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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回皇帝一醒來,便傳了內閣重臣。
內閣以首輔董閣老,次輔戶部尚書鄭承付為首,叩見皇帝。
皇帝隨虛弱得緊,但話中的威儀卻不減,道:“熙兒如何了?”
董閣老只回稟說御醫已前往熱河行宮醫治了。
至於廢皇子的失心瘋,還治得好,治不好,董閣老卻不說了。
皇帝如何不知的他們這些老臣的,一時間心口不知被何鬱積堵得慌,但皇帝還是咬牙撐住了,“方……方新……可拿住了?”
董閣老頓了頓,這才又回稟道:“方新死了。”
“什麼?”皇帝心頭又是一窒,一口腥甜湧上,皇帝好不容易才嚥下,又問道:“怎麼死的?”
董閣老道:“行宮侍衛趕至抓拿時,方新已毒販身亡在家中。”
皇帝顫巍巍道:“這是……這是有人要……謀害……謀害熙兒的……子嗣。”
一旁的鄭承付道:“這便是當初殿下為何要封鎖的緣故了。”
鄭承付口中的殿下到底是誰,都心知肚明。
鄭承付又道:“只是這緣故說出來,又有誰能相信的。怕是多少人又會說這是殿下的開脫之詞,所以殿下這才閉口不言,就是皇上治罪於他也不分辨,只因再說不清的。”
畢,殿中一時竟靜謐得嚇人。
皇帝皺著眉,慢慢閉了眼,好大一會子功夫才道:“把上兒叫來。”
與此同時雛鸞宮中,葉勝男正給薛雲上篦頭,柯小可的師傅譚有信進來回說宋志來來了。
葉勝男和薛雲上一聽便心裡有數了。
葉勝男忙給薛雲上梳好髮髻,又叫來淄衣給薛雲上更衣。
雖說葉勝男也知道到底為何,但心裡還是擔心。
薛雲上知道葉勝男的擔心,臨出門時對她說:“等我回來。”
就這麼一句聽似寡淡的安撫,卻當真撫平了葉勝男的不安。
看著薛雲上遠去,直到再瞧不見了,葉勝男這才轉身,只是她卻忽然叫住了譚有信和柯小可。
譚有信和柯小可忽然被席德福從更鼓房送往雛鸞宮來,心中早有多少忐忑和猜忌。
可自打進了雛鸞宮,這裡頭的主子不說對他們恩威並施了,就是多半個字都沒有的,只能遠遠地伺候著。
沒想今日這位實掌雛鸞宮的依怙姑娘,卻叫住了他們師徒,可知是要訓話了。
譚有信給徒弟使了個眼色,讓徒弟小心應對。
柯小可會意地點點頭。
然,憑他們師徒如何防備,都沒有想到葉勝男頭一句便是開門見山,且還是直言不諱的,“葉夫人和勝男姐,葬在哪兒?”
譚有信和柯小可心內大驚猛然抬頭,就見他們對面的人盡是悲切惻然。
可譚有信到底是在宮中多年的人,那裡會輕易相信,那怕如今宋貴妃已倒臺再不會有人拿此事治罪於他們了。
所以譚有信那憨實的臉上還是不解的樣子,道:“不知姑娘說的是誰?”
葉勝男道:“你當殿下是如何得知你們這麼兩個不起眼的存在?皆因我非要殿下將你們從更鼓房中救出。至於我為何要救你們,只不過是看在勝男姐當年的情分上了。”
譚有信和柯小可狐疑地對一眼,只因當年從沒聽葉勝男說過有這麼個徐姓的親朋。
這對師徒的遲疑,葉勝男自然看在眼裡,道:“就好似當年勝男姐從不願外人知道你們和杜家姊妹同交好一般,她也不願讓人知道我在外與她的關聯。”
譚有信和柯小可又是一驚。
柯小可道:“你到底是何人?勝男姐家中早沒人了。”
葉勝男道:“日後你們便會知道,如今我只想到她們墳前上柱香。”
譚有信一想到雛鸞宮現今的處境,又想起葉勝男在宮裡的人脈的,只要得了葉勝男的從前留下的那些人,譚有信敢說薛雲上哪怕是被圈禁在雛鸞宮,也能如魚得水。
所以譚有信攔住了柯小可就要出口的話,道:“只怕是姑娘認錯人了。”
葉勝男道:“宮中形勢一概皆在殿下預料之中,就算不借用勝男姐當年留下的人,殿下也能東山再起,且就在眼前。”
葉勝男當真只是想去祭拜下母親而已,當年那些人脈,既然她能建起一回,就能再建第二回。
而杜家姐妹好不容易將陷害譚有信和柯小可的人扳倒了,卻在前往的更鼓房之時發現人不見了。
後來才知道,竟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