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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雲上暗暗忖度了許久,這才放下筆來將書信丟進熏籠燒了,“的確,暗地裡比明面上行事便易些。”
葉勝男這才敢鬆了口氣,她真不知道一旦太妃知道薛雲上心生怯意,再不可掌控了,會如何處置薛雲上的。
進了臘月,襄郡王給四個兒子擇期成親的日子也定下了。
大爺因著明年才服滿,且皇上給熙皇子和肖大姑娘定的日子也是在明年十月,沒有妹妹比姐姐先出嫁的道理,所以襄郡王就將日子定在了後年。
而二爺的親事,因著王妃明年三月初就要臨盆,之後就是月子,那時可再沒人打理王府中饋了,襄郡王就打算著讓柳家姑娘早些進門,接管府中庶務,所以日子就定在明年二月。
薛雲上和四爺的親事就寬鬆多了,分別定在來年的五月和八月。
臘月十五那日,襄郡王領著一家大小來給太妃請安,順帶將他們哥幾個的好日子告訴了太妃。
太妃倒是沒多大意見,只說憂心二爺的身子,便對襄郡王道:“我聽說前些時候你得了截佛指骨舍利。反正你留著也不過是把玩的,不若給了我拿去獻給枯榮大師,也好請他給老二瞧病的。”
那指骨舍利正是襄郡王為了次子好不容易才尋來的,現下太妃這般問要了,襄郡王也不好不給的。
等到在枯榮大師出關那日,太妃雪中獻指骨舍利,跪求枯榮大師給二爺治病的事兒,便一舉傳遍了京城,成慈愛之典範。
二爺對太妃此舉是感激涕零,叩首不已。?
☆、第 89 章
? 從此二爺待太妃,可真心實意了。
襄郡王雖在這事兒上頭白忙活了一場,可枯榮大師到底還是被請來了,他也就丟開了。
只是枯榮大師的調治之法,有諸多忌口,還要修身養性的,所以二爺便在大相寺住下了,就是正月裡也在寺裡過的,只初一那日朝著王府的方向遙拜一回就罷了。
在寺裡的日子雖清苦,但經枯榮大師一番調治,就是二爺自己都能覺著似乎比從前好了不少。
當二爺二月裡回來準備成親,由太醫診過一回,也說只要再安心調養半年,便可痊癒。
一聽這麼有盼頭的話,襄郡王就覺著先前吃多少的悶虧,也值得了。
可襄郡王一高興,晚上和王妃用飯時,難免不多喝的,多少醉話就由此而來。
就見襄郡王喝得滿面紅光,向王妃一拍桌子就嚷道:“總算是天有眼,百年之後我還能去見老二他娘了。雖說老大和老二他孃的出身比不得你,可除此之外,你還真就沒一處比得上她的。可憐她在我最苦最難之時跟了我,等我好了,她沒能享幾天福就去了。你倒是趕上了,把原應是該她享的福,你都受了。你若還有良心,就該知道虧心,不要讓老三和老大他們爭。”
把王妃給氣得,肚子就提早發動了。
幸虧王妃並非是頭一胎生產,雖折騰了一宿,到底平安生下一子,就是身子骨要不比從前了。
事發突然,一家子唯恐太妃知道陪著熬壞身子,就沒告訴太妃,直到次日才報喜不報憂地回了太妃。
太妃那裡會不知道的,不說府裡那些太妃的耳目,葉勝男就不敢瞞報的。
只是太妃對葉勝男說,“那我就是耐到明日再發作。”
次日一早,襄郡王有意將王道光留在身邊,唯恐他在太妃跟前添油加醋,所以只打發盛有餘去回太妃了。
太妃聽了稟報,歡歡喜喜就從優曇婆羅院出來,來瞧王妃和和小七爺了。
瞧著圓滾滾一團的孩子,太妃喜歡得不得了,就給小七起名薛雲順,小名順哥兒,又囑咐了王妃好生養身子等話後,這才出來問話了。
“好好的,怎麼突然就提早發動了?所幸早預備齊全了,不然可是要出事兒的。”太妃說得很隨意。
襄郡王卻聽得冷汗涔涔,其他人也都不言語。
好半天兒襄郡王才回道:“這不是老二他身子見好了,我一高興就同王妃多喝了兩杯。”
聞言,大爺、二爺、四爺和五爺的頭越發的低了。
薛雲上兩手幾乎把雕竹節的紫檀木椅的扶手給捏碎了。
三姑娘的兩眼眼睛也愈發的紅了。
太妃看看襄郡王,指著底下的孫子孫女們,道:“就這樣?那他們都跟做了虧心事似的?”
一聽“虧心事”三個字,襄郡王就是一個哆嗦,可到底攸關他的臉面,於是道:“這事兒容兒子之後再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