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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你是大錯,可鬧出來我也沒有好的。幸虧缺得不多,管它什麼新州香舊州香的,反正沉香就那麼個味兒。要不你悄悄找庫房上管事的,胡亂要一點子別的沉香回來混進去,一準瞧不出來。這般一來,要賠也是賠尋常沉香的錢,總比賠這香來得便宜不是。”慧琅說一句,就往外頭看一眼,唯恐封嬤嬤突然就回來了。
“至於我,還得想想法子,怎麼再去弄些生蜜回來遮眼,這樣就神不知鬼不覺了。只是老李媳婦是真真有夠小家子氣的,我方才跟她要蜜,說了一車子話才得了。如今我又再要去,還不知道會怎樣呢。唉!”慧琅好不苦惱,可一回頭卻見葉勝男無動於衷的,不禁扯了把火,“到底怎樣,你倒是說句話呀。”
葉勝男這才抬頭看慧琅。
也快半月了,院裡人的性子品行,葉勝男也看得差不離了。
這慧琅有些眼皮淺,愛貪佔些小便宜,只是素來都不傷大雅,別人也就對她睜一眼閉一眼。
慧琅被葉勝男這麼一樣不錯地看著,很是不自在,便拿話壓她,“啞巴了?還是你想我回太妃去?頂天了,我也不過挨一頓罵罷了,你就不能了。不但要賠銀子,還得吃板子的。”
葉勝男這幾日因心緒不寧,煩躁得很,再想起自從還魂起,不管是徐四丫那小丫頭,還是妙境、慧琅這樣卑微上不得檯面的,簡直就是是個人都敢上來踩她一腳的,讓葉勝男越發不耐煩了,也就顧不得收斂性子,靜待時機的打算,只想著要給慧琅一個痛快的教訓。
就聽葉勝男冷笑道:“姑娘急什麼?我不過在想,如今我還有多少錢罷了。”
慧琅哼了一聲,道:“你明白就好。”
葉勝男低頭又看篩子裡的香末,“不過這些壞了的香,得我收起來。到底是我的罪證不是。”
慧琅一聽,覺著沒什麼大不了的,便擺擺手道:“要,你拿去就是了。好了,你趕緊去吧。回頭你姨母若問起了,我就替你答應,你只管放心去。”
葉勝男將篩子的紗網剪下,再用油紙包了收好,這才去了。
也是去了沒一炷香的功夫,葉勝男便有回來了。
“這麼快?要到東西了?”慧琅趕緊問道。
葉勝男點點頭,道:“也是趕巧了。典寶大人劉大人前番剛得王爺賞了一小塊新州香,可他志趣皆不在這上頭。原說是留著送禮的,可這香實是太小了點,不體面。聽說我要,便先賒讓了出來,只說日後拿月例銀子慢慢還他就是了。”
慧琅聽完也以為然,也就不多追究了,趕緊拿過來研磨了,往外頭送去了。
清遠香到底制了出來,只待晾乾窖藏便可。
只說到了這月放月錢的時候。
大夥都歡歡喜喜的。
葉勝男這月才來,自然得到下月才有月錢放,這也就算了,可大夥沒想到慧琅也沒得月錢。
“我這月怎麼就沒了月錢?”慧琅問封嬤嬤道。
封嬤嬤一面給別人放月錢,一面道:“這得問你自個。賬房的人怎的說了,是你自個說的,從今往後你的月錢就只管放給劉大人,還債了。”
“我……我何嘗說過這樣的話。”說畢,又一想,慧琅便明白了,回身就要去尋葉勝男的不是,“依怙,你怎麼敢拿我的月錢替你還債。”
大夥都奇怪,這裡頭怎麼還有葉勝男的事兒?
彼時,葉勝男正坐簷廊下的欄凳上扎花,連頭都沒抬,道:“你自己做下的事兒,自然你自己還了。和我什麼相干的。”
慧琅一怔,氣勢上無由來的就有些虛了,“我……我做什麼事兒了?明明就是你……你的錯。當日我還好心給你打掩護,沒想如今你卻要倒打我一耙了。”
葉勝男這才放下手裡的活兒,起身道:“好心?那你可敢立個誓?”
慧琅言辭閃爍道:“好……好好的,我立什麼誓。你也別岔開,現下說的不是那一件。”
葉勝男冷笑道:“那好,我們就說回今兒這一樁。你貪墨了東西,自然得拿銀子賠的,就是說上天去,也是這理兒。”
慧琅一聽,心下越發虛了,“怎麼……怎麼就成我貪墨了東西,明明就是你弄壞了太妃的香料。”
葉勝男道:“既如此,那便讓大夥收一收我們屋子,看看到底是我壞了太妃的香料,還是你貪墨了東西。”
封嬤嬤聽了半日,眯著眼抿著嘴,臉上的冷硬得越發了,就聽她道:“好啊,這家裡要成賊窩了不成。搜,都給我搜。”
慧琅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