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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道光道:“常安家的那條線已經是咱們按在宮裡最後的人了,日後想要再從宮裡得什麼訊息,只怕要難了。”
太妃慢慢坐直身子,冷笑道:“沒了,就再按,這皇宮大內從來就不是密不透風的,只要有人就有漏洞。”
王道光道:“可這時候按人進去,那些資歷太淺也到不了要緊的地兒。”
太妃道:“那便讓要緊地兒裡的人成咱們的人。”
王道光想了下,不明所以道:“奴才魯鈍。”
太妃又冷笑道:“如今宮裡什麼地兒是頭等要緊的?”
王道光道:“自然是皇上和殿下身邊了。”
太妃點頭道:“那就對了。”
說著,太妃從床上下來靸著鞋進了暖閣,這才又道:“我聽說如今是淄衣在照看康哥兒。”
王道光一聽就明白了,道:“奴才明白了,淄衣的老子娘可是都在咱們王府呢。”
太妃點頭,再輕一揮手道:“去辦吧。”
王道光告了退,就忙去那淄衣的老子娘了。
可當王道光聽說淄衣的老子娘早被王妃叫去了,王道光便覺要不好。
果然待王道光向王妃稟明太妃的打算時,王妃就說了,淄衣伺候皇上有功,所以她把賣身契都還了他們一家,如今他們一家都不知道去那了。
太妃知道後氣得不輕,把王妃叫來當場就扇了王妃一個耳光,罵道:“喪了良心的東西,若沒周家,你當你能有今日的風光?如今卻還一再壞了我的事兒,可見是連親疏都看不明白了。你兒子雖皇上,可到底已經過繼了出去的,再不能喊你一聲娘了的。”
罷了,太妃還將王妃禁足在院中。
襄郡王聽說後,只說了句,“知道了。”
而薛雲兒又來了,聽說了王妃的事兒後,道:“可見是皇上和嬸母是早有防備了的。”
太妃冷笑道:“他們果然是母子情深。”
薛雲兒道:“也罷,只是如今如何才好?咱們的人一個都難按進宮去了。”
太妃咬著牙根掂量了一會子,道:“既然暗的按不進去,我就光明正大地進宮去。看咱們皇上有沒膽量攔我。”
所以就在薛雲上想著如何將王妃從襄王府裡救出來時,朝堂之上竟有人堂而皇之地奏請讓太妃進宮去照看皇長子。
薛雲上看到這摺子都氣笑了。
葉勝男道:“不管那朝那代都沒這規矩的。”
薛雲上道:“這我自然省得,只是憂心不知該如何將母妃救出。”
葉勝男安慰道:“不說王妃才是名正言順的主母,就說王妃到底是國公爺的女兒這條,太妃也不能太過為難王妃的,所以皇上還有功夫慢慢謀劃。”
薛雲上道:“為今之計,也只能如此了。”
說著,薛雲上又將輕放在葉勝男的小腹上,“只是還要再委屈你幾日,待我收拾乾淨了,就讓你入主後宮。”
葉勝男搖頭道:“不急,身子也到底月份尚淺還不穩當,再不好讓皇上昭告天下的。”
薛雲上撫著葉勝男的臉上,道:“可我卻是再等不及了。雖說在你生產前,我還不能將你立後,但我當真想要早一日昭告天下,你我名分早定。”
葉勝男怔了怔,不由得又覺鼻內酸澀,輕聲喚道:“皇上。”
薛雲上抱著葉勝男,“我可以保護你,也可以保護咱們的孩子了。”
然,讓薛雲上沒想到的是,那看似再荒唐不過的奏請,竟然在朝堂之上掀起風雨,讓百官一分為二,各執一詞。
“不知襄王太妃以什麼身份進宮照看皇長子?”殿下一大臣輕蔑道,“伯祖母?還是以太皇太后自居了?”
這話剛落,便有人駁斥道:“大膽,少拿你齷齪的心思忖度他人。殿下身子羸弱,半點大意不得,倘若皇上有內助便罷了,可皇上後宮空虛,就連長輩亦不在了,讓皇上一大男人如何知道周全照顧一嬰孩兒的道理。且皇上還要為國事操勞,就越發feng身乏術,到底還要有人來給皇上分憂才好。冊立皇后再充盈後宮自然是首選,只是皇上孝中,如何能大肆選秀,故而還要請一妥帖人暫且照看皇子方為上策。”
這人才說完,便又有人道:“皇長子自出生便由襄王太妃所教養,這天下間誰人不知。可見讓襄王太妃暫且照顧殿下是再合適不過了的。”
禮部有人出列道:“不可,此舉實在不合禮數。”
可見的又一輪合禮不合禮的爭吵又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