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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趕緊對付兩口,可別都餓壞了。”
葉勝男和釆蘩、蘀兮趕緊出了上房,往上房西邊的耳房去。
就見耳房裡頭早備下了飯菜,葷素皆有。
葉勝男看了若有所思,又抬頭隔著牆,看了看上房。
薛雲上看似下馬威之舉背後的用意,葉勝男十分明白,也有心表現表現,讓薛雲上知道她是個能用的。
於是葉勝男指著那些葷菜道:“媽媽以後不必為我準備這些,我吃齋就成。”
蘇嬤嬤一聽忙唸了聲佛,“瞧我可是糊塗了,竟然這都想不起的。姑娘是太妃跟前的人,自然也是念佛心,持齋把素的。”說著,非要給葉勝男另上道素菜。
用完,葉勝男又從自己來不及收拾的包袱裡拿了一串太妃賞的檀香腕珠兒戴手上。
再到上房,就見薛雲上已沐浴畢,萬麗兒正給薛雲上揩拭頭髮。
張歡喜正同釆蘩與蘀兮在床邊暗較勁兒,爭著鋪床的活兒。
徐二丫正指使著小丫頭倒水打掃裡屋的,瞧見葉勝男端著香爐等侍香之物進來,便脫口而出,“爺不薰香,說是煙熏火燎的。”
聞聲,都看了葉勝男一眼。
葉勝男笑著答言道:“知道。”
少時,幾人就見葉勝男將托盤放炕上的案几上,完了坐上炕去,取出小竹蓆鋪案几上,又將各樣香道用具齊整擺竹蓆上。
也是許多時候不曾習香道了,葉勝男深吸一口氣,平靜心氣。
罷,葉勝男取過一個空燻爐來,再用香灰匙將香灰罐中的香灰添進空燻爐。
“這是什麼香爐灰?”
葉勝男正斂息屏氣,忽一聲問,抬頭,不知何時薛雲上已過來,與她對坐於炕桌的另一邊。
“這是銀葉香灰。”葉勝男答了,又低下頭去。
薛雲上點點頭,也再不言語,靜觀葉勝男動作。
待填了大半個空燻爐後,葉勝男這才放好香灰罐,取香箸略攪動香灰,再在中間撥開一個小坑來。
接著燒炭,炭塊燒得通紅時,葉勝男將炭埋進香灰開的坑中埋上。
香灰撥成錐形,用香剷平整表面輕壓實,再用香箸在灰面上打上好看得香筋。
葉勝男動作輕柔唯美,加之她十指纖長若蔥白,令其習起香道來越發的賞心悅目。
此時再瞧,葉勝男在打好香筋的香灰頂上,用香針筆直插入,待觸到炭塊時方停住,在炭塊之上開了個略大的天窗,後用銀葉夾取來一個杯口稍闊,杯身略淺的銀盃來,架在所開的天窗上。
就在大夥以為葉勝男會將香料放進銀盃,以炭火之日烘燻之時,葉勝男卻往銀盃中注水了。
薛雲上幾人的愕然,葉勝男也不理會,知道此香薰之法有違香道,不過此法自天竺國傳來的,不同就對了。
此法還是當年葉父從一大食國商人處學來的。
葉勝男開啟嵌螺鈿的小箱子,從裡頭取出一個青瓷小瓶來道:“藍香花精露,聽聞是大食國商人從海外得來得。此藍香草不但有薰衣之用,亦有安神之效。”一面說,一面看了看梢間的大小,往銀盃中滴進四滴精露。
待香氣略微散出,葉勝男用鏤雕狻猊的銀絲蓋將香爐蓋上,捧至薛雲上床邊放好。
葉勝男回頭又道:“時候也不早了,三爺可要安歇了?”
薛雲上手肘撐於迎枕,側身歪在雨花錦的靠背上,答非所問地回了一句,“人云:‘香事非僕可侍。’如今看來,不然。”
張歡喜等個人也早便看傻了,薰香乃高雅之事,非顯貴人家用不起,更別說布衣之家,或又是奴僕的。
徐二丫更是將自己手的掐紅了,暗道:“沒想這賤婢竟能得太妃如此栽培。”
都以為葉勝男的香道是太妃所教。
那裡薛雲上說罷,便下了炕靸著鞋過道:“歇了吧。”
葉勝男上前接過薛雲上的披衣,又看向張歡喜和釆蘩人等,“那不知三爺今夜想要誰伺候?”
一聽這話,張歡喜等人這才回過神,都忙忙過來服侍薛雲上歇息。
薛雲上卻回頭略俯身至葉勝男耳邊,故作曖昧道:“就你如何?”
葉勝男不著痕跡地移開,道:“奴婢到底頭一日來,還不知三爺的習性。今夜暫且就由卷耳與釆蘩上夜吧。”
還是不知徐二丫到底是關雎還是卷耳,葉勝男只能猜她是卷耳。
又聽薛雲上道:“一回生,二回熟。”
葉勝男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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