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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當真是毛丫頭也就罷了,偏生是個道行比她們姑侄高的。也該是她們倒黴的時候了。”
朗小子一面遞帕子給徐來名擦手,一面又問道:“按理說,怎麼也輪不著那對姑侄到雛鸞宮去。這可是美差。”
徐來名放下蓋碗,拿過帕子擦手道:“自然是上頭的意思了。”
朗小子看了看屋頂,“上頭?”掂掇了須臾後壓著嗓子道:“難不成是太……”
朗小子未出口的話,被徐來名給瞪回肚子裡去了。
示意朗小子把門窗都掩好了,徐來名這才又對徒弟道:“眼見到嘴的鴨子飛進殿下肚子裡了,咱們太后娘娘還能甘心的。自然尋摸些小鼻子小眼的往雛鸞宮安了。若殿下沒兩日就把她們給發作了,咱們太后娘娘不就有話說了。若殿下容忍了她們,就讓她們亂宮闈。到時殿下一個不修內闈的罪名就坐實了。”
朗小子嘶嘶地倒吸冷氣兒,“師傅,這麼說,這渾水咱們還是別淌的好。鬧不好,兩邊不是人。”
徐來名冷笑道:“這和我什麼相干的。”
朗小子道:“可唐家姑侄的那位對家,師傅您可是欠著他情兒的。要是他讓師傅您往雛鸞宮裡安人,您還能不答應?”
徐來名道:“那又如何?我也是照章程辦事的,孟光那小子手底下的確也是少人的。太后娘娘沒管那空兒,可見也是不在意的。我鬆鬆手又怎麼了?”
朗小子見徐來名不聽勸,便又改問道:“只是唐家姑侄到底是怎麼得罪了席公公的?”
徐來名嗤笑道:“誰都有個三衰六旺的。在席篾片子走黴運時,那對姑侄藉著由頭踩著他在主子面前露面。可還沒風光幾日,她們主子就被當初的宋貴妃給收拾了。也是唐家姑侄躲得快,這才留了根底到如今被太后娘娘看上了。”
徐來名師徒說話的功夫,葉勝男早出了內務府。
只是葉勝男並未回雛鸞宮,直往宮闕重樓的深僻處去了。
一路走來,可見的越往裡紅牆碧瓦,雕樑畫棟便越見了斑駁破舊。
葉勝男就在一處荒涼破敗的小院落前停了住腳。
站小院前好一會子,葉勝男才抬手輕輕推開那半邊歪斜著門扇。
而另外半邊門扇,早躺在荒草遍地之上了。
進到小院,葉勝男四處觀望了下,便直往那虛掩的上房走去。
可到了屋簷下,葉勝男又忽然頓住了腳步,看著門邊的窗臺。
一隻只發黃紙張摺疊而成的紙鶴,歪倒在窗臺上。
葉勝男的眼圈倏然泛紅。
唯恐哭出聲來,葉勝男又趕緊捂住自己的嘴。
就這麼壓抑著,葉勝男哭了好一會子。
直到心裡好受些了,葉勝男才擦了眼淚,留下一隻嶄新的紙鶴放在窗臺上。
葉勝男小心收拾了下自己的形容,才出了小院了。
就在葉勝男走後沒多久,從屋裡吹來一陣風,把那隻嶄新的紙鶴給吹落窗臺,掉進一個破舊的燈籠裡。
一無所知的葉勝男往雛鸞宮回,經過一處夾道時,就聽到對面的拐角傳來一聲耳光的清脆。
接著就是一聲“啊”的痛呼。
完了,就聽有人道:“你只管叫。這裡可是好地方,保管能把你那位‘不小心’摔井裡的好姐妹給叫出來的。”
“杜司闈饒命。”捱打的人哆哆嗦嗦地告饒。
那被稱作是杜司闈的人又道:“當初我就說過,‘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可咱們王貞容是怎麼說的?又可想到會有今日的?”
告饒的人一面哭,一面自打嘴巴子,道:“是我當初豬油蒙了心,有眼不識金鑲玉。”
杜司闈又道:“也罷,我是沒王貞容狠心,想要趕盡殺絕卻又沒那能耐。只要你按我說的辦,我保管你能囫圇出宮去。”
完了,那位杜司闈輕聲對另外一人說了什麼,葉勝男沒聽清。
葉勝男背後緊貼著紅牆,一點點挪動腳步往拐角處看去。
就見拐角處一位頭戴簪花烏紗帽,身著通身刺繡折枝小葵花紫色團領,腰繫金帶的女官背對著她。
而跪伏在地的女子則是宮娥的打扮。
只是不待葉勝男欲要看清楚那位女官,就聽身後有人道:“什麼人在那鬼鬼祟祟。”
聞聲,葉勝男身子就是一僵。
但葉勝男並非是因聽壁角被人抓個現行而害怕僵住了的,而是那呼喝她的聲音,她再熟悉不過了。
可葉勝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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