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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尋得的,也是愛才之故,不忍其被埋沒便有心舉薦入京,世子便託了薛雲上讓照拂一二的。
“原來是堂兄的干係。”四爺自然也是知道薛雲海這人的,當初在南書房時,他可沒少被這安南王世子抓弄。
說著,四爺一把抓來釆蘩端來的茶,灌了一口又道:“我也是知道的。以我淺薄之技也不敢奢望能入丘大師的眼。我只是想請教大師蒸餾釜的改進之法,可丘大師一聽這個越發不肯通融了。後來我一打聽才知道,原來這蒸餾釜的改進之法,竟是被丘大師逐出師門的大徒弟所作。只因那位大徒弟將技藝全數用來在旁門左道謀利了,丘大師就將他逐出師門了。”
聽罷,薛雲上忖度片刻後,道:“你果然打聽清楚了,那被丘大師逐出師門的大弟子,就是叫洪吉的?”
四爺肯定道:“錯不了。聽聞那洪吉後來越發不得了了,還改進了煮製鹽的法子,如今江南的灶戶無一不承他的恩的。”
薛雲上又思忖半晌,忽然起身對四爺道:“你隨我來。”
四爺巴巴跟上,歡喜道:“三哥可是答應帶我去見那鹽商了?”
薛雲上也不言語,腳下不停就出了了續齋。
關雎對葉勝男嘆道:“才回的來,又去了。三爺如今是越發不得空閒了。”
葉勝男道:“男兒到底不是咱們女子。安守方寸之間也不過是暫時的安穩,不如到那海闊天高之處去大展宏圖,再不用屈居人下。何樂而不為的。”
而城西驛館裡,洪吉等鹽商自被薛雲上分而居之後,令他們人等再難串通說法,首尾呼應。
洪吉等鹽商面上雖不敢露,心底還是現了浮躁,只是他們還有志一同地咬定先前的說法不鬆口。
亞齊融也算是斷案審訊的好手了,一看便知要比先前容易了,也不著急,與鹽商人等比耐心。
這時,亞齊融見薛雲上去而復返,還帶了個少年來。
薛雲上告訴亞齊融道:“這是我四弟。”罷了,便將事情又說了一遍,“許是個突破之機,也未可知的。”
亞齊融也以為然,便讓人將四爺引到了洪吉的廂房,薛雲上和亞齊融皆未進去,隱在門外。
四爺進去一見到洪吉,就如同見了絕世佳人一般,開口便喚:“洪大師。”
洪吉一看進來的是個少年,還有些疑惑,這會子又聽少年叫他大師,他越發疑心了。
自入商籍以來,旁人能給他洪吉些許臉面的就叫他一聲洪先生,多是稱他洪東家的。
這少年瞧著少不更事,但從其身上倭緞所見,可知並非尋常人家的子弟。
這樣人家的子弟稱他大師,洪吉如何不疑心的,且在他心裡能稱作大師的,便只有一個人了。
洪吉忙躬身作揖道:“洪某不過一介商賈,‘大師’二字實在是不敢當。”
四爺卻點頭如搗蒜道:“當得,當得,丘大師的高徒如何當不得。”
聞言,洪吉素習愛掛在臉上的笑意便凝滯了剎那,後雖僵硬得很了,到底還是撐起笑臉來,道:“這位少爺認錯人了,洪某是一身銅臭商人,如何能是大師的高徒。”
四爺對技藝高超之人都有幾分左性,那裡能讓洪吉三言兩語便矇混了過去的,且他最是擅長打滾耍賴。
你強勢他就打滾,你弱勢他便耍賴。
襄郡王都常被他鬧得毫無辦法,只得以家法伺候了才得消停。
洪吉雖不知道四爺是誰,但也不敢對四爺動手的,被四爺這般沒皮沒臉,撒潑耍賴的一番鬧騰後,再無法招架只得點頭承認。
外頭的薛雲上和亞齊融,將洪吉承認是丘大師弟子時的愧疚和悔恨都看在了眼裡。
亞齊融笑道:“沒想到四爺還有這手段。洪吉這小子到底還是遇到對手了。”
薛雲上搖著頭,笑得十分無奈道:“讓亞大人見笑了。”
“四爺一片赤子之心,甚好。”亞齊融又道:“既然這洪吉拿四爺沒法子,不如……”
薛雲上卻道:“不可,這些事情還無關要緊,一旦牽扯出利害,洪吉還是不能鬆開口了的。”
亞齊融道:“難不成就真拿他沒法子了?”
薛雲上思忖片刻道:“許在那位丘大師身上還有些文章可做。”
亞齊融一聽,脫口而出道:“那是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
薛雲上為愕道:“亞大人見過丘大師?”
亞齊融略有訕訕之色道:“從前便聽聞他的技藝非凡,有心拜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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