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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知道今後皇帝只能從宗親中過繼子嗣,以承社稷。
薛雲上雖在身份上比之錦親王世子略遜色,也不及安南王薛雲海兵權在握,可近年他在朝中也辦了幾件頗得人心之事,出勘雲南的差事更是辦得漂亮,皇帝曾讚許他“後起之秀,前途無量”。
這回薛雲上喪妻,有擅鑽營者便早早地送來了奠儀,親自來祭奠的也不在少數。
所以遠遠的,在馬車裡葉勝男便瞧見王府門前簇簇擁擁的官來官往。
薛雲上自然也知道這些人的來意的,不欲與這些人虛與委蛇,便馬頭一撥往後門去了。
葉勝男回王府,關雎和淄衣自然也跟著回來了。
韓氏停靈在前院水音閣內,閣中碧湖的平臺上,僧道水路法場好不熱鬧。
榴緋軒裡也有僧道做法事,所以薛雲上如今只能住回了續齋。
只是薛雲上和葉勝男才進了了續齋,那裡四爺就火急火燎地趕來了,他找的還不是薛雲上,竟是葉勝男。
“我還當三哥是誆我呢,果然把依怙找來了。”四爺一副忙得腳打後腦勺的樣子,拉著葉勝男就要走,“依怙姐姐可趕緊來幫幫阿鈺。當初大嫂沒進門,三嫂有孕在身不便打理家事,她雖接手過中饋之事,可那也不過是‘瞎貓碰上死耗子’才沒出什麼大亂子。這回可不比從前那些隨便能糊弄過去,她那裡操持得來。母妃如今又是七弟又是小侄兒的,看都看不過來,就顧不上教導阿鈺了。”
聽罷,薛雲上一面不做痕跡地將葉勝男護在身後,一面道:“咱們的郡主姑母就沒來?”
四爺一拍大腿,道:“我頭一個就想到姑母了。可李家老太太病了,我那姑父兼岳父在廢皇子逼宮時也受了傷。如今李家上下全要仰仗姑母的,那裡脫得開身。”
說著,四爺嘆了一聲,“舅母和大姐姐來時,倒是讓表姐留下搭把手了。可表姐越發是沒經過這些事兒的,也不過添亂罷了。”
聞言,薛雲上眉頭動了動,“表姐?瑛姐兒?”
四爺道:“可不就是她。”
葉勝男笑道:“那奴婢可不去得。當日周姑娘來咱們王府玩兒,不知為何偏指名要奴婢跟她回國公府伺候的,奴婢不答應,她便叫人掌奴婢的嘴。”
這官司薛雲上倒是聽葉勝男說過的,所以只四爺道:“倒像她的性子。那你可捱了打?她雖是國公府的小姐,你可是咱們王府的人,要教訓也輪不到她。”
葉勝男還笑道:“奴婢自然不能讓她打了。就把她人的手關節給卸了。”
四爺向葉勝男豎起大拇指,十分解氣地道:“就該如此。她國公府的人也敢在咱們王府撒野。”
說到這,四爺又道:“不過這回她倒是變了樣兒了。面上倒是不見往日的跋扈了。”
薛雲上端著茶盞呷了一口,“哦?看來外祖父將她送到錦王妃那裡管束起來,還是有些成效的。”
這位錦王妃可是連皇帝都要稱一聲嬸母的。
錦王妃和老鄭國公夫人是表親,為人最是嚴苛,極看重規矩體統。
又因錦王妃一生無出,錦親王又是個早亡的,守寡多年的錦王妃就越發有些不近人情了。
周瑛被這麼一位人物調理過,憑她在本性難移,面上也要改過來了。
四爺大笑道:“三哥也知道了。”
完了,四爺又道:“只是表姐她到底是雲英未嫁的姑娘,巴巴地來給表嫂操辦後事,這叫什麼事兒。”
薛雲上抿了抿嘴,道:“還能為甚,就是要我娶她做續絃的意思。”
四爺驚詫道:“舅父也太著急了。”
說罷,四爺又壓著嗓子道:“母妃那就不說了,她是拗不過外祖父的,只祖母又是個什麼意思?”
薛雲上笑了笑,回頭對葉勝男道:“你在外多日不能給祖母請安,這會子趕緊去請安才是正經的。”
葉勝男垂眸福了福身,又向四爺告辭,便出了了續齋往優曇婆羅院去了。
只是俗話說“冤家路窄”,是再沒錯的。
沒想到周瑛此時也在優曇婆羅院給太妃請安。
所以常安家的見著葉勝男親熱地寒暄了一番後,就告訴葉勝男周瑛在裡頭了。
只是常安家的也不耽誤,照常往裡回話了。
少頃,太妃便讓葉勝男進去了。
葉勝男進了上房,就見除了太妃在上端坐,手下還有一人坐著個繡墩。
那人就是周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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