更衣了。
徐來名候在外頭,又道:“另外那個是正是席德福的徒弟叫喜子。”
說到這,徐來名有意往唐姑姑和唐緋處覷了一眼,只見那對姑侄臉上果然沒了好顏色,直瞪著喜子。
而喜子也不怕唐氏姑侄,反還笑嘻嘻地看著她們。
待薛雲上更衣罷從裡間出來,小宋子和喜子忙上前跪拜。
薛雲上殿中高坐,待淄衣獻上香茗,這才讓小宋子和喜子起身,又道:“你們師傅都是這宮裡有臉面的,可你們既然到我這來了,該如何還要如何,少拿你們師傅說事兒。”
小宋子和喜子沒有不拍著胸脯保證的。
薛雲上端茶,徐來名見狀就忙告辭了。
待一干人都出去了,薛雲上問葉勝男道:“那小子瞧著還算機靈,知道是比不過小宋子的,便處處以小宋子為先,避讓著。”
葉勝男道:“席德福就是個滑不留手的,他教出的徒弟自然也是個圓滑的。”
薛雲上道:“他們與唐恭使果然如此不共戴天?”
葉勝男道:“席德福當年的主子也是了不得,就是宋貴妃也要忌憚三分,所以席德福也曾一度高居印綬監掌印。只是後來他怎麼和唐氏姑侄結了怨的,我便不知了。”
薛雲上請拍葉勝男的手,道:“也罷,往後你只管看著便成,隨他們鬥去。”
殿內葉勝男和薛雲上說話的功夫,唐姑姑便尋了由頭出了雛鸞宮,直往太后宮裡去了。
太后正歇中覺,唐姑姑只見到太后宮裡的符尚宮。
唐姑姑先把事情回一遍,又道:“席篾片的膽子也太大了,宮裡誰不知道雛鸞宮可是太后娘娘有心一手安排的地方,他怎麼敢把手伸過來的?”
符尚宮乜斜著看了唐姑姑一眼,道:“還不是你手裡的人鬧的。”
唐姑姑不解道:“這話怎麼說的?”
符尚宮道:“你也是,到底怎麼教導殿下身邊那兩個丫頭的,竟讓她竟跑到內務府去胡唚了。如今內務府誰不把這當笑話傳,席篾片想不知道你們姑侄得了殿下的青眼都難。他可是早覷著空要找你麻煩的。太后如今身子欠安,心有餘而力不足,不就讓他得了空兒了。”
唐姑姑驚詫道:“殿下的青眼?那個爛嘴爛舌的渾說。不瞞您說,殿下連看都不多看我們一眼的,只讓那兩個小蹄子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