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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的緊的是如何將宋家斬草除根。”
薛雲兒斂了斂心神,道:“祖母說得是。”
太妃道:“我正愁不知該怎麼把宋家裡外收起齊全了,那位宋姑娘就送了把柄來。”
薛雲兒一怔,道:“把柄?可她已經死了。”
太妃冷笑道:“這把柄無關乎她死沒死,只要她當真做下藥害宮裡嬪妃之事,便成了。”
聽罷,薛雲兒稍一忖度也明白了,笑道:“可不是,只要是她做下的,那宋家這孃家又如何能沒罪過的。還是祖母思慮得周全。”
太妃點頭,十分慈愛地看著孫女,但一時又不知想到了什麼,又嘆了一氣,道:“國公府終究還是要在落到琦兒和你的手裡的,這些雖是外事,可就琦兒那萬事不管不顧的性子,你到底還是知道些的才好。”
說到自己那個整日只知道問道煉丹的丈夫,薛雲兒臉上的笑還是僵了僵,末了道:“如今誰還敢指望他?只盼我兒能好便完了。”
太妃知道孫女心裡的苦,攬她入懷輕撫其背道:“難為你了。只是別看如今是大事成就了,可那些年你婆家做的事兒非同小可,稍有不慎可是傾巢之禍。有個萬事不管,沾不上邊的,也能給周家留個香火。”
薛雲兒道:“孫女知道的。”
罷了,薛雲兒再不說話。
而在宮裡。
杜惠兒見杜婉兒十分驚詫的樣子,才要悄悄拉著姐姐,就見葉勝男從案上抬起頭來了。
葉勝男將卷宗放至一旁,這才道:“太皇太后的喪儀雖未出四十九日,可日子也到了年根底下了。這年無論如何不能熱熱鬧鬧地辦了,但也不能馬虎了,就是元正那日的大朝禮便萬萬不能免了的。”
在葉勝男開口說話之時,杜婉兒便回過神來了,所以忙道:“徐尚宮說得是,就不知今年是如何一個章程。”
葉勝男一面掂量,一面道:“前朝便罷了,自然有皇上主持,可如今皇上後宮中並無正經的主子娘娘。”
杜婉兒和杜惠兒對看了一眼,正當杜惠兒以為姐姐不會為葉勝男分憂解難時,就聽杜婉兒道:“尚宮別忘了,安壽宮中的那太妃太嬪。”
所以聞言,杜惠兒沒有不驚愕的。
葉勝男亦點頭,“這我也想到的,只是安壽宮中的太妃和太嬪雖尊貴,得咱們這些人的禮便罷了,若讓她們受了外命婦的大朝禮,只怕不合禮數。”
杜婉兒皺了皺眉,道:“但也沒有讓外命婦白來一趟的道理。”
葉勝男笑道:“所以只能讓外命婦像在太皇太后靈前哭禮,再由太妃太嬪們主持大朝禮,這樣便分出主次了。”
杜婉兒道:“徐尚宮說得是。”
杜惠兒覺得還不待她想明白這裡頭的門道,新年的一樁大事兒就這麼定下了,便有些瞠目結舌的。
沒想葉勝男接著又道:“過了年便是二月二龍抬頭,御駕親耕。”
杜婉兒道:“往年這日是諸位娘娘親手採嗓養蠶的。”
葉勝男點頭又道:“可見今年是再沒有了的,所以你們若是想去祭拜下那人,二月二便隨譚有信和柯小可一併出宮吧。皇上已經定下二月二將在大相寺不遠的皇莊親耕了。”
聞言,杜婉兒和杜惠兒都是窒了窒。
所以直到從葉勝男的議事殿中出來,杜惠兒都還有些恍惚。
好半天,杜惠兒才道:“姐,譚有信沒道理會將勝男姐的事告訴她的,她也沒道理會幫勝男姐報仇的,可……可如今她似乎什麼都知道了,且宋依燕那賤婢落得如今的下場,也決對是她的手段。”
杜婉兒仰頭看天,沉默了許久,才道:“你知道嗎,從前勝男處置事務時,那些她起了疑心拿不住,又不得不辦的公務,她從來都是左手執筆簽印文書的。”
杜惠兒道:“那豈不是筆跡不同了?”
杜婉兒道:“就是要筆跡不對,日後沒事便罷了,若出了什麼岔子便能推脫並非是她所籤準的。”
杜惠兒有些與有榮焉道:“果然不愧是勝男姐。”
杜婉兒沉吟了須臾,又道:“方才雖遠,我看得不太真切,但那位徐尚宮左手簽印的是膳食局的卷宗。”
杜惠兒遲疑道:“徐尚宮這是要拿膳食局開刀了?”
杜婉兒道:“繼尚宮局和宮正司之後,只怕是了。”
杜惠兒又道:“膳食局也的確要緊,都是入口之物不是。”
杜婉兒點了點頭,思忖著又問妹妹道:“你覺得徐尚宮會讓誰接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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