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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重,就是在屋裡保重些不出來,也是應該的。我也不是那挑理兒的人。”
韓氏低頭看了看肚子,臉上嬌羞,心內卻道:“女人果然還要肚子爭氣,便是有天大的錯處都能揭過去了。”
於是韓氏又抬頭挺胸了起來,“三爺一路風塵辛苦了。雖大爺和小叔叔們在前頭備了酒席,還要三爺進屋略吃一盞茶歇歇腳再去也不遲的。”
薛雲上“嗯”了一聲,便抬腳進去了。
只是薛雲上才進上房,又見一臉生的老婆子,這才想起方才似乎沒見著淄衣和褰裳,便問道:“怎麼只芄蘭一個了,淄衣和褰裳那裡去了?”
聽薛雲上一回來便問起那兩個小蹄子,韓氏便不痛快了。
也是肚子的緣故,在這半年裡王府上下沒有不讓著她的,韓氏的脾氣便有些大了,所以一張口就將不快露在臉上了,“三爺一走就是半年,回來也不問問妾身和孩子的,淨說些不相干的人。”
薛雲上道:“我倒想說別的,只怕你如今是再聽不進去了。我來時,母妃讓我勸你,肚子雖要緊,到底不好進補太過的。想也知道怕是你不聽了,母妃這才託到我跟前來。可知,如今你還能來聽得進誰的話了?”
韓氏面上有些訕,便道:“那是母妃憂心太過了。那是三爺一走什麼都不管不顧了的,我懷這身子前因胡亂吃藥,壞了身子根本的,頭三月險些沒坐住身子,幸虧祖母進宮求太后賞了老道的蕭嫫嫫和陸嫫嫫,這才保住了我們母子。這些時日也是多虧了兩位嫫嫫的調養,才到了今日。”
說著,韓氏讓那兩個臉生的婆子給薛雲上見禮。
薛雲上冷眼看了看蕭嫫嫫和陸嫫嫫,這二人倒還是宮人的打扮,烏紗的鬏髻,查藍文的頭飾,皂羅的包頭額前打一結,交領的夾襖和寬大的馬面裙。行止規矩可見一斑,倒也不敢仗著是太后的人拿大的。
打量罷,薛雲上道:“既然二位是從宮裡出來的,便該知道輕重。雖說二位嫫嫫是從太后宮裡出來,到咱們家來當差的,可若是出了什麼岔子,太后便頭一個饒不了你們。”
蕭嫫嫫還罷了,陸嫫嫫卻僵了僵。
薛雲上凝眸又打量了陸嫫嫫一番,又道:“所以該不該盡心的,二位可要掂量清楚了。”
蕭嫫嫫率陸嫫嫫又福了福身,道:“三爺教訓得是。老奴等沒有不盡心盡力服侍三奶奶的。”
敲打罷這二人,薛雲上才要前頭,就聽韓氏道:“瞧三爺說的,二位嫫嫫是再好不過了的,不說功勞也有苦勞的。三爺一來不說嘉獎她們,還教訓起來。這還怎麼讓人心服的。”
被韓氏這般不知進退的當著丫頭婆子的面,駁他的話,薛雲上到底是男人,再多的耐心也瞬時沒了,一摔衣袖便走了。
“三爺?!”韓氏一時也傻眼了,後見怎麼喚不回他,又哭道:“我那裡有說錯了。從前他便只聽依怙她們那些賤蹄子的妖言讒言,如今是越發聽不進我的忠言逆耳了,這可怎麼是好。”
韓氏一面哭,一面說,上氣不接下的樣子。
蕭嫫嫫見了趕緊道:“快去把參湯端來。”
榴緋軒為著韓氏的一通人仰馬翻,薛雲上是不知道的,直接便往王府前院來了。
遠遠的,看到薛雲上過來,四爺率先出來道:“三哥可算是來了。讓兄弟們好等。”
兄弟兩相互問起寒暖,直到大爺耐不住出來叫他們進去了才作罷。
大爺對薛雲上諸多的不快,只是不好露在臉上,便一個勁兒的敬酒,還有意無意地點出熙皇子如今和他的親近,“這酒三弟定要仔細嚐嚐。這可是番邦進貢的上等葡萄酒,就是殿下也不過只得了兩瓶的賞賜。這一瓶還是殿下看在我面上,勻出來的。”
薛雲上笑得尋常道:“那我可要仔細品嚐。”
喝罷,薛雲上大為讚賞一番。
讓大爺覺著臉上光彩十分,罷了,又很是開恩的口氣道:“如今殿下越發得皇上重用了,也正是求賢若渴的時候。不說殿下和咱們原就是堂兄弟,如今殿下與我又有了連襟這一層,咱們也該越發輔佐殿下了才是。”
四爺早聽得不爽了,道:“聽大哥這話,怎麼覺著咱們堂兄弟這層,還不如大哥與殿下連襟這層的?”
大爺頓時便上火,“渾說什麼。”
只是待大爺還要發作時,就聽薛雲上又道:“大哥說得是。可不管是殿下,還是誰,終究都只是為皇上分憂的罷了,又何必多此一舉的。”
這話一出,大爺多少話都被憋回肚子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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